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會按着他說的去做,手槍,對他沒用。”宋佳伶好心的提醒道。
那四個人彼此面面相覷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
“還不打算放下槍麼?”許太平盯着奎恩,釋放出了身上的殺意。
恐怖的殺意,頃刻之間就籠罩在了房間內的四個年輕人的身上。
這四人不過二十多歲,看他們的樣子之前似乎也是生活不錯的人,哪裡見過許太平這麼濃重的殺意,那恐怖的殺意,讓他們四個人的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哐噹一聲,有人手中的槍不受控制的跌落到了地面。
這一聲響,嚇到了其他的三個人,那三個人趕緊收起了自己的槍。
“許先生,我們並不想與你作對,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們只是想你能幫幫我們,僅此而已,許先生。”奎恩說道。
“幫幫你們?幫你們把一個國家的國王給殺了?”許太平問道。
“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了,烏蒙先生被抓了,只有他,才能夠指揮得動他效忠於他的軍隊,我們僅剩的一些戰鬥人員都在剛纔被桑托斯那個混蛋殺了,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奎恩說道。
“所以你們就可以去綁架宋佳伶,然後用宋佳伶來威脅我,或者威脅烏贊?得了吧,你們真的天真的以爲,烏贊會爲了一個女人,把烏蒙給放了?烏蒙可是差點殺死他的人!知道我爲什麼會覺得你們是菜鳥麼?就因爲你們竟然會覺得,一個女人可以換回一個叛軍的頭目,真是業餘的不能再業餘了。”許太平搖頭道。
“怎麼就不可以了,我不夠漂亮麼?”宋佳伶皺眉道。
“你夠漂亮,但是在國家利益面前,任何個人都會被無限度的縮小。”許太平說道。
“所以你剛纔纔不答應他們的請求是麼?你選擇放棄了我是麼?”宋佳伶問道。
“但是我救了你不是麼?”許太平說道。
“我不管這個,你剛纔就是放棄我了,你當着他們的面,放棄了我!”宋佳伶皺眉道。
“我那只是在跟他們拖延時間。”許太平說道。
“如果剛纔換做是夏瑾萱,你會放棄她麼?”宋佳伶問道。
“不管是誰,我都會是一樣的決定,因爲我已經確定了你的位置,所以,我只需要拖住時間,我就能夠找到你,並且救下你!”許太平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位置的?”宋佳伶問道。
“這個…”許太平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說啊!”宋佳伶說道。
“我在你身上裝了定位裝置。”許太平不好意思的說道。
“定位裝置?你什麼時候裝的,裝在哪?”宋佳伶皺眉問道。
“這個…植入在了你的手臂裡。”許太平說道。
“植入在我手臂裡?!”宋佳伶震驚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說道,“哪裡?我怎麼不知道?”
“那什麼,昨天晚上你睡着的時候,我用注射器把定位裝置植入了你的手臂,當然,爲了不讓你感覺到疼痛,我…在你昨晚喝的水裡面加了點東西,他能夠保證你昨晚能夠一覺睡到天亮。”許太平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你竟然給我下**!”宋佳伶激動的指着許太平說道,“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給我下**?你說,你除了給我植入了什麼追蹤裝置之外,還對我做了什麼?你有沒有…有沒有把我那什麼了?”
