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倒是讓夏半斤錯愕不已,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若是點頭答應,豈不是要承認自己和關欣會是一對,開什麼玩笑,要是這樣的事情真的成功了的話,許清雅回家還不是要拿着菜刀追自己滿大街跑?而且若是自己出言詢問的話,關老完全可以處於防守的態勢,神在在地跟你說一句。
“你認我作爲關爺爺,既然你都叫我爺爺了,我們還不是一家人麼?”
對於這樣進可攻退可守的話語,夏半斤自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好尷尬地一笑,而後就跟着這麼多的人,朝着裡面繼續走了進去。
進入到會場之中後,夏半斤方纔意識到這裡面究竟有多麼的寬闊,會場分爲上下兩層,粗略的計算這裡面足足可以容納下將近一萬多號人,不光是如此,裡面的裝飾更是極爲的奢華,頂上完全是琉璃頂燈,那散發出來的柔和光輝,將整個會場都是籠罩在光明之下。
最前面的一排,自然是主席臺的位置,上面已經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人。
至於普通區,已經人滿爲患,他們都是來自於各個學校,以及各個工作崗位上面的人才,也正好趁着這樣的機會,能夠好好的見識到一些中醫學裡面的前輩!
夏半斤跟着前面不少的老中醫,朝着裡面繼續邁步而去,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後,就直接坐了下來。
稍微等待了片刻的時間,整個會場就直接開始變得暗淡下來,聚光燈直接朝着最前方映照了過去,一個身穿禮服的司儀朝着這邊緩緩走來,中醫原本就極爲的講究中國的傳統文化,所以司儀穿成這個樣子,倒是極爲的符合這些老中醫的審美!
在老年人的眼中,現在的年輕人都實在是太輕狂了,而且一點都不保守,而面前這司儀的穿着,倒是讓不少的老中醫都是頗爲的滿意,至於後面的那些年輕人,則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一次,又看不到什麼美女了。
最先開始上臺的人,自然是就是華夏中醫協會的會長醫佐鳴!
據說這個人原來的姓氏並不是叫這個,而是叫做尹,但是在學習中醫之後,從此之後立志要振興中醫,所以就直接將自己的姓氏取名爲醫的醫,以此來激勵自己!
聽着這樣的介紹,夏半斤倒是對面前的這個協會的會長,有了相應的好感。
在上臺之後,面前的會長只是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之後,就開始了簡短但是振奮人心的演講,大約二十分鐘之後,他的演講結束,而後快步朝着臺下走了出來,對於這樣的會長,夏半斤的心中更是流露出認同感。
對於如此幹練的會長,夏半斤也相信對方在推廣中醫上面能夠有所作爲,然而隨着他的離開,馬上協會副會長就直接走了上去,光是看到那冗長的演講稿,夏半斤的心中就不由得猛然一突,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
副會長的言論,大部分都是空話和套話,還有一部分的內容全部都是官話,如同掌聲沒有不熱烈的,問候沒有不親切諸如此類的話語,端起一張稿紙就開始屬於他的長篇大論。倒是讓夏半斤等人都是昏昏欲睡,這樣的演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在聽完這樣的言論之後,第三個上臺的人是華夏醫報的記者,他只是上去簡單的預祝了一下會議的成功之後,便直接走下講臺,直到這個時候,報幕的司儀方纔開始宣佈,演講的人員和名單!
最先開始的,自然就是坐在普通區的那些老師,最先上去的一個人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中醫老師,一臉凝重的神色,見到這樣的表情,似乎心裡面極爲的緊張,深吸一口氣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這一次我講述的是,中醫和老子道德經的思維辯證關係,道可道,非常道,人身體之中的五臟六腑,各自有着相應的屬性,所以在我的研究之中,覺得老子的學說,和我們尋常所瞭解到的中醫,有着莫大的關聯……”
緊接着,面前的中醫老師,便開始自己的長篇大論,夏半斤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對於這樣理論的知識還是完全不明白,所以饒有興趣地聽了一陣子,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對方講述的東西,有很多地方都極爲的牽強,說養生要順其自然,符合自然的規律,這樣的東西,應該套上老者無爲而治的理念。
這樣的東西配合到一處,看上去頗爲有道理,其實實際上考慮一下,根本就是在瞎扯,這不由得讓夏半斤整個人,覺得接下來的東西更是索然無味。
一個人接着一個人走上臺去,所做出來的發言稿,大部分都是摘抄某個文章裡面的東西,在加上自己相應的見解,看得周圍的這些人都是混混遇水,更有甚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了一本醫書,將上面的東西摘抄了一大段,而後當着衆人的面直接講出來!
