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麼又讓人給抓走了呢?
夏冬雨在房間中,連動也不能動。這夥人是什麼來路?徐天呢?他讓人給抓走了,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不知道怎麼樣了。對了,還有第一服飾,現在的生意怎麼樣了?如果有人用她來要挾夏玉德,她寧可犧牲自己,千萬不能交換了高端科研項目的資料。
她的腦子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了一通,恐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徐天了。
突然,噗的一聲悶響,一股江風吹了進來,讓她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見到一道消瘦的身影竄進了房間中。這樣側臥着,她看不清楚那人的臉,但是從他的身形、身上的味道,她也知道是什麼人了。一瞬間,她的淚水撲簌簌地流淌了下來,內心中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沒事了。”徐天斬斷了幫着她的繩索,又把塞在她嘴巴中的破抹布給拔掉了,問道:“冬雨,你怎麼樣,沒事……”
“徐天。”夏冬雨上去,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徐天,只是嗚嗚地哭着。
“別哭了,我來晚了一步,讓你受委屈了。”
夏冬雨搖着頭,抱得更緊了。
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越早離開越好。徐天輕拍着她的後背,讓她跟在自己的身後,跟着爬出來。等到了船體的邊緣,徐天將橡皮船丟到了江面上,單手抱着夏冬雨的腰肢,縱身跳了下去。
哼,這件事情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徐天跟石皮焰說了一聲,讓它從船底竄上去,多燒出來幾個大洞。石皮焰是七十二地煞火之一,屬於天地異火,這種江水根本就傷害不了它。石皮焰上下躥騰着,一頭扎入了江水中。
徐天不管這些,立即划動橡皮船往岸上飄去。唉,等有機會的,他非弄一個小須彌石,煉製出來一個更大的儲物戒指,什麼快艇、摩托車,甚至是汽車,他都要放進去,隨時都能用得到。要是快艇的話,他嗖嗖幾下就能跑到岸上了,夏冬雨也能減少點兒危險。
這樣等了有兩分鐘的時間,石皮焰閃動着一道橙色的光芒跑回來,進入了儲物戒指中。夏冬雨一直沒有看明白,問道:“徐天,這是什麼呀?”
“我的救命法寶,咱們回去再說。”
“好。”
橡皮船快速地往岸上行駛,又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貨船上傳來了陣陣的喊叫聲。別說是徐天了,就連夏冬雨都聽得清清楚楚,進水了,船艙進水了。那貨船幾乎是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在傾斜。恐怕,過不了多久的時間,這艘貨船就要徹底地沉沒了。
徐天不管這些,幾乎是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划船上,不知不覺中,他的神識感應到了風向的變化,越劃越是順手,船速也是越來越快。等他把橡皮船停在了碼頭,那艘貨船已經徹底地沒影兒了,只剩下江面上幾艘救生船隻在盪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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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鎮中你稱霸,水中我爲王!
這一次,徐天是把夏冬雨給救出來了,那下一次呢?宇文家族的人指不定還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偏偏,宇文垂的功力又很高,已經達到了內勁五層的武尊,比徐天還要高一截。要是單打獨鬥的話,徐天在宇文垂的手底下,也不一定能討到什麼便宜。
可在水中就不一樣了,徐天可以用元氣呼吸,宇文垂卻辦不到。有這樣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了。在碼頭上堆積着不少貨物,徐天把橡皮船收起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讓夏冬雨躲藏起來。爲防萬一,他還佈置了一個幻陣,這才一個猛子扎入了江水中。
好端端的,貨船怎麼會突然間漏水了呢?在那一瞬間,宇文垂立即進入了船艙第二層去找夏冬雨,就看到了那一條逃生通道。這……切口整齊、光滑,在短時間內就切割出來了,實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不過,江水蜂擁了進來,他也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跟宇文家族的人跳到了救生艇上,向着岸邊劃去。
宇文垂幾乎是可以斷定,這一切都是徐天干的,這傢伙到底還有一些什麼手段?突然,前面的救生艇翻了,艇上的六七個宇文家族的人全都墜入了江水中。
不好!
宇文垂喝道:“大家夥兒都小心點兒,肯定是徐天在江水中。”
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宇文垂就感到自己的這艘救生艇也在劇烈地搖晃,他瞅準了位置,猛地一拳轟了上去。嘭!救生艇讓他的拳頭給轟出來了一個大洞,江水瘋狂地灌進來。這下可倒好,都不用徐天干什麼了,他們自己就落入了江水中。
江水翻滾着,有幾個水性不好的人,不住地撲騰着,喊着救命。
宇文垂和幾個人要過去救他們,可他們只是掙扎了幾下,就沉入了江水中。一個宇文家族的弟子,還在那兒遊着,就感到有什麼東西好像是拽住了自己的腳,他咕咚咕咚地灌了兩口水,喊到:“水……江裡有水鬼。”
人,就這麼沉了下去。
一個又一個,眨眼間就剩下宇文垂和他身邊的兩個保鏢了,三人誰也不敢分開,單手抓着翻了的救生艇,往岸上滑去。宇文垂就納悶兒了,這事兒要是徐天干的,怎麼連徐天的影子都看不到呢?而且,這是在翻滾着的江面上,又昏暗,徐天是怎麼看清楚他們的動作的呢?不明白,真心不明白。
“啊,救命……”一個保鏢讓徐天一刀捅進了小腹中,當場就身亡了。
“徐天,你這樣鬼鬼祟祟的,算什麼男人?有種出來,咱倆單挑。”宇文垂喊道。
“單挑就單挑,你以爲我會怕了你嗎?”
徐天突然躥出水面,一刀抹了另一個保鏢的脖頸。
這兩個保鏢也都是武皇后期境界的高手,可是在水中,幾乎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徐天一個神識刀轟上去,他們就扛不住了。宇文垂能行嗎?兩個人都盯着對方,突然,宇文垂一拳頭轟在了江面上,江水掀起來了一道水牆,生生地砸向了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