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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也看到了李嘉鵬。
事實上,對於許太平而言,他進了這個酒吧之後,就已經將整個酒吧所有人的面孔都記在了腦海裡,這是他的天賦,之前曾經說過,他對看過的東西都能夠做到過目不忘,而殺手的本能讓他在一進來這裡之後就將這裡掃視了一遍,哪怕是呆在暗處的人,只要酒吧裡的燈光掃過,在那零點幾秒的時間裡,許太平就足以將那人的樣貌記在腦海裡。
所以,當李嘉鵬從許太平身邊走過的時候,許太平就已經看到了李嘉鵬,還有李嘉鵬身邊的那些人。
如果不是趙比干,許太平跟李嘉鵬是不會有任何交集 的,所以在這裡遇到李嘉鵬,許太平並沒有什麼想法,當然,如果讓許太平知道自己上次跟傳媒專業的學生在電視臺前暴曬是李嘉鵬做的鬼,那今天晚上李嘉鵬是別想好過的,不過許太平畢竟不是全知全能,他雖然猜測可能與李嘉鵬有關,但是並沒有任何證據,而且這事兒他也沒有專門的讓人去查過。
酒吧的氣氛很好,DJ是一個穿着比基尼的妹子,在舞臺上蹦蹦跳跳。
舞臺上的舞者跳的也很賣力,充滿動感。
許太平用團購券買了一箱啤酒,跟蘇念慈一塊兒喝。
對於許太平來說,他喝的了一瓶幾十萬的洋酒,也喝的了一瓶成本就幾塊錢的啤酒,跟蘇念慈一起出來玩,說了AA,他要是點個一瓶幾千塊上萬塊的洋酒,那就是純裝逼,也順帶着連累人家,他知道蘇念慈的經濟情況,所以這酒特地團購,AA一下,倒也在蘇念慈的承受範圍內。
這世界就是這樣,漂亮女孩的生活不一定都能夠過的有滋有味的,當然,如果你是一個足夠放得開的漂亮女孩,那你倒是真的能夠比別人過的輕鬆的多,只要你開個直播,發個嗲,賣個萌,你就能夠獲得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獲得的錢財和光環,而像蘇念慈這種放不開的女孩,生活還是需要計較,還是需要打算。
朋友之間的交情不在於你有多大方,關鍵在於彼此都瞭解彼此的情況,許太平的一舉一動蘇念慈都看在眼裡,這讓蘇念慈很感動,許太平他並不會將所謂的尊重放在嘴上,他更多的是把尊重融化在了一個個小小的細節裡面,這樣顯得不會做作,也顯得更加的貼心。
這時候蘇念慈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夏瑾萱這樣一個女孩會喜歡上許太平這樣的男人,也許他們的愛情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個小小的細節裡面慢慢的滋生了出來。
“什麼時候我才能夠有這樣的愛情呢?”蘇念慈 拿着酒杯,放在自己的面前想道。
酒杯裡的酒滿是泡沫,而在酒杯的另外一邊是許太平有些朦朧的臉。
晚上的酒喝的有點多,以至於蘇念慈在看到許太平朦朧的臉的時候,有一種錯覺,似乎那個男人正深情的盯着自己看。
“趕緊喝吧。”許太平戲謔的笑道,“你輸了,喝酒。”
蘇念慈撇了撇嘴,將杯子裡的酒喝完,然後發現那個深情看着自己的男人消失了。
“別養魚啊!”許太平指着杯子底部的一點點酒,說道,“酒喝乾,快點。”
“人家男的看到美女喝酒,都是說你少喝點,別喝那麼多,別喝醉了,你倒好,看到美女喝酒,你張嘴閉嘴就是別養魚,酒喝乾,多喝點,你…你還懂不懂憐香惜玉了!”蘇念慈嘟囔着說道。
“喝酒喝的就是一個開心,不能因爲你是美女就讓你少喝點,那我們還玩什麼遊戲呢?我直接拿着瓶子吹,你隨意不就可以了?遊戲這種東西,就講究的是公平公正,任何一個贏了遊戲還讓女的少喝點的男的都是虛僞的,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睡那個女的!”許太平笑着說道。
“想睡一個女的,不是應該拼命的把對方灌醉麼?”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那只是最低級的方法,女人不傻,你表現的越想把對方灌醉,女人就會越警惕,喝酒也就越節制,而高級一點的就是讓人家少喝,你一聽少喝,就放鬆了警惕,然後就是慢火燉青蛙,雖然每一次都少喝,但是架不住持續時間長,等你覺得喝多的時候,那就來不及了,你只能任人魚肉了。”許太平說道。
“你很有經驗嘛。”蘇念慈笑眯眯的說道,“是不是在很多女人身上用過這一招?”
