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胡一手負責審問的假龍嘯山已經全部招供了。他還不知道雷猛那邊的進度如何。
於是胡一手沉聲問道:“雷猛,你審問的納蘭啓泰,怎麼樣了?他說出什麼沒有?”
見胡一手這樣問話,雷猛頓時有點慚愧了,因爲納蘭啓泰只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跟他想要問的信息,一點關聯都沒有。
雖然雷猛很氣憤,但是沒有胡一手的指示,他也不敢輕易動刑。
看來,雷猛只得實說了。
他毫無隱瞞地說道:“師父,納蘭啓泰老傢伙狡猾得很,就是一個老狐狸,我審問他關於龍嘯山的事,就是不說。”
雷猛說完,臉上也露出一點無奈。他用求教的眼神,看看師父胡一手。
“哦,這個老傢伙,這麼難對付啊?”胡一手明知故問道。
雷猛點頭表示認同。
“雷猛,我們暫時不打算對納蘭啓泰動刑。使用別的方法,讓這老傢伙開口!”胡一手錶情嚴肅地指示道。
“別的方法?”雷猛也暫時想不起來什麼好辦法。
要是讓動刑的話,雷猛手段多的是,但是現在說別的辦法,他一時半刻倒是想不起來。
胡一手不讓雷猛動刑審問納蘭啓泰,就是擔憂萬一用刑過度,會又生出別的事來。他倒不是怕納蘭啓泰。而是納蘭啓泰家族,關係網衆多,要是他不小心,處理不妥當的話,都會給特安局帶來不小的麻煩。
胡一手提點着雷猛說道:“雷猛,還得用我們特安局的吐真藥。試試看。”
雷猛馬上告辭,去藥物室拿了幾粒“吐真藥”,藏在手裡。回去繼續審問納蘭啓泰。
納蘭啓泰和之前的龍三一樣,都被關在秘密監牢內。雷猛負責審問他。
納蘭啓泰只是上了手銬和腳銬,雷猛並沒有過大限制他的自由。雷猛知道這老傢伙也跑不出去。
雷猛打開監牢鐵門,走了進來。納蘭啓泰看見雷猛進來了,他面不改色,仍然是一副倔強的表情。
“雷猛,你別妄想了。我是不會說的。”納蘭啓泰說完,就冷哼一聲。
因爲他的年齡比雷猛大,所以自然不把雷猛放在眼裡。納蘭啓泰認爲,在整個燕京市,還沒有人敢把他怎麼着,雷猛更不會對他怎麼樣了。
之前,雷猛放其自由,讓納蘭啓泰隨意走動,不加約束。現在要重新審問了,當然限制他了。雷猛走過去,將納蘭啓泰腳銬後的鐵鏈子,拴到了審訊架上。
納蘭啓泰看見雷猛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還以爲雷猛要對他動刑呢,便神色慌張地說道:“雷……猛,你想做什麼?你敢?”
雷猛不答話,將納蘭啓泰鎖到審訊架上後,他就在面前的審問椅上坐下。
雷猛爲了嚇唬他,便順着他的話,說道:“納蘭啓泰,我爲什麼不敢?”
雷猛說完,便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來,他的手裡藏着那幾粒“吐真藥”藥丸。
當雷猛這樣反問時,納蘭啓泰便害怕了。他知道雷猛這個人,強悍得很,猜測不準,究竟會不會對他用狠手段。
雷猛衝着納蘭啓泰,悠然笑說道:“納蘭啓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招還是不招?你和龍嘯山,究竟有什麼關係?”
雖然納蘭啓泰摸不清雷猛的心思,但他就是閉口不言。他這招在雷猛面前,屢試不爽。因爲納蘭啓泰就認定了,雷猛不會對他動刑。
雷猛見納蘭啓泰這個老傢伙還是如此頑固,他便打算再嚇唬嚇唬他。
“好,你不說是吧。別怪我不客氣了。”雷猛佯裝憤怒道。
說着,他拎起一把椅子作勢要砸納蘭啓泰!
此時,納蘭啓泰已經被嚇傻了,張着大口,瞪着眼睛,驚恐道:“雷猛,你….你敢?”
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說時遲,那時快。雷猛瞅準了納蘭啓泰的大嘴,將藏在左手手心中的幾粒“吐真藥”猛地扣了進去。
雷猛發狠地捂住了納蘭啓泰的大嘴,用手掌敲了幾下。頓時,吐真藥全部被納蘭啓泰吞進肚中。
“吐真藥”有個特性,那就是入口即化。一旦小藥丸吞入口中,是無法再次吐出來的。它還具有粘性,直接粘到人的嗓子眼上。
納蘭啓泰還以爲雷猛要用烙鐵燙他呢,所以不曾防備雷猛用上了這招。剎那間的工夫,雷猛便得手了。
納蘭啓泰連忙低頭狂吐,可任憑他怎麼使力,你吐真藥丸,就是出不來。其實他不知,吐真藥丸,早已經融化了,悄悄地進入了他的消化系統當中。
納蘭啓泰只是感覺口中甜甜的,沒有其它感覺。
他便言辭激烈地質問道:“雷猛,你剛纔給我吃的什麼?太卑鄙了你!”
雷猛微微一笑,後退幾步,問道:“納蘭啓泰,你感覺,這藥丸味道,如何?”
說完,雷猛便哈哈大笑起來。
雷猛認爲,他的這個手段太精妙了。給納蘭啓泰喂藥在他猝不及防中。真是充滿了挑戰。雷猛明白,要是明着對他說,納蘭啓泰肯定是不會吃的。他用這個手段,也怪不得他了。
此時,納蘭啓泰憤怒極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口中只是“你你你…..”地怒說着。
“實話告訴你,老傢伙,這是特安局秘製的吐真藥,專門爲了讓你說實話的。”雷猛說道。
不過納蘭啓泰精神已經恍惚了,並沒有聽進去雷猛所說的那句話。
一會兒過後,吐真藥的藥效開發發作了。納蘭啓泰竟然開口講話道:“我啥都說,啥都說。”
雷猛想到,這吐真藥,果然有奇效。固執的納蘭啓泰,竟然開始招供了,真是意料之外啊。他得抓緊時間審問纔是。
此時,納蘭啓泰本人的精神,已經不受他本身控制。基本上是雷猛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已經到了任人擺佈的田地。這時候,感到最高興的,當然是雷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