這樣的情況,倒是讓夏半斤整個人都是流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這些人都當自己這些人是沒有讀過書麼,就連夏半斤這種非科班畢業的人都看過這些書,更不要說周圍這些研究了多少年書籍的老專家了。
所以隨着上臺演講的人數越來越多,臺下的這些人都也都是昏昏欲睡起來,然而這個時候,夏半斤的耳畔猛地響起一個人的名字,倒是讓他的精神振奮了不少。
“接下來我們有請帝都醫科大學中醫學院的優秀教師朱老師上臺演講,大家熱烈的歡迎!”
夏半斤沒有想到,這最後上臺的人,竟然是朱老師而不是李老師,但是他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應該是這個朱老師和李老師達成了什麼協議,然而這個時候的夏半斤,卻是猛地打起精神,想要看看,這朱老師究竟有說些什麼。
“在中醫領域裡面,人之所以能夠活下去,就是因爲體內有着一股氣的流轉,而我們中醫也講究氣虛補氣,我在帝都醫科大學擔任老師的時候,講的課程就是內經,所以我今天的課題,就是講述一下,人體如何能夠養生。”
朱老師說完這樣的一句話,就開始照着稿子唸叨了起來,下面的這些人早就已經開始打瞌睡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講的是什麼,就這麼讓他念下去,而這個時候的夏半斤,則是冷哼一聲,暗自將他講的東西留意了一下。
緊接着又過去了不少人,普通組的成員已經全部發表完相應的論文,彼此之間都開始熱烈的交談,有些時候甚至於談論一些中醫學術,但是這些東西,都只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更多的就是從自己看到的資料上面,照搬照抄而已!
像是這樣抄襲古人的東西,作爲自己顯擺的資本,對於這樣的中醫狀況,夏半斤頗爲的揪心。
“現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專家組的代表講話。”
此時此刻,隨着普通組最後一人下去,司儀的聲音也是隨之洪亮了幾分,臺下那些昏昏欲睡的人更是在陡然之間清醒了幾分,畢竟是專家組的講話,能夠進入到裡面,就其本身而言,已經算是小有名氣了。
“這專家組的第一位,最近可是在我們帝都城的名氣頗爲的響亮,那就是星辰天針的傳人夏半斤,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他上臺來爲大家演講!”
隨着星辰天針的傳人這幾個字報出去之後,臺下衆人便是一片的譁然。
“星辰天針已經消失很多年了,就算是流傳下來也絕對是殘本,怎麼能夠算是星辰天針的傳人?而且星辰天針講究以氣運針,必須學會古華夏的氣功術,比如八段錦,五禽戲之類的功法法門,可是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修煉出氣勁!”
“可不是麼,當初東瀛倭國打進來的時候,就連太極都是直接縮減掉了裡面的殺招,而且還不斷地將動作放慢,這纔有了現在的健身體操,就算是八段錦能夠流傳下來,至少也是被縮減了不知道多少的,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修煉得出來氣勁?”
周圍這些人的議論聲,夏半斤自然是聽在耳朵裡面,對於他們的議論,他完全就是充耳不聞,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在衆人的議論和質疑聲中緩緩地走向演講臺,調整了一下面前的麥克風,望着臺下這些人,輕輕咳嗽了兩聲。
“今天,我抱着能夠學到東西的心態進入到這研討會之中,但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會議根本沒有必要召開,因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樣的會議,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夏半斤上臺竟然直接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倒是讓臺下的衆人都是一愣神,旋即紛紛開始怒斥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看你的年紀只不過是二十多歲,在中醫上面能夠有多少的造詣,什麼星辰天針的傳人,依我看,只不過是謠傳而已。”
“就是,毛頭小子,乳臭未乾,竟然也敢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有什麼本事敢說會議沒用?哼,有本事你不要來啊,保安呢?爲什麼不將這樣的人直接趕出去!”
事態發展到最後,竟然有大部分的人都在呼喚保安,想要將夏半斤直接抓出去,然而這個時候的保安,則是將目光鎖定在主席臺上面,見到會長等人都沒有說話,所以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默默地等待着相應的指示。
“你們所發表言論,根本就是抄襲再抄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建樹,要說什麼是自己寫的,只不過是一些沒有營養的串詞和一些所謂的複製粘貼而已!”
夏半斤絲毫沒有在意下面這些人說出來的話,反而繼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