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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慾燻人心,不管是對於從未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婦,或者是大城市裡的金領白領都是如此,楊春婆本來只知道夏瑾萱一家人在大城市裡過的好,可昨晚經過他外孫那麼一說她才知道夏瑾萱一家人在大城市裡竟然過的那麼好,那輛車價值百萬,那是什麼概念?楊春婆這輩子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一次性見過五萬塊以上,更別說百萬了。
在外孫和兒子的連番挑唆之下,楊春婆在今天早上決定好好的敲自己這有錢的親戚一筆,在農村蓋個房子也就二三十萬,然後帶她外孫去城市裡生活也不費什麼錢,無非就是路費和住宿,楊春婆覺得這些對於夏瑾萱這個有錢的親戚來說算不得什麼,而她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大家都是親戚嘛,對吧?
“咱們都是親戚。”夏瑾萱看着楊春婆,說道,“不管你提沒提,我該幫助你們的,一定會幫助你們,但是你們不該威脅我,我打小跟我爸一塊兒長大,我爸經常告訴我,我們夏家人不吃威脅那套,不瞞您說,這一次我總共帶了五十多萬過來,這是外婆留下來的錢,她生日那天曾經跟我說過,她就一個妹妹,如果她去世了,她妹妹還在,生活過的並不如意的話,可以把這一筆錢拿出來給她的妹妹,也就是您,我本打算等外婆下葬之後再把這筆錢給你們,現在看來,你們並不需要這筆錢。”
“我姐給我留了五十多萬?”楊春婆瞪大眼睛,說道,“瑾萱啊,你怎麼不早說。”
“表妹,你瞧你,幹什麼板着一張臉,大家都是親戚嘛,不要這樣!”雷永笑嘻嘻的從楊春婆的後面走出來,說道,“既然我那大姨婆給我們留了錢,那你把錢給我們,我們再趕緊的把大姨婆的骨灰拿去老宅那下葬,時間不等人,爭取還能回來吃個午飯。”
“把骨灰交出來,咱們還能留個情分在。”夏瑾萱說道。
“瑾萱,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姐姐給我留了五十萬,你不把錢拿出來,咱們還留什麼情分在?瑾萱啊,不是二姨婆說你,這種事情你早就應該說了,不然我也不至拿我姐的骨灰做文章,都怪你。”楊春婆笑着說道,似乎又恢復成了和藹可親的老奶奶的角色。
“既然你們不願意交出來,那我只能自己去找了。”夏瑾萱說着就要往旁邊的屋子走,結果雷土墩倆倆兄弟卻是直接攔住了他。
“瑾萱,把我們大姨留給我們的錢拿出來吧,那不是你的錢,是我們的。”雷土墩說道。
“外婆還說過,如果我不願意給你們,那也不用給,這筆錢由我全權處置。”夏瑾萱說道。
“表妹,別忘了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這裡是穆原,是我們的地盤,你要麼乖乖把錢交出來,要麼你跟你這個男朋友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雷永冷笑着說道。
“我現在有些煩。”夏瑾萱看着許太平,說道,“幫我處理一下吧。”
“行。”許太平點了點頭,之前因爲這是夏瑾萱的家事,許太平就只能暫時在一旁先看着,眼下夏瑾萱開口了,他自然責無旁貸了,只見許太平走到了雷永的面前,盯着雷永說道,“你想怎麼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雷小米是我鐵哥們,你說我怎麼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雷永問道。
許太平獰笑一聲,忽然猛的出手,一把掐住了雷永的脖子,而後另外一隻手擡起,對着臉就是一個耳光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許太平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啪啪兩個耳光,許太平轉過頭看向楊春婆等人,說道,“別說我不尊重老人,我先打小的,小的打了,你們還不把東西拿出來,那我就打大的了。”
“混蛋,你竟然敢打我兒子!”雷土墩憤怒的拿起一旁的鋤頭朝着許太平就衝了過去。
許太平擡起一腳對着雷土墩就踹了過去,這一腳把雷土墩踹了個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不停的哼哼,許久都站不起來。
“你怎麼能隨便打人,你個王八蛋,混蛋…”楊春婆一邊咒罵着一邊衝到許太平的面前要去掐許太平。
許太平直接起腳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在他的心裡沒有,敵人可沒有大人小孩之分,更何況你是個爲老不尊的貨,許太平打起來一點都不心軟。
“哎喲,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來人啊!”楊春婆倒在地上開始大呼小叫了起來,叫喊聲登時就吸引了門外街坊的注意,一大羣人趕緊趕了過來,一看到楊春婆黑雷土墩都倒在地上,雷永還被人給掐着脖子,村民登時就怒了,有的去拿鋤頭有的去拿鐮刀,然後衝進院子裡將許太平給圍住了。
“我那可憐的姐姐啊,你屍骨未寒,你的外孫女就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來了,你們家人怎麼這麼狠吶,我老婆子七十歲了,還被人給打了,姐姐啊姐姐,你得替我做主啊!”楊春婆倒在地上不斷的哭喊着,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外鄉人,你們怎麼能打人?!”
