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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話,是誇我呢?”徐謀皺眉說道。
“我想,被你坑過的人應該不少吧?”許太平問道。
“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說 的是什麼?”徐謀臉色微微一變說道。
“找到那些還沒入刑的重刑犯,然後表現出你的親近,安撫住他們的心,再然後拋出所謂的律師,讓他們把警察可能都沒在掌握的案子告訴你,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去警察那裡進行檢舉,從而爲你自己減刑,就算沒有什麼案子可以檢舉,你也可以利用所謂的律師,從這
些重刑犯的身上套取錢財,不得不說,你做的很不錯,但是,你有一件事情做錯了,那就是你把老子想的太簡單了。”許太平笑着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心一意的爲你好,你這人,不僅不領情,還懷疑我有壞心思,實在是無藥可救!”徐謀惱怒的說道。
“估摸着應該有不少本來還有一線生機的人,就是因爲這樣,要麼死在了你的手上,要麼被你騙走了身家吧?”許太平說道。
“沒想到你還真是個聰明人!”徐謀的臉忽然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隨後,徐謀冷冷的對許太平說道,“不過就算你猜透了,又能怎麼樣,這監獄裡頭,不是外面,要想在這裡面安穩的呆個好幾年,這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許太平問道。
“要麼給錢,要麼,就當我們的狗。”徐謀說着,站起身,對着遠處的高全勇招了招手。
高全勇似乎跟徐謀認識,看到徐謀的舉動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帶着一羣人走到了許太平的這邊。
本來坐在許太平旁邊的人,全部起身躲得遠遠的,將位置空了出來。
高全勇坐到了許太平的對面,許太平手裡拿着筷子,插進雞蛋裡頭,把雞蛋挑起來,放進嘴裡咬了一口,說道,“這雞蛋,煮的可真好。”
“高老大,這人不好糊弄,直接來硬的吧。”徐謀說道。
“沒想到也有你騙不到的人,哈哈哈!”高全勇大笑了起來,隨後看向許太平說道,“小子,聽好了,我不管你在外頭是幹什麼的,從今天開始,一個月三千的保護費,每個月準時讓你家的人給你送進來,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好好的感受一下江源看守所的熱情的。”
“在外面收保護費,進來這裡面也收保護費,夏江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只會收保護費的混混,永遠都只能是個混混麼?”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夏老大的名字也是特麼你能說的麼?”高全勇冷冷的看着許太平說道。
“人都死了,有什麼不能說的?”許太平問道。
“就算他死了,他也是我的老大,你要是再敢說一聲夏老大的名字,今天,我讓你走不出這食堂!”高全勇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來你還是一個夏江的狂熱粉絲啊!”許太平笑了笑,把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盯着面帶殺機的高全勇,說道,“你知道,夏江有一個女兒麼?”
“你是說夏小姐?”高全勇緊握着拳頭,眯着眼看着許太平問道。
“夏瑾萱,是我的女人。”許太平指了指自己,說道,“夏江,他就是老子的岳父,你說我能不能說他的名字?”
砰的一聲,高全勇用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怒視着許太平說道,“你特麼說什麼?你竟然敢說美麗可愛天真的夏小姐,是你的女人!我特麼要殺了你,你們都給我上,打死這傢伙!”
一羣高全勇的手下登時衝向了許太平。
許太平沒想到,自己說起夏瑾萱,這高全勇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不成這高全勇,喜歡夏瑾萱?
許太平看了一眼高全勇那跟親爹被人殺了一樣的面容,覺得自己的猜測十有七八應該是對的!
一邊想着,許太平一邊腳尖一點,整個人往後急速的退去。
大概七八個的囚犯,衝向了許太平,與此同時,警笛聲也響了起來。
一般來說,像是食堂這樣的地方都是有獄警全程監護的,比如眼下,只要有人要打架,獄警就會第一時間拉響警報,然後衝進食堂。
這段時間大概十五秒到二十秒左右,而在多人對少人的情況下,十五秒,就足以造成很嚴重的殺傷,甚至於有可能打死人。
周圍的人在警報響起的霎那間,就全部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就連高全勇也是如此,唯獨沒有蹲下的,就是高全勇的那些手下了。
這些手下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許太平幹趴下,當然,等待他們的必然是監獄的小黑屋,不過對於這些人來說,小黑屋算不得什麼,能夠得到高全勇的賞識,拿到不菲的勞務費,那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監獄是一個等級制度十分嚴格的地方,在這裡,最厲害的莫過於監獄長,而監獄長一般很少會每天都在監獄裡親自管理犯人,所以,權力最大的,就是獄警隊長,而在獄警隊長之下,那就是監獄裡的那些老大了。
這些人每一個身邊都有一大羣的小弟跟隨,要麼很有錢要麼很能打,就如同是高全勇這些人,而在高全勇之下,就是眼前的這些小弟,他們被老大收服,然後幫老大做事,能夠得到不菲的勞務費,而且還能夠欺負其他沒有組織的囚犯,比如許太平這樣的,而在老大出獄
之後,他們甚至於可能被老大扶正,成爲新的老大。
所以,每一個人如果能夠爲老大做事,那都會很拼,就像眼前這樣。
十幾秒鐘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許太平後退了幾步,就已經退到了牆角的位置,而這時候,那一羣人也跟着衝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此時距離警報響起,大概過去了四秒鐘的時間。
這一羣人沒有用什麼武器,直接揮舞着拳頭朝着許太平攻去,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打人,不是傷人,更不是殺人,雖然許太平是重刑犯,可你要是殺了重刑犯,那也是要償命的。
許太平可能被這些人打到麼?
答案是否定的。
只見許太平猛地一彎膝蓋,然後用力的往上一蹦,直接蹦起一米多高,躲過了所有人揮舞過來的拳頭,隨後,許太平猛地將重心往下一壓,一腳踩在了一個的人手臂上,然後在觸碰到對方手臂的瞬間,另外一條腿直接一記掃堂腿而過。
砰砰砰!
那些站在許太平面前的人直接被這一腳給踢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許太平冷笑一聲,一個側翻,安穩落地,然後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這時候,距離警報聲響,剛好過去了十秒鐘左右的時間,那七八個想要圍攻許太平的囚犯,全部倒在了地上,捂着臉痛苦的哀嚎着。
幾秒鐘過後,獄警衝到了許太平這邊,然後拿着警棍壓在了許太平的肩膀上,以此來控制住許太平。
“很能打是不是?!”敖軍邁着大步從食堂外走了進來,他的雙手負在身後,滿臉的殺意。
許太平蹲在地上,一言不發。
敖軍三兩步走到許太平的面前,然後擡起一腳,直接踹在了許太平的身上,將許太平踹倒在地。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事兒麼?”敖軍憤怒的咆哮着,將手挪到身前。
他的手上,赫然拿着一根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