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黃大良這種驕生貫養的天之驕子,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過?當然有,但以前罵過他是狗或者娘娘腔的人現在要麼關在精神病院裡,要麼蹲在牢裡,甚至已經投胎轉世了。
“給我打死他。”黃大良急了眼,怒不可遏大吼一聲。
黃大良一聲令下,兩個跟班早就準備好開打了,打架對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本來他們很少在學校裡對人動手,這樣會惹一些麻煩,但黃大良今天忍屎忍尿也不能忍這個來歷不明的不速之客。
汪紫彤見狀要開打,倒也想看看那個夏半斤究竟有什麼本事,擡一擡手做個制止姿勢,於是旁邊有三個準備出手“勸架”的“學生”就乖乖站在原地不動了。這三個學生看起來要比校園裡任何學生都要成熟許多,面孔和眼神都泛着一股煞氣,顯然不簡單。
且說黃大良的兩個跟班箭步追到夏半斤身後,就要出手將他制服,誰知夏半斤突然伸個懶腰,雙肘向後一伸展,昂頭打了個哈欠。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雙肘這麼輕輕一揮,竟陰差陽錯正好砸在身後兩個跟班的臉上,後者當場倒地不起,鼻青臉腫。
“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夏半斤見自己誤傷了人,急忙加快了腳步。
黃大良傻了眼,朝兩個掙扎着爬起來的跟班怒罵一通之後,決定親自出手,也追了上去,直接一記右勾拳瞄準夏半斤的太陽穴揮去。
意外再次發生,夏半斤上身向前一傾,和許清雅說了句話:“美女,再強調一次,以後我全權負責你的衣食住行。順便一提,沒有任何人能在我眼皮底下欺負我的病人。”
這麼一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讓他身後的黃大良一拳打空並失去重心差點摔倒。緊接着,夏半斤的右小腿向後擡起來,往左邊一踹,正好又踹在了黃大良的屁股上。本來就重心不穩的黃大良被踢這麼一腳直接跌了個狗撲屎。
然後夏半斤的左手伸到手面撓了撓右腳丫子,喃喃道:“好癢……”
這一切看起來他都是無心的,每一個圍觀的人都驚歎這小子的狗屎運當真了得,要是買彩票準發財。而剛纔被汪紫彤阻止出手的三個神秘學生卻看出了其中的不凡之處,不由面面相覷,驚愕不已。
本以爲會看到夏半斤被人打趴在地下的場景,汪紫彤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儘管看不出其中的道門,但她很清楚黃大良那夥人都是附件一家拳館的資深學員,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個普通人誤打誤撞弄得如此狼狽。
黃大良此時徹底紅了眼,對方都還沒出手居然就讓自己三人都丟盡了顏面,不可繞恕。另外兩個跟班也已經爬了起來,三人同時一擁而上:“你個王八蛋,我讓你再使花招……”
許清雅一直神態自若,但此時心裡也有點訝異,自己的三個臥底保鏢到現在都還沒出手,而這看似其貌不揚的夏半斤居然先後化解了對方的攻擊,是怎麼回事?這時她耳邊隱約聽到夏半斤語氣陰沉地喃喃自語:“媽的,非要逼老子出手,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夏半斤突然神色一振,那股吊兒朗當的味兒蕩然無存,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所謂王八之氣……
“幹什麼?都造反了?”兩個校警拿着黑鐵棍趕來,底氣卻不是很足。他們早就發現這邊的騷亂,只是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看到事情有可能惡化,纔不得已出面干涉。
“別打我別打我,我馬上就走,馬上走……”夏半斤見校警來了,剛爆發出來的霸氣瞬間又蕩然無存,推着許清雅的小車子落荒而逃,看起來就像個怯懦的孬種。汪紫彤也急忙跟上。
學校門口的奔馳已經等候多時,許清雅突然冷冰冰地說道:“把你的手放開,我自己可以走。”
“你……自己能走?”夏半斤下意識公開手,有點詫異,敢情這妹子的輪椅只是件裝飾品,用來裝逼的?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理解錯了,許清雅所說的“走”就是自己推輪子,不需要別人幫忙。
都說許清雅和汪紫彤情同姐妹,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她的輪椅只有汪紫彤一個人可以推,其餘人就算好心也碰不得。
三人嗖一聲鑽進了車箱,揚長而去。
黃大良等人綠着一張臉,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開溜。
“大狼哥,爲什麼不追上他們痛扁一頓?”兩個小弟當然不會把校警放在眼裡,對黃大良慫勇道。
黃大良此時已經清醒過來,想到了其中的厲害,那傢伙顯然是在扮豬吃老虎,爲什麼學校裡會突然多了一個這樣的角色,還跟許清雅和汪紫彤兩大美女在一起,究竟是什麼來路?
正好校警出面干涉他纔有個臺階可以下,好漢不吃眼前虧。
“去調查一下那個土包是什麼來路。”
“大狼哥,我想起來了,他應該就是那個新來的學生。”一小弟道。
“新來的學生?”黃大良好奇道。
“他今天早上才轉過來,聽說他一來就坐在許清雅和汪紫彤中間……他還得罪了姜太子的人,而且我聽說他還當衆脫了姜婷的衣服,估計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黃大良一聽,不由瞳孔一陣收縮,在這個學校裡,能坐在這兩大美人中間要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想當初自己也花過重金想坐在許清雅邊上,結果都失敗了,而那個看起來土到無法形容的傢伙竟有如此能耐?雖然說剛纔發生的事情讓自己很丟臉,但黃大良聽手下這麼一說,他決定暫時按兵不動,讓姜家的人去對付他,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