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沈欺霜會主動去摟男人!
看着她在那兒吐得連膽汁都要出來了,徐天卻一點兒也不同情。你說,你乘坐不了飛劍就直說好了,這是何苦來的呢?他終於還是走上去,遞給了她一瓶水,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沈欺霜漱了漱口,苦笑道:“我也沒想到你的飛劍會這麼快,我就感覺風呼呼地從耳邊颳着,再看着腳下的那些樹林、山石等等不住地倒退,就控制不住了。沒事,咱們可以再試試。”
“還試?你不會是跟大顛和尚一樣恐高吧?”
“大顛和尚……他也恐高?”
“可不是麼,我每次都是將他給打暈了,背在後背上飛行。”
“我不要!”
沈欺霜知道徐天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但她也不想昏厥過去。
既然是這樣,他們就在陽城吃一頓飯,休息休息再走好了。徐天又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來了一輛越野車,兩個人跳上車往市裡趕。沈欺霜都已經見怪不怪了,誰還沒有點兒小秘密呢?既然徐天不說,她也就沒有去問。
車窗打開了,風吹着,沈欺霜感覺舒服了不少。
這又不是在百花山莊,徐天就恢復了本來面目。別看沈欺霜是那種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女孩子,但是對於吃的什麼還真不挑剔。由於百花山莊距離陽城比較近,她要是出去執行任務,經常會在這兒逗留一段時間,所以她對陽城比徐天還更要熟悉。
想要好吃的,還是那種小巷子才行,高檔飯店就是好看,一點兒也不實惠。
在沈欺霜的指點下,徐天在街道上東拐西拐的,終於是停了下來。這兒就有一條小巷子,車子都沒法兒通行,兩邊都是一家家的大排檔。每一家的門口都擺放着桌子,有的是炒菜,有的是海鮮,還有一些弄鴨血粉絲、牛雜羊肚、灌湯包什麼的。一些人光着膀子,坐在陰涼處邊吃喝着邊大聲地說着話,很熱鬧。
沈欺霜問道:“徐天,你喜歡吃什麼?”
“我呀?什麼都行啊,你來推薦好了。”
“那咱們就去吃牛雜湯吧?再來兩籠灌湯包,很好吃的。”
這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看着她歡呼雀躍的樣子,徐天笑了笑,自然是不會去拒絕。兩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吃的很快就都端上來了。沈欺霜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抓起筷子就要夾着灌湯包吃。徐天讓她彆着急,他把元氣注入了牛雜湯和灌湯包中,這才讓她嚐嚐。
哇!沈欺霜輕輕地啜了一口湯汁,差點兒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她不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記事兒時候就在百花山莊了。那時候,宮天娥偶爾就會帶着她來到陽城,吃一籠灌湯包就覺得是世上最好吃的美味了。可是現在,這灌湯包……我的天吶,她都不知道怎麼去形容了,只是一口一口地吃着,根本就停不下來的節奏。
徐天笑了笑,也跟着吃了起來。
眨眼間,兩籠灌湯包都吃完了,沈欺霜還有些意猶未盡,大聲道:“老闆,再給我們來一籠灌湯包……”
“好嘞!”老闆答應着,正要端着灌湯包過來,突然從巷子深處跑過來了一個女人,她的體態豐腴,看起來還有幾分姿色。不過,她現在披頭散髮,鼻青臉腫的,邊跑着邊喊叫着救命。
嘭!她一頭撞到了那老闆的身上,一籠灌湯包都灑在了她的身上,燙得她嗷嗷叫,在地上連滾帶爬的。
在她的身後,有幾個人追了上來,罵道:“劉白鳳,你欠了我們錢還想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還?”
“我……二少爺,我肯定會還的,你給我幾天時間。”
“還給你幾天時間?”
那個什麼二少爺,徐天還真認識,正是陽城吳家的吳成。之前在百花谷口,吳成要把李圓圓給強上了,多虧徐天過來痛扁了他一頓,纔算是救了李圓圓。等到了百花山莊,徐天也見到了陽城吳家的吳天明、吳歡,但是他那時候的身份是丁兆,跟他們沒有什麼交集。
這些倒是沒有什麼,關鍵是劉白鳳……徐天怎麼感覺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呢?等到吳成抓着那女人的頭髮給拽起來,他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張鑫陽的小姨子嗎?要說張鑫陽也是厲害,結婚沒幾年就玩起了一箭雙鵰,把小姨子劉白鳳給弄到手了,他老婆也是好吃懶做的主兒,成天打麻將,對這些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漸漸地,劉白鳳就成了鑫陽服裝廠的業務部經理,跟張鑫陽的事兒幾乎是路人皆知了。
白天,跟小姨子睡。
晚上,跟老婆睡。
張鑫陽算是盡享齊人之福了。
怎麼說鑫陽服裝廠也是第一服飾的廠家,是徐天和夏冬雨一手創建起來的。現在趕上了,他當然不能不管不顧,淡淡道:“吳成,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你誰呀?敢管小爺……啊?你……王炸,你還敢來陽城!”
“對呀,我就來陽城了,怎麼了?”
“我早就找你了,給我廢了他。”
當時,徐天給李圓圓和夏冬雨當保鏢的時候,用的就是“王炸”的化名。李圓圓叫順嘴了,纔會在百花谷的時候也叫他王炸。如果說真的喊出了徐天的名字,可能吳成就不敢這麼囂張了。現在的外隱門、內隱門、古武世家、普通世家……又有幾人不知道徐天?那可是窗戶上吹喇叭,名聲在外。
跟在吳成身邊的幾個人,照着徐天就撲了上來。
徐天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一腳一個將他們都給踢趴下了,笑道:“吳成,你帶來的人也不行啊?”
“你……你給我等着,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好,我就在這兒等你,你可快點兒,千萬別讓我失望了。”
吳成也沒想到徐天會這麼厲害,拔腿就跑。可能是內心太緊張、太惶恐了,還一腳摔了個跟頭,把桌子都給撞翻了。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撒丫子就逃掉了。趁着這個機會,徐天將劉白鳳給攙扶了起來,問道:“劉白鳳,你還認識我嗎?”
劉白鳳盯着徐天看了看,突然叫道:“我知道你,你……你不就是第一服飾的大老闆嗎?我們鑫陽服裝廠還是你給重組,建起來的。”
“對,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張鑫陽呢?”
“他……嗚嗚,他讓吳家人把腿給打斷了,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