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輝苦着一張臉說道:“你和我的關係我當然知道,這東西不是我不想給啊,那個是我爺爺的,你也知道,他那個性子,可是出了名的摳門,說什麼也不會把這東西白送給你的。”
雷猛頓時就笑了出來:“瞧你那小氣勁兒,不就是錢嗎,哥們是誰,我先給你個一百萬,就要你家老爺子拿出來一丟丟,給高鵬治一下腿就好了,要是還不夠,你讓他老人家開個價,到時候我再去籌錢。”
“藥材的珍貴怎麼可能是能用錢來衡量的,當初老爺子就是因爲遇到了一個不懂行的商人,纔會得到這個藥。”鄭文輝笑着搖了搖頭。
雷猛揮了揮手說道:“嗨,不就是想要以物換物嗎,小意思,只要我雷猛能夠弄到,就絕對不會推辭。”
跟雷猛認識這麼多年,鄭文輝也知道雷猛是個懂事理的人,當即就打電話給老爺子吧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通,然後將電話遞給了雷猛。
“老爺子要親自跟你講。”鄭文輝眼神指了指電話,示意雷猛接過去。
鄭通江有了迴應那自然是好事,雷猛將電話接了過來。
“喂,是鄭老先生嗎?”
電話那邊傳過來一個蒼老而又洪亮的聲音:“聽說你想要我們家的麝香接骨膏?”
鄭老爺子那邊放着小曲兒,不一般的瀟灑。
“您老人家這聽的是黃岩亂彈吧?”雷猛並沒有接下老爺子的話,而是將話題扯到了他那邊正放的戲曲之中。
“哦?你也對這玩意兒感興趣?”鄭老爺子頓時就對雷猛提起了興趣,“現在這年頭,年輕人喜歡聽戲的,可不多呢。”
“哈哈,老先生,我也只是略懂。”雷猛曾經還在胡家班的時候,跟着胡一手走南闖北,老爺子有一愛好便是聽戲,曾經他們到達江浙地區的一個小鎮時,師父他老人家便對當地的戲曲沉迷不已。
一連半年都在研究這所謂的“台州亂彈”,導致雷猛這個從來都不聽戲的人在聽到鄭老爺子放的東西之後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哈哈,小子,你謙虛了。我現在倒是很想會會你這小友。”
雷猛一副受寵若驚的語氣對着老爺子說:“鄭老先生謬讚了,但是小子眼下卻有一件急事,希望您老人家能夠幫幫忙。”
聽到幫忙兩個字眼,鄭通江活了七十多歲的一個老油條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
“你是說想要我們家那個麝香接骨膏是不是?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也知道這玩意兒的名貴。”
雷猛立刻就接下了話茬:“對對,我知道這東西呢,來之不易,所以我也沒想要你老人家能白送給我,我確實要這東西,有急用,如果您老想要什麼東西的話,儘管跟我說,我儘量想辦法去幫您取到想要的東西。”
“確實的,我想要的也沒有那麼複雜。”老爺子那邊明顯停頓了一下,好像在盤算着怎麼纔不會吃虧。
雷猛看着邊上無辜盯着自己的鄭文輝,這老頭子也真的是太精了,果然是一家子,摳門都那麼像。
很快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老爺子的聲音:“這樣吧,去年的我在遊歷華夏國的時候,在東北的方向,有一個麒麟山地潭,那裡面可是有好東西,有一個叫做金鱗藻的東西。”
“那個我師父當初跟我說過,說是可珍貴了,是壯陽極品!但是那東西的藥效對您老人家已經沒什麼用處了吧?”雷猛說着便壞笑了起來。
老爺子在那邊呸了一句,“你小子老想啥玩意兒呢,那東西的藥效雖說是補腎壯陽,但是你也不想想有多珍貴,幾百年才能長成型,我不用我留給我孫子用不行嗎?”
聽着鄭老爺子那邊惱羞成怒,雷猛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老爺子你別見外了,我跟你孫子那關係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有那方面嗯病?”
“你小子給我住口,誰跟你說他有病了,跟你講,你愛去不去,那天找着了直接給我送過來就行。”鄭老爺子說完啪的一聲將電話給掛了。
雷猛是直接開着免提的,他跟老爺子的這一席話全部都被鄭文輝聽在耳朵裡,轉頭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已經紅成豬肝色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鄭文輝死死地瞪着雷猛。
雷猛朝着鄭文輝尷尬的一笑:“老人家嘛,都這樣。”
鄭文輝不屑的一轉頭,哼了一聲,卻發現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走廊裡面正正站着一個人,“要不讓我去找那個金鱗藻吧。”
清脆的女聲雷猛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她正是高鵬的妹妹,高瑾。
剛纔雷猛一直專注着和鄭通江周旋,而且這醫院裡的氣氛也十分的平和,所以他就放鬆了警惕,連高瑾走到身後都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呵呵,我看你們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就過來看看,我看着你們在打電話就沒有打擾。”
“沒事,這些東西你聽到了也沒多大的問題,你說你要去找金鱗藻?”雷猛點了點頭。
高瑾點頭說道:“是的,你們救了我我已經是十分的感謝了,爲了能夠救我哥哥,我必須去找金鱗藻。”
鄭文輝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眼睛已經完全被她的一雙美腿給迷住了,雷猛看着這小子的猥瑣樣子,使勁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鄭文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眼神移開,因爲眼前站着雷猛這個救命恩人,所以高瑾並沒有多在意邊上的鄭文輝。
出身武術世家,高瑾從小性格就很豪放,聽她父親說,當年給她取名“瑾”,也是爲了效仿當年名震華夏的鑑湖女俠秋瑾。
見到美女絲毫不在意自己,鄭文輝的面子上有一點掛不住,乾咳了兩聲。
“這個東西還是不要你一個小姑娘去的好,要是這麼好取的話我爺爺當年走南闖北的時候就已經取來了。”
雷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種奇珍異寶,肯定都是有什麼東西在守護的,要不然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留到現在等着被我們垂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