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房間的燈是關着的,十分的陰暗,所以,門口那個人也沒看到此時牀上已經躺了兩個人,她走到了許太平另外一側的牀邊,然後翻身上牀,躺了下來,跟夏瑾萱一樣,她也枕在了許太平的手臂上。
“喂,晚上看你情緒不是很對的樣子,怎麼了?”宋佳伶的聲音響起。
許太平剛想說話,就感覺到夏瑾萱掐了一下自己,兩人的默契,讓許太平知道,夏瑾萱這是不讓自己告訴宋佳伶她也在這。
“家裡一點小事,多謝關係。”許太平說道。
“一點小事?能讓你一個晚上抽那麼多煙,能是小事麼?我估摸着就算是天塌下來,你也不見得會像今天晚上那樣。”宋佳伶說道。
“你倒是看的很準。”許太平笑着說道。
“我這人,也不怎麼懂安慰人,晚上過來陪你說說話,一會兒我就回去了。”宋佳伶說道。
“回去幹什麼?不過夜麼?”許太平問道。
“過夜還是算了,我還是喜歡在酒店。”宋佳伶說道。
“爲啥一定要在酒店啊,宋佳伶,你是不是矯情?”夏瑾萱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宋佳伶愣了一下,隨即一個轉身看向許太平的另外一側,叫道,“夏瑾萱,你也在這?”
“怎麼着,就你能來,我不能來麼?”夏瑾萱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去,一把抓在宋佳伶的手上說道,“佳伶小乖乖,晚上你哪兒也別去了,咱們就在這一起陪太平聊聊天,談談情說說愛的,排解一下太平心裡的鬱悶。”
“別!”宋佳伶推開夏瑾萱的手,一邊往牀邊挪一邊說道,“還是你們來吧。”
“一起吧。”許太平將手臂一彎,把宋佳伶給夾住,說道,“難得有機會大家睡在一起,我們好好聊聊天,聊聊自己的過去吧。”
“聊過去?你確定只是聊天,不幹其他的麼?”宋佳伶問道。
“不幹其他的,晚上有時間,咱們多聊聊吧,以後不見得會有這樣的機會了。”許太平說道。
“那行,你說說你的童年吧。”夏瑾萱說道。
“我們當聽衆。”宋佳伶也說道。
“行吧,這故事,還得從我小時候開始說起…”
夜色漸深,小小的房間裡,許太平剛打算開始說自己童年的故事。
就在這時,房間門再一次被打開。
幾秒鐘後。
“啊!”艾瑪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艾瑪,你竟然也偷偷來太平房間!”夏瑾萱的聲音響起。
“艾瑪小朋友,你不得了啊!”宋佳伶說道。
“啊,這個,我,我只是想來問問他,到底爲什麼心情不好。”艾瑪慌張解釋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整個別墅,忽然間變得十分熱鬧了。
第二天,許太平起了個大早。
夏瑾萱宋佳伶還有艾瑪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他 的牀上。
昨天晚上,許太平他們四個人在房間裡聊到了凌晨,然後相繼都睡了過去,一覺醒來之後,許太平覺得心情變得格外的舒坦。
許太平小心翼翼的下了樓,給三個女人做了一頓美美的早飯。
吃過早飯之後,許太平開車載着三個女人往江源大學而去。
上一次許太平離開江源大學的時候,天氣還是有點悶熱的,而這一次回來,天已經很涼了。
陳文站在許太平的身邊,臉色尷尬的說道,“許主任,別蹲這兒了,大家都指指點點的呢!”
“我這不是擔心學生們着涼麼!聽說再過幾天要換新的校服款式了,我剛好給學校提點建議。”許太平正兒八經的說着。
“許主任!”
“許主任!”
兩個許太平熟悉的聲音響起。
許太平笑眯眯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徐美娜跟林小青,張開雙臂說道,“哎呀,可有段時間不見了,來,給主任我抱抱看重了沒有。”
“許主任,你…你好壞。”林小青紅着臉說道。
“許主任,你這蹲在這裡一臉猥瑣男的模樣,不怕會破壞你在大家心目中的光輝形象麼?”徐美娜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問道。
“光輝形象永遠不可能因爲一時的猥瑣就被破壞的,呸,不對,老子哪裡猥瑣了!”許太平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然後說道,“你們倆今兒個一起來上課麼?”
