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副經理大驚,旋即大喜過往,“是是是,謝謝少爺提拔,謝謝少爺提拔。”
“不用謝我,要謝,便謝他吧。”胡浩穰冷然一笑,指了指呆若木雞的張經理,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啊!謝……謝謝張經……張哥……”副經理硬着頭皮感謝,心裡卻是暗暗竊喜,連稱呼都改了,也是沒想到自己轉正竟然來得這麼容易,實在是天助我也啊!
“少爺,屬下斗膽問一下,我當了這經理,那張哥他……怎麼辦?”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心,好好幹吧,古月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胡浩穰一笑,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新任經理的肩膀,“至於他,本少爺平生最痛恨的便是怕馬匹之人,當然是離開古月!”
胡浩穰此言一出,就等於是完全炒了姓張的傢伙,使得所有人心驚不已,新任經理更是暗暗鬆了口氣,他還怕這個前任頂頭上司會平步青雲呢,沒辦法,人就是這樣,總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好。
“我不服!我承認,我是拍了,不過他朱濤難道就沒拍嗎?他拍的可絕對不會比我的輕!還說什麼最痛恨拍馬屁,根本就是你再自欺欺人!”張氏大怒,指着朱濤的鼻子便是破口大罵。
“哼!還有臉不服?那本少爺就讓你徹底服氣!”胡浩穰也是大怒,沉聲喝道:“不要拿小豬跟你比!小豬跟你可不一樣!因爲小豬他說的都是大實話,本少爺平生最喜歡誠實之人!而你,卻是心口不一,漏洞百出,要不是誠實的小豬戳破你的陰謀,本少爺到現在還被你矇在鼓裡!就你這樣善於心計之人還敢不服,你有什麼臉面敢不服!嗯!?”
胡浩穰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蕩氣迴腸,可是,聽在所有人心裡,卻感覺那般的彆扭,甚至可以說是可笑!
朱濤拍馬屁那叫誠實,戳破了張氏的馬屁將其襯托的更加誠實,這不管在誰看來,都是有些可笑,可這,也確實是事實!
難道古月美食集團現在的少爺是個逗比不成?還是說被這個朱濤拿了個團團轉?
或許,兩種原因都有……
“他誠實?哈哈!你竟然說他誠實?你孃的,你個小兔崽子,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還沒毛呢!現在竟然還敢用你那可笑的言論教育老子,你這個超級大逗比!”張氏顯然被氣瘋了,氣的大笑,輪番指着朱濤和胡浩穰一痛大罵,明顯也是不管不顧了,有種魚死網破的勢頭。
人一句話便能炒人,卻哪裡知道,這個工作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不單上有老下有小,甚至心裡也是熱愛這份職業,卻就因爲一個小人的說辭便被一個超級逗比給炒了,換做任何人,想不瘋都難。
“混賬!狐狸尾巴到底還是露出來了!來人啊!把這個大言不慚的瘋子給胡哥扔出去!跟他多呼吸一口氣,我們胡哥都嫌惡心!”
胡浩穰還沒說話,朱濤倒是先不幹了,豬臉更是一臉嫌惡,對着周圍的餐廳人員便開始狐假虎威了起來。
啊!
周圍人驚呼一聲,儘管心裡也是感覺很爲前任經理不平,可是他們卻當真不敢違抗指令,儘管不是少爺親自說的,但是朱濤說的話,少爺可是並未反對的,這完全就代表了少爺等於默認了,當下誰還敢沉默,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直接對着張氏衝了上去。
“魂淡!姓朱的,你狗仗人勢,你不得好死!!!”
驚人的怒罵聲,在張氏口中瘋狂的咒罵出聲,但是任憑他如何咒罵,卻也掙脫不開這麼多人的束縛,強行便被擡了出去,引得一些客人們紛紛指指點點,大多都是看熱鬧不嫌亂子大,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就算想,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這是人古月集團的家務事,他們還真沒那個膽量隨便插足。
朱濤看到這裡,鼻孔衝着天花板,一種極爲蔑視的目光盯着那破口大罵不已的張氏,心中暗哼,敢跟老子鬥,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想拍馬屁,再回山谷裡修煉一千年再說吧!
“我們走!”
胡浩穰大手一揮,連看熱鬧的心都生不起來,在那妖豔美女曖昧的動作下,直接邁步離開,嘴裡還讚揚道:“小豬,幹得不錯,本少爺果然沒看錯你,如果不是你,本少爺還真不知道,集團竟然養了這麼一隻白眼狼,以後本少爺的一口肉,就必然有你一口湯,繼續努力啊!哈哈!”
