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呢!
早知道這樣,徐天就不應該去救屈寒山。你就算是活活地被凍死了,那也是活該。當初,他要陰寒門的人殺了江東郎,屈寒山就在旁邊求情,說是把江東郎逐出師門就是了。敢情,你們背地裡又把江東郎給留下來了,還想着將功補過。
以江東郎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是,陰寒門的人就算是死絕了,徐天也不心疼。可是,耽誤了他找金熊的事兒啊!現在的徐天已經有了龍眼葉,這要是再有金熊膽的話,就能煉製出第五階段的培氣湯了。等突破到了煉氣期六層,他就能煉製飛劍,還有“控魂”的神識技能了。
這些,都是讓陰寒門的人給耽誤了,你說可恨不可恨。
徐天都想給屈寒山兩腳了,哼哼道:“鄭彩霞和樊大通等人呢?他們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前天晚上漫天大雪,在拓跋部落的人的追殺下,我們跑散了。”
“照你這麼說,拓跋部落的人就在周圍唄?”
“是……”
“不行,別再讓拓跋部落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
徐天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趕緊跑出了雪洞。
駝爺和烈風寒、顧朝夕、喬欣,在那兒說着話。那些傭兵和槍手、車把式也在那兒三五成羣地說笑着,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危機感。他的神識掃視着周圍,倒是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一樣。不過,他的心裡有些慌慌的,總感覺不太踏實。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
在旁邊,就有一處斜坡,徐天低喝道:“駝爺,大家夥兒立即上斜坡。”
“啊?爲什麼?”
“別問了,快點兒。”
“好。”
徐天是大老闆,這些傭兵和槍手們都是按天算錢的,多耽擱一天多賺一天錢。隨便徐天干什麼,他們聽着就是了。徐天跑過去,將屈寒山放到了馬車上,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斜坡。
顧朝夕問道:“徐天,你這樣折騰幹什麼?咱們有那工夫,不如直接去駱駝峰了。”
喬欣道:“是啊,再往東北走一段時間,就能抵達駱駝峰……”
“不好,大家夥兒快列好陣型。”
耳邊,傳來了駝爺的一聲呼叫。
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那些拓跋部落的勇士們就跟幽靈一般,划着雪橇,在雪地上嗖嗖地躥行着。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羣,至少是有三五十人,速度堪比火箭。幸虧,徐天和駝爺等人爬到了斜坡上,這要是在平地的話,很有可能已經讓拓跋部落的勇士給包圍了。等他們到了近前,一刀一刀地揮出來,殺傷力極強。
“殺啊!”
一個拓跋部落的勇士在雪地上滑行着,藉着這股衝勁,一刀劈了上來。別說是那些槍手了,就連傭兵都被這樣的陣勢給嚇到了。那傭兵眼睜睜地看着刀子劈上來,愣是連點兒反應都沒有。
徐天上去就是一個神識刀,那拓跋部落的勇士當即人仰馬翻,一頭栽倒在了雪地中。一個神識刀,一個神識刀……衝上來一個,就掀翻一個。沒兩分鐘,這些拓跋部落勇士的攻勢,頓時被打亂了。
連續地用神識刀,徐天的腦袋也有些疼了,精神感到疲憊,吼叫道:“槍手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呢?快開槍。”
這些槍手們纔算是反應過來,立即勾動着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子彈掃射着,那些拓跋部落的勇士們紛紛中彈,癱倒在了血泊中。趁着這個工夫,那些傭兵也都拔出了尖刀,擋在了這些槍手的外圍。萬一有漏掉的人衝上來,這些傭兵也能夠擋住了。
這下,這些槍手們就更是放心了,他們只管開槍就行了,別的什麼都不用管。終於,這些拓跋部落的勇士再也扛不住了,一個個紛紛撤退,轉身逃得沒有了任何的蹤跡。地面上還有十幾個受了各種輕重程度傷勢的拓跋部落勇士,不住地發出痛楚的叫聲。
徐天喝道:“把他們都殺了,省得他們痛苦。”
一顆一顆地子彈射過去,現場終於是恢復了寧靜。
鮮血,把白雪都給染紅了。風一吹,空氣中彷彿是都散發着血腥的氣息。這一幕,把現場的所有人都給震懾到了,他們都懷疑這是不是真的。在塞北,誰不知道拓跋部落勇士的兇殘?可現在,他們在拓跋部落勇士的偷襲下,非但殺得對方落荒而逃,而他們自己……竟然也沒有什麼人受傷,就跟做夢一樣。
這一切,當然都是徐天指揮得當。還以爲,他就是一個財大氣粗的大老闆呢,敢情還是一個大將之才。一時間,他們對徐天都不禁刮目相看,就連眼神中都充滿了敬畏。
烈風寒問道:“喬老闆,咱們現在怎麼做?”
他們的眼神看不到,但是徐天的神識卻掃到了,那些拓跋部落的勇士就躲藏在了斜坡下方的偏僻地方,隨時都有可能再攻上來。他們要是偷偷地留下斜坡,就等於是中了對方的圈套。
倒是要看看,誰能扛住!
徐天低喝道:“大家夥兒把一個個的雪塊壘砌起來,咱們在這兒修築上碉堡,跟他們拼了。”
“啊?”就連駝爺都嚇了一跳,沉聲道:“喬老闆,這裡是拓跋部落的地盤,咱們在這兒耽擱的久了,要是惹來了大隊人馬怎麼辦?”
“他們就躲藏在暗處,一旦咱們走下斜坡了,他們會亂箭齊發,咱們根本就沒法兒抵抗。這樣天寒地凍的天氣,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好,我們都聽你的。”
這些傭兵、槍手,還有車把式等等,大家夥兒一起動手,很快就堆砌起來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圓形雪牆,面積挺大的,馬車等等都停在了雪牆裡面。徐天和顧朝夕丟出去了一個又一個的水球,砸在了雪牆上。水滲入了雪中,再凍上,很快就凝固成了冰,十分堅固。別說是箭矢了,就算是刀砍在冰牆上,都能支撐一陣。
雙方,誰都沒有動,就這麼靜靜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