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陣法、毒術、丹術……這都是丁卯爲之以自豪的地方啊,竟然連續敗在了徐天的手中,他突然有了一種萬籟俱滅的感覺。這對於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整個人都感覺蒼老了許多。
徐天低聲道:“丁宮主,咱們一邊說話。”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認栽了。”
“呃,我就說一句話。”
徐天和丁卯來到了一邊的角落,他把自己是元嬰期的修士,已經八百多歲的事兒跟丁卯說了說。丁卯直撲棱腦袋,這怎麼可能呢?一個人活到了八百多歲,那不成怪物了嗎?徐天這樣說,肯定是在安慰自己。
徐天將一本修真秘笈交給了丁卯,沉聲道:“我之前是修真界陣門的弟子,你就照着這本修真秘笈倆修煉吧,相信很快就能練出元氣。一旦築基成功,就能有兩百歲的壽命了……”
丁卯激動道:“兩百多歲,這是真的嗎?”
徐天道:“當然,我沒有必要騙你。”
“好,好,我當然相信你了。”丁卯問道:“徐天,你能在太乙山多待一段時間嗎?等我修煉出元氣來,你再走。”
“不行,我有事情,得去一趟西域沼澤的逍遙山。”
“哦?那我陪你一起去。”
“呃……好吧。”
這可把丁卯給樂壞了!
他當即就大擺筵席,和徐天、顧朝夕、喬欣、大顛和尚、丁小乙等人圍坐在一起,開懷暢飲了一番。在席間,他將一個小瓷瓶交給了徐天。這是他幫東方灼煉製培氣丹的時候,偷偷留下來的,相信對徐天的幫助會更大。
徐天也沒有客氣,立即揣進了口袋中,笑道:“好,那我就再在太乙山待幾天,看能不能突破。”
丁卯的興致也上來了,大笑道:“哈哈,好,那可太好了。徐天,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看……”
“丁宮主有什麼儘管說。”
“我跟你是一見如故,咱們拜把子怎麼樣?”
“噗!”
還沒等徐天怎麼樣,丁小乙卻直接噴了,嗆得直咳嗽。要是徐天跟丁卯拜把子了,那徐天不就成了他的叔叔嗎?而顧朝夕和喬欣是徐天的女人,就成了他的嬸嬸了。我勒個去,這也太吃虧了吧?他趕緊勸阻,拜把子可不是小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比較好。
丁卯瞪了他兩眼,哼哼道:“這是我跟徐天的事情,哪兒輪到你插嘴了?徐天……你看怎麼樣?”
“行啊,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哈哈,好,咱們現在就結拜。”
丁卯是真急了,只是點燃了三根香菸,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又倒了兩杯酒,兩個人跪下來,唸叨了一番什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類的話。咣咣咣三個頭磕在地上,兩個人就是把兄弟了。
丁卯自然是大哥,徐天是小弟。
徐天端起酒杯,大聲道:“大哥,我敬你一杯。”
丁卯大笑道:“哈哈,好,好,徐老弟,咱們幹了。”
兩個人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
丁小乙的臉色,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顧朝夕還不忘記落井下石,她和喬欣都是徐天的女朋友,既然徐天跟丁卯都是拜把子的兄弟了,他總得喊一聲吧?要不然,往後都沒法兒確定她們跟丁小乙之間的關係了。
這……這算是怎麼回子事兒啊,丁小乙都要哭了。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看着顧朝夕是越發地有女人味兒,還想着找個機會跟顧朝夕表白呢。這下可倒好,往後,人家都成了他的嬸子了,還表白個屁。這要是讓丁卯知道了,還不打斷了他的一雙腿纔怪。
顧朝夕嘆聲道:“唉,徐天,算了,我看他是不想認你和丁宮主的關係。”
丁卯上去照着丁小乙的腦門兒就是一巴掌,罵道:“快叫叔叔和嬸子。”
“爹。”丁小乙委屈得不行。
“我讓你叫,你沒聽到啊?”
“是……叔叔,嬸子。”
“乖!”顧朝夕拍了拍丁小乙的肩膀,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六次防禦手串兒,笑道:“叔叔和身子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這個手串兒就當做是給你的見面禮吧。”
真是夠摳搜的!
這不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核桃手串兒嘛,連那幾顆核桃打磨得都是那麼粗糙。丁小乙是一臉的嫌棄,可這畢竟是顧朝夕送給自己的,他還是接了過來。突然,丁卯一把將防禦手串兒給搶奪了過來,激動道:“這……這個手串兒中蘊含了陣法?”
徐天微笑道:“是,這個手串兒有六次防禦能力。”
真的假的?丁小乙纔不相信。
徐天又摸出來了一個手串兒,遞給了丁小乙,讓大顛扇一巴掌。大顛纔沒有客氣,一巴掌就拍向了丁小乙的肩膀。嘭!一道光芒閃過,丁小乙沒什麼事兒,大顛的身子卻一個趔趄,差點兒跌倒在地上。
這一刻,丁卯和丁小乙的臉上都變了顏色,這個防禦手串兒這麼厲害?六次防禦,就等於是救了六次性命,這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只可惜一顆珠子破損了。丁小乙還是連忙戴在了手腕上,說啥也不摘下來了。
丁卯問道:“徐老弟,你這個……是你自己煉製的?”
“是。”徐天點着頭,看了眼一直可憐巴巴地看着的向九指,想吱聲又不敢。儘管說,他讓向九指給坑了,但還真沒有怪向九指的意思。要不是因爲向九指,他又怎麼可能會來到太乙山,又因禍得福跟丁卯拜了把兄弟呢?往後,他想要什麼藥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趁着這個機會,他把向傳師和向文平的事兒跟丁卯說了說。丁卯拍了下腦門兒,你瞅瞅,他光顧着跟徐天嘮嗑了,把向家人的事兒都給忘了。當下,他讓丁小乙立即過去,把向家人給放了:“向九指,對不住了……”
向九指激動得不行,哪裡還敢怪罪,連忙道:“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