“謝謝胡哥,胡哥千秋萬代,必定他日一鳴驚人,小豬對您的敬仰必然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絕無那所謂的馬屁之意!”朱濤滿臉真誠,足以被稱爲馬屁界的“一代宗師”
“哈哈,那是當然,本少爺不信任何人,也絕對不會不信你的,你小子就放一百個心吧!本少爺最喜歡的,就是誠實的人啊,哈哈!”胡浩穰用力的蹂躪了一下懷中美人,大笑聲響徹四周。
“胡哥英明!”朱濤誠聲道。
兩個人的對話,聽在了其他人的耳朵裡,均是不由得連連皺眉,心道,“這簡直就是秦檜轉世啊!而且一個巴掌拍不響,偏偏還遇上了宋高宗,真是醉了……”
張氏聽着這一對狗男人的噁心對白,氣得他差點吐血,真的很想衝上去一爪子撓死他們,可卻偏偏被人帶的越離越遠,無可奈何。
張氏不甘心啊,他十多年前便從最低等的服務員做起,好不容易熬到了如今,卻被兩個混賬小崽子如此誣衊,又怎麼可能甘心得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體會到了岳飛精忠報國之勇士,再被秦檜誣衊時心中的憤怒究竟有多麼的劇烈!
即將被扔出大門的那一刻,張氏憤怒的咆哮,“你們會遭報應的!”
“呦呵,好熱鬧啊,這是玩的哪一齣啊這是?”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年輕男子,語氣中充滿了玩味之意。
原本還邁着步子,臉上滿是不屑的胡浩穰和朱濤二人,同樣也是因爲這道聲音停住了身形。
“好熟悉的聲音,似乎在哪聽過?”
朱濤眉頭一沉,緊跟着聞聲而望,不遠處,一名年輕男子,正閒庭信步的走了過來,臉上洋溢着十足玩味,比之胡哥還要不可一世。
什麼!!!
可是,當朱濤看清楚來人的長相時,臉白的跟乳膠漆似地,活像見鬼般,雙腿下意識的顫抖不已。
“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即將要把張氏扔出去的衆人,竟是詭異的發現,他們的身體竟然完全動彈不得,而且不單如此,更詭異的是,他們竟然就這樣將擡起的張氏給放了下來,就像其是青花瓷那般,輕拿輕放。
“我跟你們這對狗男人拼了!”
突然被放下來,張氏同樣一呆,不過片刻,便猶如咆哮的公獅,瘋了般的向着一臉莫名的胡浩穰和臉色慘白的朱濤衝去,偏偏周圍人還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每一個人出手攔截,場面詭異莫測。
“我擦,都特麼的別愣着,攔住他啊!”
張氏那兇惡的模樣,嚇得胡浩穰這嬌柔之軀踉蹌後退,臉都被嚇綠了,偏偏那些手下還傻愣愣的呆站在原地,這讓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
“啊!”
那名美豔女子,同樣也被嚇得花容失色,本能的鬆開了攬着胡浩穰的手掌,逃也似地躲得遠遠的,生怕被牽連到一般。
“朱濤!你他孃的在幹什麼!還不護駕!”
當胡浩穰看到朱濤,此刻正一副嚇傻了的模樣直勾勾的盯着那個突兀出現的青年後,那叫一個暴跳如雷,情急之下還管他孃的是不是那所謂“沒看錯之人”,破口便是大罵了起來。
可是儘管如此,這豬頭依舊處於嚇傻之中,完全沒有一絲的反應。
“護你M比!”
還來不及胡浩穰繼續咒罵,張氏已經順理成章的衝到了他的近前,那看似兇惡的爪子,對着胡浩穰那油頭粉面的臉,直接就刷了上去!
“啊!”
胡浩穰下意識的捂臉,額頭卻還是被刷出了一道血痕,幾乎從未受過傷的他,哪裡能夠忍受,完全就像被砍了一開山刀般,掩面慘嚎了起來。
張氏瘋歸瘋,可卻還沒瘋到極限,也知道不能將胡浩穰得罪的太死,乾脆目標直接對準了此次罪魁禍首,堪比秦檜的混賬王八大--朱濤!
“夏……夏……半……半……半……啊!!!”
那個“斤”字還未能出口,本就處於極度恐懼之中的朱濤,便感覺前方黑影來襲,進而便感覺豬臉傳來一陣極其火辣的觸感,一聲比之胡浩穰更爲驚天地的鬼哭狼嚎,頃刻間傳蕩四周!
擦,誰把豬帶進來了?
殺豬般的嚎叫,讓得好多人都忍不住吐槽。
其實,這也並不能怪朱濤,他還以爲是夏半斤出手了呢,就算其實並不是很疼,也是完全被嚇得慘叫,誰讓他對於夏半斤,是發自心底的恐懼,這一點也做不得假!
朱濤捂着臉,一道帶着血痕的血印清晰可見,人更是乾脆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嗷嗷的不停慘叫,將一旁的胡浩穰也是從痛叫中驚醒了過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盯着前者,似乎已經忘記了額頭上從未有過的那種看似輕微實則疼得他死去活來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