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在洛城的知名度還是蠻高的,特別是在媒體圈子裡。
他是好來屋電影協會的會長,經常需要跟媒體打交道,雖說出鏡率並不高,但是誰都知道,這個人地位尊崇,在整個好來屋,幾乎是教父級別的存在。
所以,當琳達說出科特名字的時候,在經歷過短暫的失神之後,現場直接就炸了。
所有參加發佈會的人都要瘋了一般,他們沒想到,這琳達的幕後老闆,竟然會是科特!
怎麼會是科特?
很多人的腦子裡都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之後,立馬有人聯想到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就在幾天前,許太平投拍的一部電影,被爆出審覈不合格的情況,然後被禁止上映,雖然這個事情很快就解決了,但是,很多業內的人都知道,之所以許太平的這部電影會被爆出審覈不合格的情況,就是因爲科特動了手腳,當時就有很多人猜測,科特或許跟許太平不和,結果眼下琳達又直接指證了科特,說是科特讓他陷害許太平,這動機就完全解釋的通了,如果科特跟許太平不和,那他收買琳達來污衊許太平就完全是有可能的!
很多人立馬就恍然大悟了,原來,這一次的所謂性侵案,竟然還藏着這麼深的內幕啊!
“請問,科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污衊許先生?”有人問道。
“五百萬美金!”琳達說道。
“五百萬美金!”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科特可真是願意下血本啊!
“我丈夫的銀行賬戶裡,現在有科特打給我的五百萬美金,大家可以隨時去查,不過,我相信,科特應該不會用他自己的銀行卡給我轉錢,我想,給我打錢的賬戶應該是某個跟他無關的賬戶,不過,我可以對天發誓,就是科特給了我五百萬美金,讓我陷害許先生,不然的話,以我丈夫跟我的工資,我們怎麼可能會有五百萬美金的存款!”琳達說道。
琳達這麼一說,很多人 心裡其實就已經相信了,畢竟,之前科特還對許太平的電影做了一些小動作,眼下科特再讓人污衊許太平,進而打擊許太平的電影,這完完全全就是說的過去的。
“請問,科特爲什麼要讓你污衊許先生呢?”有人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沒說,我也沒問。”琳達回答道。
“請問,科特…”
一個個的問題被記者們提問了出來,琳達完全將科特當成了那個真的給了她錢的人,所以回答起來倒也算是行雲流水。
許太平坐在一邊,看着琳達一個接着一個的提問,面帶着從容的微笑。
很快的,新聞發佈會落下了帷幕。
琳達再一次當着攝像機的面對許太平表達了歉意,之後,琳達從側門離開了新聞發佈會的現場。
很多記者還想追問一些問題,不過卻被許太平請的那些保鏢給擋住了。
記者們很快就將新聞發佈會的內容發佈了出去。
洛城,好來屋影視基地,電影協會會長辦公室內。
科特拿着書的手,微微顫抖着。
“你說什麼?那個叫做琳達的女人,說是我讓她誣陷的許太平?”科特問面前的秘書道。
“是的,科特先生,而且說的十分篤定的樣子,現在很多媒體都已經開始播放相關新聞了!”秘書說道。
“我連那個琳達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就讓她誣陷了許太平?那個女人是不是瘋了?”科特激動的說道,他之前的所有鎮定,淡定,在這時候已經化爲了無有。
“目前還不清楚爲什麼那個女人要污衊您。”秘書說道。
“一定是許太平,這一頂是許太平的陰謀!”科特咬牙說道,“我就說,怎麼會忽然有個女人莫名其妙的污衊許太平性侵她,然後許太平又忽然莫名其門的有了個黑客錄製了什麼視頻,洗刷了他的冤屈,原來,這都是許太平的陰謀,他買通了那個服務員,製造出了這樣一個性侵事件,然後又很快的反轉,大幅度的提升了他的受關注度,然後他再讓那個女人來污衊我,想轉移大家的怒火到我身上,這許太平,腦子太聰明瞭,真的是太聰明瞭!”
“科特先生,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秘書問道。
“當然是否認對方的所有指控,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這種失實的指控,應該經不起考驗,你現在馬上報警,說是琳達污衊我們,我們要用最強硬的姿態來讓大家知道,我們是被污衊的!”科特說道。
“是!”
