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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搞不明白。”許太平沉聲說道,“按道理來說,咱們學校是私立學校,校長是由董事會任命的,他的權力肯定比書記來的大啊!”
“太平啊,有時候你很聰明,有時候又顯得有點笨,校長是董事會任命的,書記自然也是董事會任命的啦,你真以爲董事會就是鐵板一塊?在連書記和徐校長上面,可是還有更高層次的派系,不過那可不是咱們能夠接觸的到的。”王進財搖着頭說道。
“書記也是校董任命的?”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怎麼不可能,這年頭,一切就有可能,咱們的連書記在沒來當書記的時候,可是當過村書記的!”王進財說道。
“那是我頭腦太簡單了。”許太平笑着說道,“既然是連書記請客,那我肯定得去啊。”
“那就好,我其實是個很開明的人,你剛坐上這個位置,明面上還是徐校長提拔你上來的,所以今晚徐博淵請你吃飯,我不攔着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可是更早就打算把你培養成我的左膀右臂的,連書記也是很看重你的,希望你能夠站好隊伍,不要讓我們失望啊!”王進財任重而道遠的拍着許太平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許太平笑着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王主任。”
“好。”王進財擺了擺手,許太平起身離去。
“還真是個小滑頭,話說的多好聽,可最終也沒有表達明確的態度,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得了!”王進財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傍晚時分,許太平在保衛室裡等來了徐博淵一羣人。
徐博淵這次着實請了不少人,看起來大概得有十個左右,而蘇念慈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的蘇念慈難得的穿了一件緊身的短裙,
作爲江源大學最近幾年都難得一見的美女老師,蘇念慈在學校的人氣還身高的,除了徐博淵追求她之外,還有好些個男老師希望能夠一親芳澤,不過蘇念慈都沒有給這些人什麼機會,她在外人的眼裡還算是很潔身自好的一個人,平日裡跟男老師的接觸也都是點到即止。
一羣人在保衛室匯合之後,就一同前往了附近的福隆飯店。
福隆飯店是一家主營海鮮的飯店,位於河池街的盡頭,距離學校也不遠,大概也就一公里左右,幾個人走路過去幾分鐘也就到了。
這是福隆飯店算的上是中高檔飯店,在這一帶生意非常不錯,許太平記得,這家海鮮店就在周小雨等人的保護名單裡,像是飯店,檯球室,網吧,KTV這種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爲了避免出現有人鬧事的情況,一般都會繳納一定數目的保護費,有的多有的少,具體的價格得看生意的好壞,生意不好的就少收點,生意好的就多收點,像是這家福隆飯店,一個月交的保護費大概在五千左右,對於這樣一家規模的飯店,五千都不夠一個廚師 的工資,但是卻能換來在這一帶的平安無事,其實對於老闆來說,這是賺到的。
當然,在許太平沒有出現之前,這些大的店鋪的保護費都是包銳鋒給收走的,周小雨他們也就偶爾敲詐一下小商小販啥的,而現在包銳鋒因爲一些原因巴結討好許太平,那這河池街一帶大的店鋪的保護費,自然就由許太平來收了。
不過,許太平並沒有出面拜老天爺,所以這些店家雖然知道換了一個罩場的,但是卻也不知道這個罩場的到底是誰。
所謂的拜老天爺,是江湖上的行話,一個區域的頭面人物換了,新的頭面人物就得找一個良辰吉日,把這個區域有頭有臉的人物,或者重要的合作伙伴請來,然後祭拜天地,俗稱拜老天爺,一方面是爲了能圖個吉利,另外一方面就是讓自己在這個區域混個臉熟,至少讓大家知道,你在這一帶很吃的開。