“你當我什麼人?我會那麼猥瑣麼?”許太平問道。
“那誰知道,一個男人,在面對着昏迷的女人的時候,保不準會做出點什麼事!”宋佳伶說道。
“你們兩位,能不能,別在我們這裡吵架了。”一旁的奎恩尷尬的說道。
“對,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場合!”許太平不滿的說道。
宋佳伶眉頭緊皺,似乎有些不滿,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再說話。
“許先生,就算你不能幫我們殺了拉布拉多,但是,能不能求你,救一下烏蒙先生,他真的是一位好人!”奎恩說道。
“不好意思,我只想單純輕鬆的在莫里斯考察幾天,然後回家,對於你們發生的一切,我表示同情,但是,我沒有辦法幫你們。”許太平說着,看了一眼宋佳伶,說道,“走吧。”
“嗯。”宋佳伶點了點頭,雖然她心裡還真的有一點想幫這些人,但是,眼下許太平已經說了要走,她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那四個年輕人絕望的看着許太平帶着宋佳伶離去,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許太平帶着宋佳伶來到了樓下,忽然聽到樓上傳來了陣陣的哭聲。
“人們需要學會承受絕望,並不是每一次絕望之後都能夠看到希望,更多的時候,絕望就是絕望。這世界畢竟不是 電視劇,能有那麼多的反轉。”許太平一邊走,一邊淡漠的說道。
“我覺得他們挺可憐的,他們有着很崇高的追求,但是卻又對現在的情況無可奈何。”宋佳伶嘆氣道。
“我也覺得他們可憐,不過,也只是覺得而已。”許太平說道。
“你比我想的要冷血的多,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暖男大叔呢,看你在學校裡的表現。”宋佳伶說道。
“那是因爲我的職責是保護那些學生,那些學生都與我有關聯,而這些人,跟我沒什麼關聯。”許太平說着,坐進了車內。
宋佳伶也跟着一起坐進車內。
“剛纔的事情,抱歉。”宋佳伶說道。
“抱歉?什麼事?”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我不該當衆跟你爭辯你迷昏我的事情。”宋佳伶說道。
“想通了?”許太平問道。
“我是說我不該當衆跟你爭論,意思就是說,我應該私下裡跟你爭論,雖然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這並不能抵消你迷昏我的過錯,我很難去信任一個男人,因爲在我看來,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可你是例外,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以後這種事情,你能直接告訴我,而不是悄悄的把事情給做好了,你這樣,讓我又感動,又生氣,煩死了,知道麼?”宋佳伶說道。
“所以,你現在到底是感動還是生氣?”許太平問道。
“不跟你說,回去吧。”宋佳伶說道。
“行。”許太平笑了笑,發動汽車往酒店的方向而去。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很可笑,許太平救了宋佳伶,宋佳伶 沒有以身相許的意思,當然了,宋佳伶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在臨睡之前,宋佳伶還是給了許太平一個晚安之吻,算作是給許太平的回報。
第二天,考察之旅繼續。
這一次,每一個考察隊身邊都配備了數量超多的保衛,安全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許太平在中午的時候依舊前往了獸刑場,昨天被他一拳轟碎了的玻璃牆,已經重新修復,昨天的那些人再一次的被帶到了這裡。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意外。
再也沒有人會忽然出現,如同救世主一樣拯救烏蒙。
看着站在獸刑場中央懾懾發抖的烏蒙,許太平的心情很複雜。
“許主任,桑托斯希望能夠跟你切磋一下。”烏贊站在許太平的身邊說道。
“我對殺人機器沒什麼興趣。”許太平說道,在知道桑托斯手上沾染着超過萬人的鮮血的時候,許太平已經斷了跟桑托斯切磋的念想。
“殺人機器?哈哈,你說的沒錯,桑托斯就是殺人機器,他從小就被我父王收養了,接受了最嚴酷的訓練,從幾千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爲了最強大的戰士,有他在,我的父王就是絕對不可戰勝的!”烏贊笑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隨着時間的推移,烏蒙對面的那一扇門,終究是一點點的打開了。
三隻鬣狗飛撲向了烏蒙。
許太平眯着眼睛,看着獸刑場。
就在這時…
獸刑場的觀衆席中,站起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空着雙手,衝向了獸刑場。
立馬有士兵衝向了他們。
“自由萬歲!”
“爲了烏卡拉的未來!”
“反對拉布拉多獨裁統治!”
這四個人喊着口號,試圖衝過士兵們的阻攔,但是,手無寸鐵的他們,根本就不是那些士兵的對手。
許太平站在包廂裡,看着那四個絕望的嘶吼着的人,面色冷淡。
士兵的拳頭,**,砸在了這四個人的身上。
鮮血,從他們的身上飆射而出。
與此同時,獸刑場內。
三隻鬣狗,飛撲到了烏蒙的身上,不斷的撕咬着烏蒙的身體。
慘叫聲從獸刑場內,獸刑場外響起。
周圍的觀衆全部沉默着,就如同 是死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