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程一飛手掌狠狠地一拍桌子,騰的一下就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臉色極爲的難看,就像吃了幾公斤的死蟑螂一般。
剛剛得知,自己秘密建設的地下基地,竟然被人直接炸上了天,而且五行門的金門長老金斷山等一席高手全部杳無音訊,更別提許常青了,畢竟,地下基地已經被完全掩埋,就連屍體都無法挖出,即使程一飛性格再怎麼好,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儘管已經猜到了是何人所爲,程一飛還是問了一句是誰幹的,但得到的回覆卻是不知道,如果他們早就知道,又怎能足足過了兩天才知道出了事,要怪就只能怪那地下基地太過偏僻,如果不是今天有幾人去換班,程一飛到現在恐怕還被矇在鼓裡。
出了這種事,程一飛都不敢報警,如果警察問他爲何要私自建立地下基地,在那裡都幹些什麼,到時候程一飛都不知道如何跟警察解釋,就算撒謊,萬一警察挖出什麼證據證明自己在撒謊,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程一飛這個啞巴,這次吃黃連是吃定了,連吐都吐不出來。
金斷山長老出了事,程一飛可不敢隱瞞,當即派人請來了那兩名暗中保護他的老者,將這次的事件沒敢保留的告訴了他們,連同懷疑是夏半斤所爲的事情都用極爲確定的口氣告訴了他們,目的嘛,自然是爲夏半斤招攬來自五行門的仇恨。
只要有五行門親自出手對付夏半斤,那事情就好辦了,不怕他們出手,就怕他們不出手啊!
兩名老者,都是來自五行門,左邊紅髮老者,乃是火門長老,名爲火辰延,而右邊鶴髮老者,則是水門長老,名爲水瀚朗,兩人實力與那金門長老金斷山相仿,都是後天境界強者,只是在境界上,卻要比那金斷山強力了幾分。
兩人再得知金斷山生死不明時,均是不免大驚,甚至性格如火的火辰延當場就要去宰了夏半斤,好在水門長老水瀚朗性格如水,雖然也很震怒,但卻顯得頗爲冷靜,及時阻止了火辰延的衝動。
“你攔着我幹什麼,要是不宰了那小子替老金報仇,難解我心頭之恨啊!”火辰延大喊大叫了起來,脾氣特別暴躁的他,幾乎人一煽火就着,尤其是程一飛,可沒少煽風點火。
“是啊水老,你怕夏半斤那小子幹嘛,毛都沒長齊的傢伙,我想只要你們肯出手,他斷然是翻不出任何的浪花,不是小子多嘴,你們要是早出手解決他,恐怕基地也不會出……”
“閉嘴!”水瀚朗臉色陰沉的打斷了程一飛的話,他可不會給後方半分面子,自己等人保護他這麼久,要得到的東西還不是毛都沒看見,心裡本就有氣,再加上金斷山出事,更是不會給程一飛任何好臉色看,要不是這小子對五行門還有用,平日裡也對他們幾個老傢伙客客氣氣的,誰還會留在這個烏煙瘴氣的都市?
被水瀚朗一句話頂的啞口無言的程一飛,只得釋然一笑,不再多嘴,心裡面卻是給這個老東西的女性親屬們罵了個遍,臉上卻不敢表露出絲毫的不悅。
“老火,你這脾氣得改改,別動不動就衝動,事關重大,姓夏的身份太過特殊,不能輕易動他,待我們將此事稟報門主再做定奪這才保險,你覺得呢?”水瀚朗撫了撫他那銀白色的鬍鬚,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火辰延雖然脾氣火爆,但一向嚴謹的水瀚朗如此說了,雖然心中仍是不滿,但也只能點頭同意。
程一飛看到這裡,壓根恨得直刺撓,暗忖這老傢伙也太膽小謹慎了,就看看他們的那個門主如何決定了,我就不信一個堂堂五行門的門主,會肯讓那個姓夏的毛頭小子在他頭上拉屎!
見火辰延不情願的表示同意,水瀚朗這才微微點頭,隨即手掌一招,發出了一聲拐角,就見不多時,一隻乳白色的信鴿落在了天窗玻璃外的石臺上。
水瀚朗然後拿起紙筆寫了一封信,裝上信鴿腳踝以後,目送着信鴿向着東邊快速飛了過去。
……
許清雅和汪紫彤見到許常青已經恢復如初後,自然是免不了一陣激動,尤其是前者,在看見自己的父親又能正常說話以後,瞬間便哭成了一個淚人,雖說滿是幸福的眼淚,也看的夏半斤心裡一陣心疼。
爲了給這父女一個重逢的空間,夏半斤將還沒插上幾句話的汪紫彤硬生生拽走,引得這個小娘皮一陣的不滿。
“臭夏半身,你拉我幹什麼,我還有很多話和許叔叔聊呢!”汪紫彤氣憤的看着夏半斤,有種你不給我個好點的藉口,別想姑奶奶原諒你的意思。
“我說紫彤妹妹,你是不是傻,你能不能長點心,你是趙海燕啊?你沒看見人家父女倆需要二人空間麼,你該不會有什麼偷聽別人父女倆嘮家常的癖好吧?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昂,你這樣做,怎麼配得上你這帝城大學第二校花的高貴身份?這樣我夏半斤可就得跟你說道說道了,你不能總是……”
“停停停!我服了行不行,求求你別嘮叨了,一個大男人絮絮叨叨的,你該不會是練了什麼葵花大法了吧?”汪紫彤趕忙求饒,就連如此還不忘損夏半斤幾句,眼神還在的下半生掃了掃,那眼裡的意味實在是太有內涵了。
“是葵花寶典!呸呸呸!老子什麼時候練過了,都讓你氣糊塗了,你一天到晚少損我幾句能死啊?能不能死?”夏半斤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發現,每次自己想要損汪紫彤幾句,卻總是會輸,這難不成是什麼詛咒不成?