其實罩場並不是那麼好罩的,碰到一些好處理的也就罷了,要是碰到硬茬,那有時候還得火拼,指不定得受個傷弄個殘疾的,那可就倒黴了。
所以說每一個行業都不好乾,哪怕是傳說中的罩場也是如此,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站出來保護人家店鋪,這樣的結果就是你的聲譽掃地,同時會有更大的老大站出來把你給收拾掉,因爲你丟了整個行業的臉,你就是整個行業的公敵。
“你們聽說了麼?跆拳道社的骨幹總共十三個人,全部被開除了,還有其下二十多個的幫派成員,也被分別除以各種處分,咱們校長這次可真是下了大決心啊!”一個老師笑着說道。
“那可是咱們學校的毒瘤,那種人不開除,不足以平民憤,這次跳樓的事情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咱們的校長可是嫉惡如仇的人!”徐博淵笑着說道。
“是是是,校長這次真的是大快人心,聽說這個事情在董事會那邊也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一次性開除十三個人,處罰二十多個,那可是咱們學校從建校到現在絕無僅有的事情。”有人說道。
“相信在咱們校長的帶領下,咱們學校一定能夠再創輝煌的!來,大家舉杯,一方面慶祝這些毒瘤被剷除,另外一方面,也慶祝咱們的大英雄許太平痊癒歸來!”徐博淵拿着酒杯笑道。
在座的一羣老師紛紛拿起酒杯看向許太平,什麼大英雄,什麼見義勇爲,反正淨撿着好聽的話說,許太平興奮的滿臉通紅,一邊表示不會辜負學校的期望,一邊感謝大家爲他接風洗塵。
整個包廂內的氣氛那叫一個好。
“蘇老師,大家都跟我喝酒了,你怎麼坐在那一動不動呢?要不我敬你一杯吧?”許太平走到蘇念慈的身邊,笑吟吟的說道。
“我不喝酒。”蘇念慈搖了搖頭。
“那你喝飲料!”許太平給蘇念慈倒了一杯椰奶,
“你一天說話不欠就不行是麼?”蘇念慈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拿起了杯子,跟許太平碰了一下杯。
“來個交杯吧?”許太平猥瑣的說道。
“交杯,交杯!”周圍的人連忙跟着起鬨。
徐博淵也跟着一起喊,不過,在他那厚厚的眼鏡下,隱約可以看到一絲冷厲。
“我可還沒出嫁,喝什麼交杯,不喝!”蘇念慈搖頭道。
“還沒出嫁剛好,我未娶,你未嫁,咱們今天晚上就把事兒給定下了吧?,哈哈哈!”許太平大笑道。
“你別噁心我了,我喜歡的不是你這類型的,而且,你現在不是有夏大小姐了麼?我可是記得你們倆一起消失了一個星期呢!”蘇念慈戲謔的說道。
“你這是吃醋了麼?其實我跟她沒什麼的! ”許太平攤開手說道,“我們倆純潔的就如同是你一樣。”
“切,也不知道是誰那天晚上在宿舍裡…”蘇念慈說到這,忽然意識到不對,果斷的閉上了嘴。
“宿舍裡怎麼了?”許太平笑着問道。
“你自己乾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喝還是不喝?”蘇念慈拿酒杯碰了杯許太平的杯子。
“喝,蘇大美女找我喝酒,我怎麼能不喝呢,不過我想喝交杯酒。”許太平笑着說道。
蘇念慈瞳孔微微一縮,隨後盯着許太平,許久之後站起身,說道,“來,喝交杯就喝交杯,誰怕誰啊。”
“哈哈哈,好。”許太平高興的把手伸了過去。
蘇念慈深吸了一口氣,也把手伸了過去,兩隻手在空中交叉了一下,隨後兩個人靠近了彼此,將杯子裡的酒和奶往嘴裡倒。
“咱們來的時候有人一路跟着咱們,小心點,可能是跆拳道社的人呢。”許太平低聲說道。
蘇念慈瞳孔微微一縮,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隨後把酒杯放了下來,拿起隨身的手包,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蘇老師,不過是跟我碰了一下杯,你就要上洗手間麼?”許太平問道。
蘇念慈回頭瞪了許太平一眼,隨後走出了包廂。
“太平啊,咱們這蘇老師,那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一旁有個人笑着說道。
“帶不帶刺我不知道,我知道這身材很好!”許太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