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五旗,分散在華夏的五個地區,至於金旗,自然是在天子腳下。
當年的趙家執金旗的時候,他們的根基就在京城,如今,能夠在京城的江湖之中一枝獨秀,並且屹立不倒的,或許纔有資格成爲金旗的執旗人。
許太平唯一有興趣的,就是金旗,除此之外,其他的,也就那樣吧。
車子開往江源市,估計沒有人想到,許太平來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甚至於沒有讓手下的人準備車,而是直接叫了一輛滴滴。
對於許太平而言,任何沒有準備的事情都好過有準備的事情,比如坐車,比如開房。
如果你出去找小三,找姘頭,那你提前預定了房間,這個房間就有可能會被你的媳婦查到,到時候給你來一個甕中捉鱉,那你就絕對死翹翹,如果沒有提前預定,走到哪個酒店就在哪個酒店開,這樣就很難被人查到。
這些都是很簡單的道理,所以許太平到現在也不怎麼想要買車,因爲車很容易會成爲自己一個弱點。
路上,許太平打了個電話給周小雨。
“下海市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你處置,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先斬後奏。”許太平按着電話,淡淡的說道。
“許哥,我懷疑一個事情。”周小雨說道。
“什麼事情?”許太平問道。
“似乎我們的所有行動,王爺那邊早就已經瞭如指掌了一般,我懷疑我們出了內鬼。”周小雨說道。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用問我。”許太平說道。
“我知道了。”
夜色深沉,許太平坐着車往江源市而去。
下海市。
針對王爺死忠手下的清剿,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在清剿的大軍裡,老狗跟他的手下表現的異常突出,他們戰鬥力彪悍,輕而易舉的就將王爺的死忠打跑,打殘。
晚上十點,老狗剛清理掉王爺手底下一員大將,忽然接到了周小雨的電話。
“許哥讓我拿一筆錢給你。我現在在雲嶺路這邊,你在哪?”周小雨說道。
“是嘛?我馬上去!你在那等我吧,到了給你電話。”老狗說着,掛了電話,也不帶手下,直接開車離去。
雲嶺路,是一條沒什麼車流量的路,這裡因爲位於老城區的關係,所以基礎建設很差,到了晚上八九點之後,路上基本上就沒什麼東西了。
周小雨站在街邊,靠着一輛黑色的奧迪A6.
幾個手下跟在周小雨的身邊。
周小雨嘴裡叼着煙,路邊的街燈時明時暗。
老狗的車停在了周小雨的旁邊,老狗從車上走了下來,笑着走向了周小雨,一邊走一邊說道,“許哥還真是大氣,又給我發工資了。”
周小雨看着老狗,笑了笑,從地上拿起一個行李箱放到了自己奧迪車的車前蓋上,隨後啪嗒一下將行李箱的蓋子打開。
老狗剛打算看一眼行李箱裡到底裝了多少錢,就在這時,周小雨忽然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把刀對準了老狗。
沒有任何言語。
老狗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你幹什麼!”老狗痛苦的抽搐着,看着周小雨說道。
“你背叛了許哥。”周小雨說道。
“我…我沒有。”老狗激動的說道。
“許哥需要的是手下人的忠誠,而不是一條只認錢的狗,你背叛不背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許哥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感謝你這段時間的保護,逢年過節,我都會給你燒香的。”周小雨說着,對準了老狗,再一次下手。
彪悍無比的老狗,就此死在了周小雨的手下。
周小雨坐進車內,幾個手下也跟着一起進車,然後一起離開了現場。
周小雨坐在車內,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
他的身邊有內鬼,但是他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老狗,不過,這並不妨礙周小雨殺了老狗。
早在周小雨知道老狗是拿許太平的錢辦事的時候,他就對老狗有了殺心,對於周小雨而言,這樣一個因爲錢而留在身邊的人,其實是一枚定時**,因爲這意味着,未來如果有人開的起足夠的酬勞,老狗可以隨時背叛許太平,這是周小雨所不能允許的。