“許太平,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拉我下水麼?我在好來屋混了這麼久,真以爲我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麼?這一次,我要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能洗刷自己的冤屈,我也能!”科特冷笑着說道。
另外一邊。
琳達在許太平僱傭的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凱爾莫斯酒店。
黑色的麪包車載着琳達行駛在洛城的街道上。
不知不覺間,車子開到了一條沒什麼人的小巷子裡。
車子,停了下來。
“下車吧,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一個保鏢說道。
利達點了點頭,隨後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陣寒風吹來,琳達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這四周很荒蕪,周圍都是一些破舊的廠房。
“要送我去哪?”琳達問道。
“送你去見上帝。”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隨後,一把槍頂在了琳達的腦門上。
琳達眼睛陡然瞪大。
砰!
一聲槍響。
一個血口,出現在了琳達的腦袋上。
隨後,琳達轟然墜地。
鮮血,從琳達的腦袋上涌出。
琳達到死,都不知道許太平安排的這些保鏢爲什麼要殺了她。
一個保鏢將槍收了回來,隨後走進了旁邊的麪包車。
麪包車發動了起來,消失在了小巷子裡。
開槍的保鏢坐在車內,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許先生,人已經處理掉了。”保鏢說道。
“辛苦了。酬金我會打給你的。”電話那頭傳來了許太平的聲音。
“很高興爲您效勞。”保鏢笑着說着,掛斷了電話。
“這許先生,可真是心狠手辣啊。”旁邊一個保鏢說道。
“成大事的人,哪有不心狠手辣的,今天的發佈會看似很轟動,但是,只要琳達活着,那她就是最大的漏洞,到時候對方只要報警,警察一抓,保不準琳達就受不了壓力什麼都說出來了,到時候對咱們的顧主就不利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琳達永遠的閉上嘴,只有死人的嘴,纔是最安全的,而且,咱們的顧主還可以把這件事情直接嫁禍給那個科特,可謂是一舉兩得。”開槍的保鏢說道。
“我一直以爲最殘酷的是戰場,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大城市裡,也這麼殘酷啊!”旁邊的保鏢感嘆的說道。
開槍的保鏢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對了,那個許先生,不會把咱們也滅口吧!”一個保鏢忽然說道。
“不會的,成本太高,不值得,而且,咱們跟他們的生活的世界不同,咱們,都是見不得光的人,自然不會對他有任何威脅。”開槍的保鏢搖了搖頭。
車上的保鏢們這才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在凱爾莫斯酒店。
許太平的房間裡。
許太平一手拿着裝着紅酒的酒杯,一手拿着手機。
他把手機慢慢的放了下來,隨後喝了一口杯子裡的紅酒。
產自於波爾多地區的紅酒,味道香醇,略微帶着一點點的酸。
許太平將紅酒含在嘴裡,然後吸了兩口氣,讓空氣充分的進入到紅酒裡面,之後再慢慢的將紅酒給嚥了下去。
許太平的臉上露出舒服的表情,似乎琳達的死訊一點都影響不到他。
事實上,琳達的死訊還真的一點都影響不到他,在許太平看來,琳達死有餘辜,在琳達拿了錢陷害他的時候,就註定了她只有一條死路可走。
五百萬美金,哪裡是那麼容易拿的。
人總是需要爲自己所做的錯事付出代價,而這種代價很多時候並不會因爲你一時的良心發現而減少。
所以,人,還是不要做錯事的好。
房間裡緩慢的響起了肖邦的樂曲。
許太平眯着眼睛,半睡半醒。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太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米國的號碼。
許太平將手機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難以掩蓋怒氣的科特的聲音。
“許太平,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我本以爲你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華夏首富,現在看來,我是大錯特錯,我是真沒想到啊,你竟然把琳達給殺了,現在就算我有一百張嘴,我也說不清楚了,死無對證了,你乾的真是太漂亮啊,許太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科特先生。”許太平驚訝的說道,“你是說琳達死了麼?我沒聽錯吧?”
“許太平,你贏了!”科特說道。
“我贏了麼?不,我沒贏。”許太平笑着說道,“不過,科特先生,琳達死了,這可不是好事啊,我懷疑,是你讓人殺了琳達吧,畢竟,也就只有你有殺他的動機!”
“許太平,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麼?”科特問道。
“我沒做過虧心事,怎麼會做噩夢呢,倒是你,科特先生,希望你接下去的幾天可得小心着點,別做了噩夢哦!”許太平笑着說着,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