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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聽這些醫鬧的話,我們新安醫院,是一家非常專業的醫院,我們只會給病人最好的治療,絕對不會做出侵犯病人利益的事情,更不會只收錢不看病,現在的醫鬧爲了能夠敲詐我們這些醫院,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幸運的是,這個世界上眼睛明亮的人還是很多的,感謝大家對我們新安醫院的一貫支持,謝謝。”一個醫生模樣的***在一樓大廳,笑着對着周圍的人說道。
整個大廳很快就恢復到了正常的秩序。
許太平在前臺交了五萬塊錢後,給林小青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病房,之後許太平坐着電梯直接上到了醫院的五樓住院部。
林小青的母親住在5樓的505牀,是個單間,環境還很不錯。
“醫生有說什麼時候醒麼?”許太平問道。
“沒有,說是很快會醒。”林小青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走到了林小青母親的身邊。
“醫院這邊給你開單子了麼?就是花銷的一些單子。”許太平問道。
“還沒呢,也沒說會開啊。”林小青說道。
“都是要開的,這可以讓病人知道錢都花到了哪裡去,我去問問。”許太平說着,走出了病房,攔住了一個路過的護士。
“消費清單什麼時候能開?”許太平問道。
“單子麼?這我不知道,得問一下醫生。”護士說道。
“問一下醫生,麻煩他儘快給我們開一張單子過來。”許太平說道。
“好!”護士點了點頭。
許太平轉身回到了病房,等了大概得有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人開單子過來。
許太平按下了病牀上的一個按鈕,沒多久,一個護士就來到了病房內。
“消費清單,麻煩開一下。”許太平說道。
“消費清單嘛?這你稍等一下,我這邊讓人給你開。”護士說道。
“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許太平說道。
“是嘛?那你彆着急,再等一會兒吧。”護士說完,轉身離去。
“許主任,您這…是要幹什麼?”林小青疑惑的問道。
“我懷疑這個醫院有問題。”許太平說道。
“有問題?什麼問題?!”林小青驚訝的問道。
“收費有問題。”許太平說道。
“收費問題?我也覺得,好像是有點問題。”林小青低聲說道。
“等一下看看吧。”許太平說道。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一個醫生推門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們要開單子是麼?”醫生問道。
“是的,我們想知道一下,我們的錢都花在了哪裡。”許太平說道。
“哦,是這麼個情況,開單子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知道,單子開出來,系統就會自動登記,之前我們用的藥呢,其實都沒有走系統的,如果走的話,藥價會上浮百分之二十,爲了給你們省這個錢,所以我就沒有讓人走系統,直接把藥從庫房裡給送出來,如果你堅持要開單的話,那回頭你大概還得交兩萬到三萬左右的錢,你還確定要開單麼?”醫生問道。
“確定。”許太平點頭道,“多交多少錢,我都要開單。”
“行,那就依你吧。”醫生似乎一點都不懼怕開單,點了點頭後轉身離去。
過了二十分鐘左後,醫生拿着厚厚一疊單子走了進來。
“這就是你們這次手術以及到現在所有費用的單子。”醫生將單子遞給了許太平,然後說道,“按照之前我說的,系統從你們的卡上已經扣除了兩萬七千塊。”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拿過那一堆單子看了起來。
那單子上記錄了非常多的東西,有很多檢查的項目,也有很多藥品,其中很多藥品還是用的英文名。
單子上的數字天差地別,高的上千塊,便宜的幾塊錢幾毛錢的,都有。
許太平對藥品不是很懂,所以這一大堆單子上面寫的東西,許太平基本上看不懂,不過,他不懂,不代表沒人懂。
許太平拿起手機,先給華白鷺發了個消息,詢問一下華白鷺現在是否有空。
很快的,華白鷺就回了信息。
她有空!