“打我們鎮子的人,找死嗎?!”人們羣情激奮,揮舞着手中的傢伙,似乎要把許太平給吃了。
“交出我外婆的骨灰。”夏瑾萱沉着臉說道,“骨灰交出來,我們就走。”
“什麼骨灰?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楊春婆裝傻道。
“你這次回來,只是想讓外婆魂歸故里,你爲了要我們家的錢,把我外婆的骨灰給藏起來了,你現在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夏瑾萱冷着臉問道。
“哪有什麼骨灰,你什麼時候帶過我姐的骨灰回來?瑾萱啊,你昨天來我們家,我們家就盡心盡力的招待你,給你最好吃的,最好喝的,還給你準備了房間,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的看不起我們農村人,是,我們農村人不如你們城裡人,可是你就算看不起我們,也不能打人啊,老婆子我多大了,你這男人一腳踢的我都起不來了,我現在就覺得渾身都疼,鄉親們,你們可得爲我家做主啊! ”楊春婆大聲的哭喊道。
“城裡人就厲害了?就能看不起咱們鄉下人了?沒咱們給他們種菜養豬,他們連飯都吃不上,狗屁城裡人。”
“就是,城裡人牛逼啥啊,還打我們自己的相親,楊春婆,今天這事兒,這些城裡人跑不了!”周圍的人紛紛叫喊道。
“你說你沒藏骨灰盒?”許太平問道。
“當然沒有,我從頭到尾沒見你們拿過什麼骨灰盒!”楊春婆大聲叫道。
“那如果我找出來呢?”許太平問道。
“找出來?你要能找出來,我們一家人給你跪下!”楊春婆氣極怒道,“你這個城裡人,你還想污衊我們是吧?污衊我們可憐的農村人是吧?”
“那好。”許太平鬆開掐住雷永的手,拍了拍手後說道,“要是我沒找出骨灰盒,那今天的事情我們錯,我會給予你你想要的賠償,可如果找出了骨灰盒,那又怎麼樣?”
“你要是能找到那什麼骨灰盒,我們一家人以後就不在這穆原鎮上過了!你這城裡人怎麼淨說瞎話呢!”楊春婆叫道。
“沒有的東西,我還就不信你能找的出來!”雷土墩叫道。
“這樣就好。”許太平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然後打開手機上的一個軟件。
這是一個類似於導航一樣的東西,在頁面的上方有一個紅色的點。
夏瑾萱詫異的走到許太平的身邊,問道,“這是什麼?”
“盒子上我放了個定位。”許太平說道,“免得你走丟了,找不到你人。”
“你…什麼時候放上去的?”夏瑾萱驚訝的問道,她可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會在骨灰盒上放定位,再一想到這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夏瑾萱心裡因爲楊春婆等人所帶來的鬱悶多少緩解了一點。
“在飛機上的時候放上去的。”許太平說着,開始在房子裡走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許太平在幹什麼,而楊春婆這時候也已經坐到了地上,然後冷眼看着許太平,她是不打算站起來了,只要許太平找不到骨灰盒,她就會一直坐在這裡,坐到夏瑾萱把錢給拿出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拿到錢,因爲骨灰盒放在了一個很難找到的地方,城裡人一定找不到的。
許太平拿着手機,手機上定位的信號有些弱,而以現在華夏的網絡普及來說,不管是農村還是城市,網絡信號都是很好的,許太平凝神看着手機,分析着福建這邊農村建築的特點,然後在根據自己眼下所得到的信息,也就半分鐘左右的時間,許太平眼睛微微一亮,隨後往後院走去。
後院,繞過昨晚住的房子,再往後走,就是一個豬圈,豬圈直接修在了後院的山壁裡頭,用木板給擋住一半的門,裡頭臭氣熏天,而且十分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