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應龍也算是在花叢中滾打摸爬出來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玩兒過?一瞬間,他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這個辛公子……她竟然是一個女人。劍幽谷的辛公子,哈哈,看來她就是人稱快劍不留情的辛芷若了。
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於感情這方面不是很在行,他要是勾勾手指頭,能把她給泡到手,就等於是有了劍幽谷這麼一個堅強的後盾啊!一瞬間,曾應龍立即把握住了眼前的形勢,手捂着腮幫子,叫道:“你……是我救了你一命,你怎麼可以隨便出手傷人呢?”
“我願意!”辛公子狠狠地瞪着他,冷聲道:“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要亂講。”
“不會,我什麼也不知道。”
“哼!”
辛公子冷哼了一聲,沉聲道:“陸大總管,咱們還是趕緊撤退吧?徐天能在空中飛行,要是讓他來偷襲咱們就麻煩了。”
曾應龍拍了拍手中的槍,冷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要是敢來,我就一槍滅了他。”
跟在他一起的,還有一些是特殊神盾局的槍手,一個個都端着槍和火箭筒,巴不得徐天過來。不過,這裡畢竟是在海面上,遠遠沒有陸地上安全。陸蓮亭揮了揮手,立即撤退,等回到嶺南市再想辦法。
船隻在海面上行駛着,每個人都提高了警惕,有的盯着天空,有的盯着海面……誰知道徐天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漸漸地,船隻終於是離開了鯊魚島。回頭望去,鯊魚島還是那樣孤零零地矗立在海面上,就像是一隻張着血盆大口的鯊魚,隨時都有可能將人給吞沒了。
這些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來了一個念頭,這輩子都不想再來鯊魚島了。這種地方,單單只是想想都夠可怕的。遠處是嶺南市的燈火,在黑暗中看到了這麼星星點點的光亮,讓他們的心都敞亮了不少。這一刻,他們只想着一件事情,等回到賓館中舒舒服服地泡一個熱水澡,睡一覺。
突然,船隻猛烈地震動了一下。
這些人陡然一驚,立即向海面望過去。只是這一眼,差點兒嚇得他們魂飛魄散。不知道什麼時候,四面八方涌上來了數也數不清的鯊魚,已經將他們的船隻給團團圍住了。
噠噠噠,噠噠噠!一個特殊神盾局的人對着海面就勾動了扳機。子彈將鯊魚的身體給打穿了,血水流淌了出來,這讓他更是瘋狂了。
曾應龍上去給了他一巴掌,罵道:“誰特麼讓你開槍的?”
“曾隊長,有鯊魚……”
“老子還不知道有鯊魚嗎?你這樣妄開殺戒,會招來更多的鯊魚。”
這些鯊魚嗜血成性,聞到了血腥的氣息,就跟瘋了似的,在海水中來回地拱動着。這些人站在甲板上,開槍也不是,不開槍也不是,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陸冠雄問道:“陸大總管,咱們現在怎麼辦?”
陸蓮亭的臉色陰沉着,雙眼死死地盯着船隻上的屏幕,滴滴滴滴,終於是感應到了有一個紅點在迅速地靠近了。船底下有感應裝置,這些鯊魚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跑過來圍攻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徐天搞的鬼。
上次他乘坐直升機在空中追趕徐天,徐天就是驅趕一些鯊魚,把陸冠雄、辛公子等人的船隻給弄翻了,還丟掉了黃秋水的性命。這次,徐天是想着故技重施啊?陸蓮亭一把搶奪過來一人的半自動步槍,對着船底就是一陣掃射,喝道:“徐天在船底,大家盯着點兒,千萬別讓他靠近了。”
在西寧市碼頭的時候,曾應龍可是眼睜睜地看着一艘艘的船隻都沉沒了,連帶着他帶着的那些特殊神盾局A組的人,一個個也都沉入了海水中。現在回想起來,都是一陣心有餘悸,他喊叫着,讓人盯緊了屏幕。只要發現了紅點兒,就立即掃射。這要是讓徐天靠近了船隻,沒準兒就會把船給弄得進水了。
一時間,這些人都緊張起來。
一邊加大馬力往前跑,一邊掃射着海面。轟!一艘船終於是讓鯊魚給撞翻了,這些人在海水中掙扎着、慘叫着,還不斷地呼喊着救命。陸蓮亭、曾應龍、單玉妍等人眼睜睜地看着,誰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是加大了馬力。
不是他們不救,一旦他們停下來了,很有可能就再也跑不起來了。等待着他們的,也將是船翻人亡的結局。這些人就當做是爲了大家夥兒做出了犧牲吧,一個個把鯊魚都給吸引了過去,反倒是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突然,船隻走不動了,這裡距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
在桅杆上的大燈照耀下,整個碼頭倒塌下去了一大塊,地面上出來了幾個深坑,海水都灌了進去。之前,這兒擺放着的就是好幾門大炮,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這些人愣了有幾秒鐘,看來只能是游上岸了。
陸冠雄掃視着海面,喃喃道:“周圍……沒有鯊魚吧?”
海面上很平靜,誰知道海底怎麼樣。不過,這兒距離岸邊挺近了,水比較淺……應該是沒有鯊魚過來。陸蓮亭的心情很不爽,哼道:“這種事情能是應該嗎?大家夥兒看看身上,還有沒有繩索和飛虎爪?咱們只要把飛虎爪鉤在岸邊的樹上,再抓着繩索拽上岸就行了。”
這樣,至少是不用下水了,每個人都點頭贊同。
之前爲了怕西山斷崖,這些人準備了不少繩索和飛虎爪,這回算是派上了用場。陸冠雄抓着一個飛虎爪,凌空揮舞了兩下,突然一脫手……嗖,飛虎爪飛到岸上,鉤在了一棵大樹上。陸冠雄用力拽了拽,很結實,連船隻都跟着往前走了。
耶!船上的這些人都發出了歡呼聲。
這個法子確實是不錯,其他人也都有樣學樣。一次鉤不中就鉤第二次,第二次鉤不中就鉤第三次。陸冠雄很得意,他們還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鉤什麼?等他到了岸上,隨便他們怎麼把飛虎爪丟過來,他把鉤子鉤在樹上就可以了。
曾應龍笑道:“好,陸少,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陸冠雄邊用力拽着繩索,邊呵呵道:“沒事兒,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嗖!突然飛過來了一道寒光,那繃直了的繩索當即攔腰折斷了。陸冠雄還在那兒用力呢,在慣性下仰面向後摔去,差點兒跌入了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