周小雨給了老狗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周小雨在給老狗打電話說許太平要給老狗錢的時候,老狗能推辭一下,那周小雨就放過老狗,只可惜,老狗迫不及待的就來了,而且爲了獨吞大頭,連手下都沒有帶。
這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所以這個人該死。
至於老狗的手下,那自然是全部收歸己用,他們永遠不會知道老狗是怎麼死的,而他們,也將慢慢的成爲無數的太亞集團的精銳中的一員。
這,就是殘忍的江湖,江湖上,從來都只有你死我活,哪怕上一課還是兄弟相城,下一秒,就有可能刀兵相向。
許太平在抵達下海市的時候知道了老狗身死的消息。
對此許太平並沒有任何反應,因爲早在他拿錢收買老狗的時候,就註定了老狗只能有這麼一個下場,拿錢收買,那只是權宜之計,當許太平越走越高,老狗的作用越來越小的時候,老狗,就是時候該死了。
“殘酷的江湖啊!”許太平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老狗的死訊也很快在下海市傳播開來,周小雨這邊給出的解釋就是,老狗是被王爺的死忠手下給暗殺的,這樣的一個說法誰都沒有辦法去考證,畢竟王爺的死忠手下現在確實在對太亞集團的人不斷的實施各種暗殺行動,老狗陰溝裡翻船,那也是有可能的。
許太平回到了家裡,關荷正等着他。
“要不要吃點東西?”關荷問道。
“給我做碗麪吧。”許太平說道。
“嗯!”關荷點了點頭,走進了廚房,而許太平則是上樓進了浴室洗了個澡。
洗的白白淨淨之後,許太平來到了樓下,剛好一碗麪做好了。
“接下去怎麼打算?”關荷將筷子放在面的旁邊,問道。
許太平坐到餐桌邊上,拿起面聞了一下,說道,“這碗麪真香。”
關荷笑了笑,說道,“要蒜麼?”
“不用了。”許太平搖了搖頭,大口的吃起了面。
一碗肉絲麪一會兒就被許太平給幹掉了。
許太平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說道,“接下去自然就是跨過長江了,不過這應該是周小雨操心的事情,我不想管那麼多,這一次讓他吸取了不少的經驗,如果這樣的他還對付不了一個四分五裂的江北江湖,那我就得考慮放棄他了。”
關荷走到許太平的身後,擡手輕輕按在許太平的肩膀上,一般揉捏一邊說道,“雖然出了不少紕漏,不過好在都是可以原諒的。”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這年頭,要找一個像我這麼全才的,畢竟太難。”
“那是,下海市那邊,你都打點好了麼?”關荷問道。
“嗯。”許太平點頭道,“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過總算是讓他們答應放棄了王爺。不然的話,這些人沒有打點好,周小雨永遠不可能在下海市站穩腳跟的。”
“他畢竟道行還淺,就算他想接觸這些人,他也沒那個條件。”關荷說道。
“所以我纔出面幫他打點。”許太平說道。
轉眼間,日子就過去了好些天。
這一天,原藍旗執旗人雷震虎向另外四旗推薦許太平成爲藍旗執旗人。
黑白黃綠四旗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後,決定接受雷震虎的提議,任命許太平爲新的藍旗執旗人。
就這樣,在夏江之後,江源市,又一次出現了執旗人,而且還都是藍旗執旗人。
對於江源市的江湖來說,這是一件好事,而對於許太平來說,這件事很普通,普通到許太平覺得吃一碗關荷做的面,都比這件事情來的有意義。
日子並不會隨着王爺的死,隨着老狗的死就停下來,日子還在繼續,誰死了對這個世界的影響都不大,哪怕是許太平也是如此。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許太平又沉浸在了他保安的身份之中,忘記了這個世界的紛紛擾擾。
轉眼間,又是一個美妙的週末到來。
許太平一如上一週一樣,跟關荷一起拉着二蛋去了一趟人民公園。
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人民公園裡來了很多人,而且有不少人都牽着狗出來。
許太平跟上一次一樣,解了二蛋的狗繩,讓二蛋自個兒去溜達去,而他則是和關荷兩人在地上鋪了一塊毯子,坐在了上面。
關荷爲了這一次出門,特地早起準備了不少東西,兩人坐下之後,關荷就從隨身的籃子裡將那些東西一樣樣拿了出來,有零食,便當,還有啤酒,看着就是野餐的標準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