“哼,誰讓你先損我的,況且,你要是沒練過,怎麼知道叫葵花寶典而不是葵花大法?”汪紫彤輕哼一聲,撇撇嘴一副跟我鬥你還差很多的樣子。
“我列過去!誰說知道葵花寶典就一定練過?令狐沖還知道呢,難不成他也練過?”對於這個胡攪蠻纏的小妮子,夏半斤當真是無語的很。
“切,那是因爲令狐沖愛上了東方不敗這個人妖,所以才知道葵花寶典,別告訴我你也愛上了東方不敗?”
“我靠,你這都是哪裡學來的歪理邪說!你剛纔自己還說了葵花寶典,難不成你自己也練過?”夏半斤感覺自己就要抓狂了,如果再聊幾句,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直接將汪紫彤按倒就地正法了……
“拜託,葵花寶典是你自己說的好不好,況且我之前說的可是葵花大法,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這麼胡攪蠻纏了,練過就練過唄,只是沒練成而已,本小姐也沒說你真的割了,有必要這麼較真嗎?”汪紫彤故意裝出一臉認真的樣子,卻難以掩飾她心中那得意的大笑聲。
小樣,跟老孃鬥嘴,你還差上幾千年捏,哼哼!
“你…………”
夏半斤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這妮子感情是挖了一個大深坑,一步步的讓自己陷了進去,她要是不繼承汪家家業從商,那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什麼你,本菇涼說的不對?”汪紫彤再也裝不了了,俏臉滿是得意之色。
“對對對,姑奶奶你最牛行了吧?不跟你侃了,問你個事,是正事!”夏半斤立馬求饒,爲了心中那些疑問,只能收住笑臉,強調一番。
“什麼事?”汪紫彤果然正色了起來,可是還不到兩秒鐘,便賊兮兮的笑道:“該不會你想問我如何練成葵花寶典吧?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你要是真不知道的話,本菇涼倒是可以告訴你哦~~!”
“我……我XXOO你,還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耍了啊?”夏半斤終於是忍不住,輸了個徹徹底底,毫無尊嚴可言。
緊跟着,客廳裡就傳出了汪紫彤得意忘形的大笑聲,按照夏半斤的定義,其音之大絕對僅次於張飛,遠勝於李逵……
“好了,笑也笑夠了,真有正事問你,此事關於清雅的安全,你一定要如實回答!”夏半斤滿臉的正色,神情說不出的凝重,但誰又能知道,他心裡可是真的怕了,生怕這個姑奶奶又整出一句根本就是在強J自己靈魂的歪理邪說。
果不其然,一聽到事情是關於自己的好閨蜜,汪紫彤瞬間收起了笑容,不敢再多言,上次被人下蠱迫害清雅的事情讓她到現在都不能完全釋懷,她可不想也不能因此耽誤了正事。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汪紫彤神情一片肅穆。
見到這姑奶奶終於進入了狀態,夏半斤終於是暗鬆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和清雅是一起玩到大的,你應該見過清雅的母親,和我說說她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夏半斤的口氣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反而是一種命令的口氣,絕對的不容置疑。
這樣的他,汪紫彤也沒見過幾次,雖然不明白夏半斤爲何會突然問這些,但事關許清雅,她想了想,還是老實答道:“雖然只接觸了一年多,但我印象中清雅的母親是一個非常親切的長輩,當時我和清雅只有四歲,每次我和清雅因爲一些小事爭吵時,柳媽媽總是會去說清雅的不是,從來不會去埋怨我,而且每次對我就像對自己親生女兒一樣好,當然,你不要誤會,這不是說她對清雅就不好,相反,對清雅來說,柳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
“這麼說,清雅的母親是在你們五歲多的時候去世的了?而且你爲什麼那麼確定她對清雅來說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你有什麼根據?”夏半斤再次問道,語氣依舊不容置疑。
汪紫彤聽到這,突然柳眉倒豎,有些氣憤的瞪着夏半斤,話語從她口中說出,幾乎是喊出來的!
“還需要什麼根據!一個母親爲了救自己被壞人綁架的女兒,奮不顧身隻身一人去營救,雖然成功救下了女兒,自己卻永遠的留在了那裡,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聽到這裡,夏半斤知道,自己所想的一切,終於能夠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