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爺爺。”
女孩子長的也算秀氣,瘦瘦弱弱的,汗珠都來不及擦,手腳麻利的收拾完,一路小跑回去。
不一會,幾個不鏽鋼盤子就端了上來,烤的嬌嫩嬌嫩的肉串,散發着孜然和辣椒的香味,幾個傢伙一見到端上來,盤子都沒有放穩,每個人抓着一串就啃了下去。
而老趙此刻也搬着兩箱啤酒放在衆人身後,唐冰抓着一箱拖了過來,直接幾下就咬掉瓶蓋,然後一人遞了一瓶,“來,哥幾個,先走一瓶!”
“幹!”
“幹!”
幾個人一揚脖子,咕咚咕咚幾下,一瓶冰爽到極點的啤酒就已經下肚。
就在幾個人吃喝的暢快無比的時候,從遠處走來幾個小混混,走路大搖大擺,吹着口哨來到他們身後的一張桌子坐下。
其中一個小黃毛脫掉上衣,露出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紋身,雙腿往桌子上一放,順手拿起一根牙籤戳了戳牙齒,然後衝着正在忙碌的老趙喊道:“老東西,說好的保護費呢?你的上個月說這個月,這個月說下個月,是不是當老子好欺負啊?”
老趙擡起頭一看到這幾個人,手裡的活也停了下來,不着痕跡的把一個小袋子往桌子裡面挪了挪,順手拿着一個盤子蓋上,面露難色的看着他們幾個人。
而一邊的女孩則緊緊的躲在老趙的後面,驚恐的眼神裡,卻是閃現出一絲憤怒。
“老東西,老子說話你沒有聽見?”小黃毛見到老趙不說話,頓時一拍桌子,順手抓起一個塑料凳子砰的一聲就砸了過去。
好在他的準頭不是很好,雖然沒有砸到老趙,卻是砸在了燒烤架子上,頓時濺起一堆火星和黑煙。
老趙見此哪裡還顧得自己有沒有受傷,慌忙把上面還在烤的肉串給拿了下來,同時用眼色示意身後的女孩趕緊走。
不過女孩卻是眼神堅定,緊緊的咬着牙齒,抓着他的衣服楞是不願意離開。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唐冰等人義憤填膺,不着痕跡的拿
起桌上的盤子和筷子,只等聶天一聲令下,立馬讓着幾個小癟三分分鐘做人。
“喲呵,老東西,你是啞巴了?老子告訴你,今天這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然的話,從今以後,你這個攤就給老子從眼前消失!”
“兄弟們,來,把這裡給老子砸了!”見到老趙一直不願意過來,黃毛頓時怒了,一聲吆喝,站起身來一腳踢翻桌子,大聲喝道。
同行的幾個混混見到老大發話,個個牛逼哄哄的,掀桌子的掀桌子,砸凳子的砸凳子,一時之間囂張無比。
“人家一大把年紀的,做點生意不容易,吃東西就好好吃東西,不吃東西就趕緊走,砸壞了可是要賠錢的。”
就在幾個混混橫行霸道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頓時把眼光看下說話的方向。
受到如此多人的關注,聶天卻也完全不在意,隨意的坐在凳子上,左手拿着一串羊肉,右手拿着一瓶瓶酒,一口肉串,一口啤酒,吃的津津有味。
“哥幾個,多吃點,吃多少我付多少錢,儘管吃!”
幾個混混頓時愣住了,在深南街,還從未有過人敢和他們這樣說話,而其他的食客原本還想趁着鬧事的功夫偷偷溜掉,省掉一筆小錢。
此刻卻是站在原地面面相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極爲尷尬的停留在原地。
黃毛一開始也是被聶天如此鎮靜給嚇的不輕,還以爲是碰到了什麼大人物,而當他看見幾個人身上的校服時,心裡差點就笑了出來。
“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學生,居然敢管老子的閒事?”
還沒有等黃毛髮話,他身後的幾個小混混立刻囂張的衝了過來,作勢就準備要打人,畢竟對方几個人不過是一羣學生,而混混最不怕的就是學生的,一沒錢,二沒權,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只不過他們幾個剛一到聶天面前,陡然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眼前坐着的這人,平靜的喝着酒,吃着燒烤
。
但是總是顯得很不尋常,一股淡淡的壓迫從心底油然而生,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再也不敢上前。
而黃毛並沒有發現這裡的異常,抓起地上的一個空酒瓶子,然後用力在桌上一敲,只聽到一聲脆響,手裡捏着半截,搖頭晃腦的站起身,來到聶天面前,居高臨下的吆喝道:“小子,知道我是誰嗎?深南街雞哥,你居然敢管老子的事?”
“呵呵……”聶天呵呵一笑,站了起來,這一下成了他居高臨下了,“那什麼,雞哥是吧?老趙一大把年紀了,帶着孫女在這裡做點小買賣,賺一點生活費也不容易,你們還要收保護費,我看這個,不太合適吧?”
雖然,眼前這個人面含微笑,但是雞哥沒來由地背後脊樑骨一陣發涼,不過在自己手下面前,也不能太沒面子,硬是挺直了腰板。
“不合適?”
雞哥眼一橫,大手一揮,心虛的叫道:“不是要我欺負他們,這是咱們龍爺定下來的規矩,但凡是在深南街做買賣的,每個人都要叫保護費!”
龍爺是這一帶的龍頭老大,旗下有好幾條街,甚至很多髮廊洗腳的,還有做皮肉生意的店,都是他的產業,當然,他也糾集了一羣九流三教的混混幫忙維持場面,雞哥就是他手下的一個混混頭目,專門管理深南街。
“雞哥,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龍爺定下的規矩是我們這條街每個月五百塊,你卻要兩千。”老趙這下忍不住了,頓時大聲說道。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膩了是不?老子說交多少就交什麼,別那麼多廢話!以爲拿着龍爺就能壓我?給老子死一邊去!”
雞哥被當面戳穿他的小伎倆,頓時大怒,手裡揮舞着半個啤酒瓶,衝着老趙怒聲喝道。
這一下聶天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微微一笑,“雞哥,你說老趙他每個月都要交兩千,對嗎?”
“交他孃的屁,老子上次來,這老不死的說沒錢,這個月補上,今天老子來,他一聲不吭,以爲老子真的在這裡是白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