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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掩蓋了很多的骯髒。
每一個新的經理出現,必然會迎來動盪,對原有班底的收服,打擊,這些數十年來都不曾少過。
夏江嚴禁公司成員內鬥廝殺,並非指的是所有人,而是特指他的心腹手下,也就是幾個話事人,大軍二軍,以及十二個區的經理,至於再往下,那夏江就不會管了。
寶龍區註定有人要死,有人要逃,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曾煅上位,必然要打擊實力強大的手下,而今天的這一場酒,就是爲了選出第一個要打的人。
馬五斗作爲寶龍區的頑固份子,今晚並沒有給曾煅面子,所以他的名字,就被擺在了案板之上,等待他的,只有屠刀。
許太平在天色發亮的時候回到了家中。
他小心的推開門,生怕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夏瑾萱跟艾瑪,不過,這門一打開,許太平就愣住了。
在門正對面的陽臺上,陽光從陽臺外灑進來,一個妖嬈的背影背對着許太平,那一頭的金髮讓許太平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她是誰。
艾瑪單腳站着,另一條腿自然的往後彎曲,而她的上半身則是往前延展,整個人保持着一個很怪異的姿勢,但是這個姿勢又是那樣的平衡,和諧。
她就站在那,就如同是一尊雅典的女神雕像一般。
許太平將門緩慢關上,他知道艾瑪在練瑜伽,所以沒有開口跟艾瑪打招呼,瑜伽需要配合着呼吸的節奏,如果貿然說話的話,就有可能影響對方呼吸的節奏,進而影響瑜伽的練習。
許太平走進廚房,給水壺加了一壺水,放在燃氣竈上燒,剛一回身,就看到艾瑪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的身後,手裡拿着三袋的泡麪。
“謝謝你咯!親愛的朋友。”艾瑪把三袋泡麪遞給許太平,甜甜的說道。
“你不應該吃點牛奶燕麥之類的更健康的東西麼?”許太平問道。
“以前是這麼吃的,不過我現在喜歡吃你做的泡麪,超好吃的!”艾瑪說道。
“好吧,那你去稍等一會兒,順便去把瑾萱叫起來,早起吃個早飯,對身體還是比較好的。”許太平說道。
“好的!”艾瑪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房間。
沒多久,睡眼惺忪的夏瑾萱揉着眼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許太平在煮泡麪,她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到現在纔回來啊。”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有點事情。”
“唔。”夏瑾萱走到許太平身後,撒嬌的抱着許太平的後背,說道,“跟我爸似的,老是忙到天亮纔回家。”
“去洗漱一下就差不多可以吃飯了。”許太平說道,“吃完飯跟我一塊兒去學校。”
“啊,我今天想曠課耶!昨晚等你等到了兩點,好睏的!”夏瑾萱不滿的說道。
“那也成,隨你,不過得吃完早飯再睡覺。”許太平說道。
“嗯嗯,吃完再睡。”夏瑾萱點了點頭,然後把腦袋靠在許太平的後背上,慢慢的,昏昏沉沉的,竟然睡了過去。
“站着都能睡着,比我練瑜伽還厲害!”一旁的艾瑪驚訝的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轉身將夏瑾萱抱了起來,然後走到沙發邊上,把夏瑾萱放好,這纔再走進廚房。
美好的早晨,在泡麪的香氣中開始了。
許太平換好保安的制服,打了輛車,在七點的時候抵達了江源大學。
早晨的江源大學散發着濃郁的書香氣息,有人在路邊看書,有人早操場晨跑。
如此的情景讓人很舒服,許太平牽着二蛋,獨自一人在學校裡巡邏。
“早。”蘇念慈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許太平回頭一看,蘇念慈穿着一身運動服,正從身後跑來。
“早。”許太平跟蘇念慈打了一聲招呼,隨後說道,“蘇警官,昨天謝謝你爲我說話。”
“都是應該的。”蘇念慈笑了笑,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蘇念慈拿起手機,接了起來,隨後臉色陡然一變。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他真 的醒了?”蘇念慈驚喜的叫道。
“嗯!”電話那頭傳來袁軍的聲音,“剛醒,你現在馬上過來醫院這裡。”
“是!”蘇念慈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激動的對許太平說道,“薛曉航醒了,製毒案,馬上就能破了!”
