雷猛當即陷入了沉痛當中,沒想到白玲誤入歧途,竟然走得這麼深,出手殺死了局長鬍一手,她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也不可能回頭。她徹底淪爲神秘科學院的走狗了。
想到此處,雷猛痛心不已,當初白玲還是自己的手下兼副組長。萬萬沒想到,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真是人心難測,預料不到。
雷猛抑制住內心的悲痛,說道:“龐虎,你們可看清楚了?來特安局偷襲的,真是白玲?”
龐虎對天發誓道:“雷猛,這事我敢拿性命擔保。帶頭的就是白玲。化成灰我都認識。這種大事,我可不會亂說的。”
說畢,黃組副組長龐虎就露出一副果斷的神情來,出神地看着雷猛。
雷猛看他這樣,便覺得龐虎說謊的可能性不大,便相信了他所說的話。雷猛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抓到白玲,替師父胡一手報仇。
此時,君鳳凰表情痛苦,嘴中開始不斷地喊疼。
見狀,雷猛連忙問道:“君鳳凰,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君鳳凰挺住身體上的疼痛,強顏歡笑,開口說道:“沒事,剛纔突然感覺一陣劇烈生疼。在和兇手對陣中,我腹部和大腿上都中彈了。”
說着話,君鳳凰渾身都疼得不住地顫抖起來。雷猛連忙扶着她,讓她躺下休息。
君鳳凰一邊口中稱謝,一邊在雷猛的幫助下,躺到了病牀上。她的嘴脣因痛苦都變成了醬紫色。
這時候,君鳳凰蒼白的臉上,勉強露出了笑容,說道:“沒事,沒事,躺下就舒服多了。也沒有剛纔那麼疼了。”
雷猛好言安慰她道:“君鳳凰,你受傷這麼重,還說沒事。一定要養好身體。別亂動,有事就呼喊醫生。身體要緊。”
君鳳凰見雷猛出口關心她,臉上浮出了感動的笑容。
雷猛看向君鳳凰的臉龐,便聯想翩翩。
雖然他與君鳳凰當年在天海大學的時候很大的嫌隙,但是君鳳凰畢竟跟他發生過兩次的肉體關係,也算是他的人了,不過現在大仇未報,他是無暇考慮個人感情問題。
現在對於雷猛來說,大局爲重,個人的事,都得往一邊放了。
見話都說盡了,雷猛便站起身,準備同他倆告別。
雷猛面對病牀上的他們,說道:“龐虎,君鳳凰。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們心裡也不用過於自責了。吸取這次沉痛的教訓,以後牢記。你們現在專心養傷,等傷養好了,就回特安局繼續效力。沒什麼事,就到這裡了,我去料理局長的後事。”
說罷,雷猛就向他們告辭了,然後就離開了醫院,回到了特安局。
雷猛剛回到特安局,手機就響了起來,雷猛拿出一瞅,是浪琴島指揮部打來的。他立馬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通,便傳來了秦峰的聲音,急急地問道:“組長,特安局現在怎麼樣了?局長他…”
說到局長鬍一手,秦峰就止住了聲音。
雷猛心情沉重地說道:“秦峰,局長他不在人世了。被人刺殺了。之前陳兆輝跟我們說的沒錯。他沒有瞎說。”
電話那頭的秦峰聽到了雷猛確認局長鬍一手身亡的消息,立即啜泣起來。
聽到秦峰在電話中啜泣,此時雷猛的心裡,也難過極了。那個整日教導他的師父,如今突然間,就陰陽永隔了。饒是他堅強,還是止不住悲痛,眼中噙滿了哀痛的淚水。
兩人相默無言一刻,秦峰在電話中說道:“雷猛,發生這種事,也不能全怪黃組。我們也有責任。黃組那幫人,從來沒有把任務辦妥當過。我們當初要是考慮到這種情況,也不會發生悔恨終生的事。我也有責任,應該當時再把玄組的人派遣回去。”
聽聞電話中的秦峰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雷猛勸說道:“秦峰,局長人不在了,你也節哀順變吧。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都不願意。但是它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有用了,只會徒增傷感。現在,你好好監視浪琴島那邊,千萬別再出什麼亂子了。”
雷猛說完,電話中就傳來了秦峰連連的答應聲。
兩人互相叮囑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發生了這件事,就這麼一會的工夫,雷猛感覺恍如隔世。這突然發生的一切,來得太突然了,讓人心理上猝不及防。他還沒有來得及和師父胡一手見最後一面,人就不在了。
雷猛重回特安局靈堂,跪在靈堂的一邊,爲師父胡一手守靈。
這時候,國安部的人來弔唁了。他們對死者特安局局長鬍一手鞠躬致哀完畢,沒有要走的意思。看到了跪在靈堂旁邊的雷猛,就從公文包中拿出一紙通知來。
國安部的人看了雷猛一眼,說道:“雷猛,你先起來,國安部有重要通知下發。關於你的。”
聞聲,雷猛站起身來,看向國安部的人。國安部的人將印發的文件,遞到雷猛的手中,說道:“特安局局長鬍一手因公殉職,局長職位,由你暫代。”
聽國安部的人說完後,雷猛便驚愕了,伸手接過了正式文件。他打開文件翻看,只見上面加蓋有國安部的紅印章,標題是重要通知。
正文寫道:國安部下屬特安局局長鬍一手,因公殉職,特安局局長職位空缺,暫時由特安局成員,雷猛代理。全力捉拿殺害胡一手的兇手。
雷猛看完後,便合上了文件,衝國安部的人點頭說道:“雷猛服從組織安排,一定全心追拿兇手,早日破案。”
雷猛說完,國安部的人便轉身離去,雷猛起身送他們到門口,開始接手局長職位應該辦的事。
雷猛接任特安局局長的消息,很快在特安局內傳開了。黃組組長陳兆輝聞聽後,也趕了過來,衝雷猛道喜。
雷猛心情正糟糕呢,見他來了,大罵了他一頓。
陳兆輝根本不敢還嘴,因爲從現在起,雷猛已經成爲了他的上級,雷猛已經是特安局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