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低罵了一聲,擰上瓶蓋,一拳撴在桌上,雙眼直射郝老,冷聲道:“說白了,你的死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今天我是看在秋豔的面子上纔出手相助,可你們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
說完之後,聶天感覺還不過癮,指了指那瓶礦泉水,聲音冰冷到令人髮指:“這半瓶水,是你最後的希望,如果你覺得我在說大話,那你儘管可以倒掉,但是,倘若你真的倒了,不出三日,你必死!”
說罷,聶天目光一轉,直視郝建,嚇得那小子頓時渾身一顫。
“還有你,記得我說過的話,想要你爺爺的命,跪着來求我!”留下這句話之後,聶天淡漠的看了冷秋豔一眼,邁步就走,毫不停留!
“聶天!”
見狀,冷秋豔臉色突然間一白,看了牀上呆滯的郝老一眼,連忙追了出去,只不過,等她追到門口的時候,聶天卻是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聶天走後,臥室裡面死了一般的寂靜。
只有齊連山隱隱的傳來一絲呻吟之聲。
“連山,你能接他幾招?”這個時候,郝老像是纔回過神來一般,吐出一口氣,頹廢的躺在了牀上。
“咳咳。”
聽了這話,齊連山頓時苦笑一聲,他這一輩子遇到無數高手,其中不乏一些實力絕強之輩,但是那些人,好像也不是剛纔那青年的對手。
乾咳一聲,齊連山道:“老爺,剛纔我因爲生氣,用了全力,但還是被那青年一腳踹飛,他是我見過,最強的人,並且剛纔那孩子,沒有使出全力。要不然,連山就沒命再跟老爺您講話了。”
什麼?
一聽這話,原本閉上眼睛的郝老猛然睜眼,望向齊連山,一臉的不敢置信。
要知道,齊連山的身手,在天海市,若說他敢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但是沒有想到,儘管如此,齊連山依舊沒有辦法接住剛纔那青年一腳!
那青年,究竟強到什麼程度?
聶天走後,病房裡面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連山,你先下去看看吧,等會兒沒事了,去查查那孩子的來歷,還有,
將那半瓶水好好保管起來!”
郝老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一絲疲憊。
“我還有三天的時間,等一等吧,若是三天之後,我真的要不行了,這杯水,說不定能保住我這條老命。”
第二天,聶天緩緩的在陽臺上睜開眼,他已經在這裡坐了一晚上的時間了,直到天邊的第一縷陽光照到身上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
此時,坐在這個地方,聶天可以看到窗外那青蔥的樹木,蔚藍的天空。
“真是有朝氣呀!”
聶天伸了個懶腰,慢慢的站起身來,準備下樓去買點兒吃的,可是剛剛走出門口,聶天便是愣住了。
因爲在別墅門口處,正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人正是冷秋豔。
昨天的事情,她知道聶天非常不爽,所以一大清早的,做了一份愛心早餐,騎着自行車就跑了過來。
由於是週末,冷秋豔也打算今天跟聶天去一趟吳家,將婚事取消。
“聶天,昨天不好意思啊,所以……給你個愛心早餐!”
冷秋豔俏臉一紅,將手中的蛋糕遞給了聶天,這是她早上起來,折騰了幾個小時的成果。
聶天看着就是十分感動,他雖然沒做過,但是也知道做這玩意,不可能短時間就做好,現在才九點不到呢。
除去從冷秋豔家到這裡的距離,這小妞是多早就起來了啊?
猛然地,聶天一把抱住了冷秋豔,緊緊地抱着,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秋豔對不起,都是我脾氣不好。”
“呵呵,聶天你說什麼呢,應該是我不對的,本來是有求於你,卻變成了你被各種埋汰……”
說到這裡,冷秋豔有些愧疚。
聶天將冷秋豔的早餐拿在了手中,然後坐在了別墅門口的階梯上,冷秋豔拍了拍地板上的泥塵,便開心地坐在旁邊。
陽光溫暖地灑在了這對甜蜜情侶的身上,彷彿在告訴全世界,這裡有着幸福的微光。
“好吃麼?”
冷秋豔看着聶天嘴角上遺留的白色奶油,頓時有種想要親過去的衝動,兩人到了這種時候,是時候表示一下了。
“好吃!”
聶天咧着嘴,繼續吃了起來,突然間發現一股難以置信的溫熱貼在了他的嘴角上,而他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急忙將手中的蛋糕放下,一把將冷秋豔的腰摟住。
既然是這小妞主動,那聶天就不客氣了,這個早上還真是美好,不但可以吃上美味的蛋糕,還可以享受這難得的溫存。
這一次,是冷秋豔和聶天最深情的一次,足足十分鐘,才依依不捨地分開。而冷秋豔的俏臉紅得跟香山的紅葉一般。
“對了,秋豔,昨天那個郝老是什麼人物,他們怎麼那麼囂張,而且那個保鏢齊連山身手不錯。”聶天有些疑惑地問道。
“噢,其實……郝老是在我讀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我家很窮,父親冷寒風整天幫人看病不要錢,連讀書的錢都沒有,而這位好心人郝老,自願出錢供我讀書……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天海市前任市長,郝強!”
冷秋豔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聶天。
“臥槽!”
一聽這話,聶天忍不住嚇了一跳,居然是市長……那昨天自己豈不是太過失禮了?還好是前任,估計現在沒那麼大權力了吧。
“呵呵,不用擔心的,郝老這人很好的,就是他那個孫子郝建有點囂張,有點煩人。”冷秋豔淡淡地說道。
“嗯,的確是,這個郝建你跟他很熟嗎?”
從昨天的交談中,聶天覺得這郝建不簡單,對冷秋豔似乎有點意思。
“很熟,我讀小學的時候就經常去郝老家玩,而他當時年紀跟我差不多,也跟着我一起玩,就跟青梅竹馬一樣,一晃玩了七八年,後來讀高中的時候,他去了美利堅唸書,我以爲以後都不會跟他再見了,沒想到……”
說到這裡,冷秋豔有些嘆氣,這郝建對她的心思,她多少了解的,初中發育高峰期的時候,就一直想要追自己。
當時冷秋豔就以讀書爲重之名,一再推脫,後來還差點被他強行玷污了,還好自己逃出了魔爪。
郝老知道這情況後,將郝建弄到了國外去念書,以此來斷了郝建的念頭,現在他回來了,肯定沒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