“那恭喜你了!”許太平笑着說道,“估計這個案子破了以後,你就升官發財了。”
“關鍵得是能夠抓到幕後黑手,不說了,我先走了,再見。”蘇念慈說着,小跑着離去。
“薛曉航醒了,那趙雍良,估計在這學校呆不下去咯!”許太平滿意的吹了個口哨。
江源市醫院。
病房內。
薛曉航的身體靠在牀頭,臉色十分的蒼白。
在薛曉航的身邊圍着好幾個警察,其中就有袁軍和蘇念慈。
“薛曉航,我們是江源市警察局緝毒處的。”袁軍沉聲對薛曉航說道,“是我們在江源大學的後山上救了你,並且帶你來醫院進行治療 ,現在你終於醒了,我希望你能夠把你所知道的有關於學校後山製毒事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沒有保留的告訴我。”
“我…我昏迷了多久?”薛曉航問道。
“十幾天吧。”袁軍說道。
“這麼久了麼?”薛曉航擡手揉了揉腦袋,說道,“我的頭很疼。”
“醫生說,你身體的各項指標已經幾乎正常,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耍什麼花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我們人民警察,讓你免於被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傷害,如果你還試圖隱藏什麼,那這就是你自己要往死路上走!”袁軍板着臉說道。
“你們想知道什麼?”薛曉航問道。
“江源大學後山製毒的首腦是誰?參與人員都有誰,他們在什麼地方?”袁軍問道。
“我說了,你們確定能夠保護我的生命安全麼?據我所知,我以前的老闆很神通廣大的。”薛曉航問道。
“人民警察就是要保護人民羣衆的生命安全,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就可以將你做爲污點證人進行二十四小時的保護!”袁軍說道。
“好吧,那我說。”薛曉航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大老闆,是趙雍良。”
“趙雍良?!”蘇念慈震驚的說道,“是江源大學四少之一的趙雍良?”
“是的,就是他,他就是我的大老闆。”薛曉航點了點頭說道。
“這怎麼可能,那趙雍良是江源大學四少之首,家裡資產上百億,怎麼會去製毒,製毒才賺多少錢啊?”蘇念慈疑惑不解的問道。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奇怪,不過沒有人說過,但是我知道,我的大老闆就是趙雍良。”薛曉航說道。
“馬上組織警力對趙雍良進行抓捕,念慈,這是你跟進的案子,就由你親自帶隊去抓捕趙雍良吧!”袁軍說道。
“是,處長!”蘇念慈激動的點了點頭,等候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這樣一個結果,雖然趙雍良是幕後老闆的消息讓她很震驚,也很懷疑,但是隻要把人先抓住,那是不是趙雍良,總有辦法清除分辨的。
蘇念慈帶領着十幾個警察,開着三輛警車火速的前往了江源大學,在路上的時候蘇念慈給許太平打 了一個電話,讓許太平幫忙鎖定一下趙雍良的位置。
接到蘇念慈的這個電話,許太平還是很高興的,他趕緊找自己手底下的保安詢問了一下,結果很快就找到了趙雍良的位置。
趙雍良正在五號會議樓那邊主持一場學生會的會議。
許太平讓保安盯着趙雍良,隨後趕緊趕往了五號會議樓。
五號會議樓內,趙雍良坐在主席臺的位置,正在講話。
許太平在會議室外,悄悄的把門打開一條縫往裡看了看。
“人還真在。”許太平滿意的笑了笑。
“許主任,你怎麼會在這?”趙比干拿着掃帚,從一旁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瞎逛逛。”許太平笑着說道,“老趙,你女兒最近怎麼樣了啊?”
“唉,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女兒還跟那李嘉鵬在一起呢,我這是愁死了都,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前天我女兒被市電視臺借調走了,目前正在做市電視臺一個節目的主持人助手。”趙比干說道。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女兒總算是沒有白跟那李嘉鵬在一起,你應該高興纔是啊!”許太平說道。
“我寧願我女兒只是當一個劇團的小演員,江源市電視臺雖然只是小電視臺,但是也是體制內的,裡面魚龍混雜,我真怕我女兒在裡頭吃虧!”趙比干憂愁的說道。
“你放心吧,趙小花可不是凡人,吃不着虧的。”許太平笑道。
“那又不是你女兒,你不懂我的心情的,唉。”趙比干一邊嘆氣 ,一邊往旁邊走去。
許太平笑了笑,對趙小花還是比較佩服的,這麼短時間就進了電視臺,如果能夠運作的好,估計很快就能夠有自己的節目了。
十幾分鍾後,三輛警車停在了會議樓的樓下。
一身警服的蘇念慈從車上下來,帶着十來個的警察火速的衝入了會議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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