隨後,許太平用手機將桌子上那一疊單子拍了一下,發給了華白鷺看。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華白鷺回了個電話回來。
“你這些單子,你確定是給一個人用的?而且還是半天左右的時間?”華白鷺問道。
“是的。”許太平說道。
“單子上的這些藥物,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十個人,半天也用不完啊,而且很多藥 的價格都虛高,最可怕的是那個手術,上面竟然沒有寫手術的具體項目!這不是扯淡麼?任何一臺手術,最終反饋到消費清單上的時候都必須寫清楚手術的項目,他上面就寫了個手術,而且手術費用竟然高達八萬,還不包括各種藥物,這分明是在坑人,而且,你說病人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患者,我就這麼告訴你吧,精神再有問題,那也不用給腦子開刀啊,給腦子開刀基本上是腦子裡面有東西,所以纔要開刀,精神問題更多的在於心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精神病給腦子開刀的。”華白鷺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被宰了,是麼?”許太平問道。
“當然,而且是被死宰,宰的毫無人性的那種。”華白鷺說道。
“那我明白了。”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了,你多注意安全。”
“嗯。”
掛了電話,許太平看向林小青,說道,“你被宰了。”
“啊?真的?”林小青緊張的問道。
“嗯。這一大疊單子,基本上都對你媽的病情沒有什麼用處,特別是那一臺手術,更是沒有意義。”許太平說道。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能這樣對病人!”林小青激動的緊握着拳頭,她很少發怒,而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別激動。”許太平拍了拍林小青的肩膀,說道,“你媽的病還是要治的,你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說完,許太平拿起手機給周小雨打了個電話,然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做完這些之後,許太平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處理點事情。”
說完,許太平起身走出了病房。
走廊通道上人來人往,來這所醫院看病的病人還是不少的。
許太平走到護士站的地方,問護士站裡的一個護士,“你好,我是505牀的家屬,我有點事情需要找你們學校領導瞭解一下。”
“什麼事情?”護士問道。
“關於你們醫院黑人錢的問題。”許太平說道。
那護士愣了一下,隨即皺眉說道,“這位病人家屬,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醫院可是遠近聞名的大醫院,怎麼可能會黑人錢呢?”
“你只是一個護士,我不爲難你。”許太平看着面前的護士說道,“讓你們醫院的院長過來,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這位病人家屬,你該不會是我們醫院給你們家的病人治好了病,你打算把醫藥費訛回去安保?”護士說道。
“這裡怎麼回事?!”一個醫生剛好從旁邊走了過來。
“周醫生,這個病人家屬說咱們醫院收黑錢。”護士說道。
“收黑錢?這叫什麼話,咱們醫院開到現在多少年了,什麼時候收過黑錢了?多少病人從我們醫院康復出院了?這位病人家屬,如果你是來鬧事的,那我只能說你找錯地方了。”醫生說道。
“剛纔就是你給林小青她媽媽做的手術吧?你忘了我麼?”許太平問道。
那叫做周醫生的醫生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我記得你了,剛纔確實見過你,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說我們收黑錢?”
“醫生,我問你個問題,你給林小青他媽媽做的是什麼手術,手術的內容是什麼?爲什麼要做那個手術?”許太平問道。
“這我跟你說你聽得懂麼?神經學的問題,很複雜。你不要因爲你不懂,就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我們醫者仁心,都是爲了病人好。”周醫生說道。
“我不想跟你扯那些廢話。”許太平陡然一把抓在了周醫生的衣領子上,另外一隻手一甩,一把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隨後,許太平將匕首頂在了周醫生的喉嚨上,說道,“告訴我,剛纔,你給林小青的媽媽,做了什麼手術,如果說一句假話,老子就殺了你。”
“你你你!”周醫生緊張的呆立在了原地,顫抖着聲音說道,“你可別亂來啊!”
“說。”許太平眯着眼說道,他手中的匕首稍微的往周醫生的脖子上壓了壓,鋒利的匕首輕易的刺入了周醫生的皮膚跟肌肉。
“是,是一個普通的手術,普通的手術。”周醫生趕緊說道。
“什麼普通的手術?”許太平問道。
“普通的開顱手術。”周醫生說道。
“爲什麼一個精神病患者要開顱?意義在哪?說假話,老子就殺了你。”許太平說道。
“這…這…”周醫生遲疑了起來。
許太平的匕首再一次的往周醫生脖子上擠壓。
“沒什麼意義,就是開顱手術,在她腦袋切了一個小口而已,沒有任何危害,恢復也很快,你別殺我啊!”周醫生激動的叫道。
“也就是說,這個手術,對病情沒有任何意義是麼?只是爲了多賺錢,是麼?”許太平問道。
“是是是!”周醫生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