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手停頓了一下,看向雷猛的眼睛。
雷猛本來以爲胡一手停住不說了,誰知道,胡一手還要繼續往下說。
雖然雷猛心裡沒耐煩,但還得假裝認真聽下去,並且還必須做出那種傾聽的模樣來。必須表現得足夠恭敬,才能贏得師父的好感,這樣纔有批假的可能。要不然,惹得師父胡一手不高興了,大手一揮,請假的事,肯定得泡湯。
雷猛想到,既然師父胡一手沒有一口回絕,證明請假這事,還有希望。想到這裡,他心裡滿是期望。因爲能給美女當導遊,便宜大大的,是他做夢都在尋思的事。
胡一手繼續說道:“上次我還沒有追究你的失職呢,這次都這麼大膽了。難道這次你不害怕,再有人將蘇雨晴擄走?”
胡一手說完,就用疑問的目光,看向雷猛。
雷猛故作沉思狀一會兒,而後說道:“師父啊,上次純屬失誤和疏忽。以後不會再發生了。自從上次事件後,林家大院,安保更嚴了。我保證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雷猛說完,便拍着胸脯,向胡一手做出了保證。
胡一手聽他這樣說,感覺也是。於是他語氣緩和下來,說道:“你心裡有數就行。可得把蘇雨晴看好了,不能再有半分差池。”
他的話聲剛落,雷猛連忙點頭稱是。
胡一手緩一口氣,說道:“雷猛,你繼續說你的私事,我聽聽。”
雷猛喜出望外,繼續之前被打斷的話,說道:“大學同學來這遊玩,請我當導遊,所以要請幾天假。”
雷猛說完,便看向師父胡一手的眼睛。
“就這些?”胡一手見雷猛說完了,他才問。
“啊,就這些!”雷猛回道。
胡一手略作思考,面目狡黠一笑,問道:“雷猛,你這同學,是男的,還是女的?”
雷猛不知師父胡一手爲什麼突然關心起性別來。他很是不解,只好如實說道:“女同學。”
緊接着,胡一手便笑說道:“哦,我明白了。雷猛,你小子,原來是有原因的。”
雷猛聽胡一手這樣說,就認爲他一定是朝歪處想了。於是雷猛馬上說道:“師父,你可不能亂想啊。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行的正,坐的穩。”
雷猛完,就擺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來。
胡一手笑了笑,說道:“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但是你也別忘了,你是特安局的人,一定要注意個人生活作風問題。行事留心注意,師父都是過來人。”
胡一手突然說出此番話來,雷猛心下無語的要死,師父胡一手就是把他想壞了。算了,此事不好多解釋,話越多,越說不清。
於是雷猛便答應着說道:“嗯,師父說的是,說的是。”
胡一手見雷猛肯聽他說教,心裡很受用。於是他開口說道:“雷猛,你就直說吧,需要幾天假?”
“四天,行不?”雷猛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想趁此機會,好生休整休整。
“什麼,你還要四天?”胡一手拍案而起,“最多三天,再多,我批不了。你去找國AN部請假。”
當胡一手說這話的時候,雷猛發現他面上有點生氣。
於是雷猛趕忙讓步道:“三天就三天。”
“好吧,就給你三天。”胡一手爽快地批覆道。
說着話,胡一手便順手開了一個假條。
胡一手經過考慮後,便給雷猛開了三天的假期,讓他好好陪着他的“紅顏知己”玩玩。
胡一手知道雷猛最近因爲白玲的事情心情不太好,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他調整一下心情。
雷猛見師父胡一手答應了,心中大爲振奮,忙說道:“多謝師父了。”雖然雷猛心中對師父胡一手無限感激,但是想到請假都這麼費勁,他也把師父偷偷地罵了一頓。
現在雷猛心裡,既高興又解恨。胡一手當然發覺不了,雷猛的心裡想的是啥。只看到他滿面春風的樣子。
雷猛興奮無比,正要往外走,胡一手說道:“回來,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
聽到胡一手如此說話,雷猛心下一震,想道:師父該不會反悔吧。咋事就這麼多。
在走出辦公室之前,雷猛還是依舊恭恭敬敬地說道:“師父,請吩咐。”
“話不多說。雖然給你三天假,但是出現緊急情況,你得立馬回來,別到時候,找不到人。”胡一手警告道。
雷猛忙答說道:“明白,師父說的是。還有別的事嗎?”
胡一手擺擺手,示意雷猛可以走了。
雷猛馬上告辭師父胡一手,風一般地衝出了辦公室。這麼一段時間以來,雷猛內心一直緊繃,現在終於可以完全放鬆了。
轉眼間,今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夏雲靜並她兩個同學程菲和楚寧寧,三人乘坐火車,趕到了燕京火車站。
雷猛因爲無事,所以早早就開車來到燕京火車站,等候夏雲靜的到來。燕京火車站,很大,可以容納上千輛火車同時停靠。車多人多,熙熙攘攘。雷猛挑了一個人少的出口處,在那裡靜等夏雲靜她們到來。
雷猛看了看腕錶,已經到了下午兩點,怎麼還不見夏雲靜打電話過來。
正當雷猛感到心急的時候,忽然電話響了。雷猛趕忙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夏雲靜打來的電話。
雷猛即刻滑動接聽了電話,“喂,到了嗎?”
雷猛問話完,夏雲靜在電話答道:“雷猛哥,我們三個都到了,你在哪裡接車啊?”
聽電話中的聲音,雷猛感覺怎麼這麼近啊。於是他四處環顧一眼,發現夏雲靜三人,就在幾米遠處,和他打電話。
雷猛掛斷電話,直接走了過去。
此時夏雲靜“喂喂”衝着手機喊了幾聲,才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正在納悶間,忽然感覺有人用手拍她的肩膀。
夏雲靜感覺那手既大又沉重。她忙回頭一看,只見雷猛就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