“是啊,我們最近每天都一起上下課!”林小青點頭道。
“你敢坐她的車啊?”許太平問道。
“美娜她不騎車了,我們倆坐公交車來的呢。”林小青說道。
“你不騎車了?”許太平詫異的看着徐美娜,問道,“你車呢?”
“不騎了,在那次出車禍之後,我就不騎車了。”徐美娜搖了搖頭。
“嚇到了麼?”許太平笑着問道。
“你沒有經歷過那個場面,所以你不知道我的感受,那一次,我真的感覺到了死亡就在我的面前,我想,往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騎車了。”徐美娜說道。
“不騎車好,挺好一個姑娘,成天騎車飛來飛去的,不好,你應該學學人家小青,溫文爾雅,一看就是小家碧玉,這樣以後嫁人也好嫁!”許太平說道。
“許主任,人家還沒想到嫁人的事情呢,你討厭!”林小青紅着臉嬌嗔道。
“走了,小青,再在這裡待下去,你得被許主任把便宜都佔完了!”徐美娜說着,拉着林小青的手往學校內走去。
“有空常聯繫!”許太平笑着揮手道。
“許主任,要說這撩人的功夫,我可是拍馬都追不上啊!”陳文感慨的說道。
“那肯定的啊,畢竟你沒我帥嘛,喲呵,陳文,你這表,是在大表哥那買的吧?”許太平看了一下陳文的手腕,問道。
“嗯,前天下單,今天早上就到了,又快又穩。許主任,你是見過世面的,你看看,這表怎麼樣?”陳文把手伸到許太平面前問道。
許太平仔細的看了一下陳文手上的表,說道,“表不錯,這塊表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市價大概在十萬左右,剛好也符合你現在的收入情況!”
“我也是這麼尋思的,雖然大表哥那裡有更好的表,但是沒那個必要買,我就是一個保衛部副主任,年薪也就一二十萬,戴一塊八九十萬的表,不用看人家肯定就知道是假的,十萬塊就差不多,還有我這一身行頭,市場價加起來也就一萬左右,不貴,也不便宜,剛好是低調的奢華!”陳文說道。
“你還真挺有研究的啊,平時工作也沒見你這麼上心啊!”許太平說道。
“這不是最近要訂婚了麼?”陳文撓了撓頭說道,“我媳婦兒家條件比我好太多了,他爸是他們縣裡頭的一個領導,雖然不在前三,但是前十是有的,她找我這麼一個保安,其實也是承受了挺大的壓力,今天晚上我無論如何都得把面子給撐足了,讓我未來的老丈人明白,他女兒跟了我,絕對沒問題!”
“人家啥時候到?”許太平問道。
“他們早上十點左右從他們那出發,中午能到動車站,到時候我去接他們去。”陳文說道。
“開我車去吧。”許太平把一串鑰匙扔給了陳文。
陳文看了一下鑰匙,發現是一把寶馬車的鑰匙。
“我今天開了輛X1過來,不算豪車,但是也不便宜,開出去載人不會丟面。”許太平說道。
“許主任,太感謝你了。”陳文激動的握住許太平的手,說道,“我這輩子幹的嘴正確的事情,就是跟了許主任您!”
“別說這個,你是我保衛部的人,那走出去,也代表我保衛部的臉,人家是縣領導,你可別讓人看輕了,晚上的訂婚宴,要不要我約一下楚景峰,一起去給你捧個場?”許太平問道。
“真的嘛?”陳文驚喜的問道。
“你還真打算讓我約楚景峰啊?你不怕把你未來老丈人嚇出心臟病麼?面子上的東西,到位就行,千萬別過,過的話就是顯擺,咱們不是那種人,曉得不?”許太平說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多謝許主任教誨!”陳文連連點頭。
“回頭咱們保衛部的這些人,誰家裡有紅事,白事的,都要跟我說一聲,我就算人不到,意思也會到,咱們是一個部門的人,湊到一起就是緣分,該做的都得做了,知道麼?”許太平說道。
陳文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疑惑的看着許太平。
不知道爲什麼,陳文覺得,今天的許太平,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似乎,今天的許太平,變得更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