“我對女人,一般不用什麼手段。”許太平拿起酒瓶,給蘇念慈倒了一杯酒,說道,“目前爲止我還沒有碰到需要我用手段的女人。”
“所以你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單純的要讓我喝快酒,然後把我喝吐就是咯?沒有存其他念想咯?”蘇念慈問道。
“沒有。”許太平搖了搖頭。
“我不信。”蘇念慈露出一個迷幻的笑容,說道,“我長的這麼好看,你又是這麼好色的一個人,你怎麼可能對我沒有存其他念想?”
“我說沒有就沒有,哪怕你脫光了在我面前,我也絕對不會對你有念想的,我是一個男人,就得說到做到,我說要睡你,那歷盡千辛萬苦,我也要睡你,我說不睡你,縱使你是傾城佳人,我對你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許太平認真說道。
蘇念慈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她拿起加滿酒的酒杯,說道,“今天晚上,只要你能把我灌醉,我就是你的。”
“別拿這種事來誘惑我,沒用。”許太平給自己加了一杯酒,跟蘇念慈碰了一下,說道,“我把你當朋友,你要是真覺得空虛寂寞冷,我可以幫你找一些好用的傢伙,但是你要讓我出賣我的肉體,我不會這麼幹的,我有節操,可能說出來你不信,但是確實如此,越是朋友,就越不能隨便上牀,不然容易連朋友都做不成,我這輩子,不缺少女人,但是缺少朋友,真的。來,喝一杯吧。”
“嗯!”蘇念慈點了點頭,一口把酒給喝了,然後說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聽你說這些話,覺得有些神奇,我們怎麼就成了朋友了?”
“屬性相同,自然就會成爲朋友,你身上有很多我也有的特質,比如對一些事情的堅持。”許太平說道。
“堅持?可是現在我已經要堅持不下去了。”蘇念慈悲慘的笑了笑,說道,“我現在被停職了,我還欠着你的錢,我連房租都付不起,我這種堅持還有意義麼?”
“如果一點困難都沒有,那還怎麼叫堅持?”許太平笑着問道。
“你有夢想麼?”蘇念慈忽然問道。
“沒有。”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夢想容易讓自己看不清楚眼前的現實,所以我從來沒有過夢想。”
“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夢想?不說那些太遠大的,給自己的女人好的生活,或者說生幾個孩子,這都是夢想不是麼?你對夏瑾萱就沒有這樣的想法麼?”蘇念慈問道。
“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去想,順其自然就可以,該有幾個孩子就有幾個孩子,不要刻意的去追求什麼,人其實真不應該有夢想的,你看看,夢想這兩個字,第一個字是什麼?是夢,夢就意味着虛無縹緲,所以夢想也是虛無縹緲的。”許太平說道。
“歪理。”蘇念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夢想的人,就是一條鹹魚。”
“那你的夢想是什麼?該不會真的就是把壞人都抓光吧?”許太平問道。
“我啊?我的夢想是當一個超級警察!”蘇念慈激動的說道,她本有些渾濁的目光在說到這個的時候變得異常的透亮了起來。
“超級警察?那就是當大官麼?”許太平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因爲只有身居高位,才能夠看着壞人就抓!”蘇念慈說道。
“狗屁自主權,那就是一個圍城,不管你站的多高,都會有東西圍着你,你是跳不出去的。”許太平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說的好像你站的多高似的,你沒上去過,怎麼能知道上面也會有東西圍着呢?”蘇念慈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上去過?”許太平問道。
“得了吧,就你這樣的,能高到哪去?不說了,搖骰子,繼續,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蘇念慈惱火的說道。
“既然你一心想醉,那我只能如你所願,畢竟,我是江源大學的骰神!”許太平冷笑着說道。
兩個人就着勁爆的音樂,搖着骰子,喝着酒,順便再說一些以前從來不會說的話,有關於夢想,有關於未來,也有關於當下。
蘇念慈很享受這樣的一個時刻,從畢業到現在,因爲身份的關係,她很少能夠跟人這麼長時間的深入的去說一些東西,而現在,趁着被停職,趁着酒勁,她把想說的,沒說過的話,都對許太平說了,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太平,你果然在這裡!”
一個憤怒的女人聲,忽然從旁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