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終於是爬起來,透了一口氣,可以正面對着宇文洪都了。這事兒真怨不得別人,誰讓他想着把圓月彎刀藏起來,把後背暴露給宇文洪都了?吃一塹長一智,下一次千萬不能再幹出這樣的蠢事了。
我呸!徐天吐了口血沫子,幸好是他已經淬體到了煉肉後期的境界。要不然,宇文洪都的這兩下重擊,很有可能已經將他打成重傷了。他的心頭火氣,罵道:“宇文洪都,你們名門正派都是這樣背後偷襲嗎?”
宇文洪都大笑道:“哈哈,對付你這樣的鼠輩,還講什麼江湖道義?”
“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將宇文軒給宰了。”
“什麼?”
宇文洪都的臉色微變,這一刻,他才發現宇文軒和崔煒、彭龍、彭虎等人都沒有過來。他們……不會是都出什麼事了吧?宇文洪都勃然大怒,再次想着徐天飛撲了上來:“鼠輩,我今天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宇文洪都有些納悶兒,在他的輪番攻勢下,徐天怎麼還能挺身站着呢?他的武技,就算是一個內勁六層的武皇,都未必能扛得住。他的心頭殺意頓生,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徐天再活下去。徐天太過於詭異了,對宇文家族來說絕對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徐天沒有動,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宇文洪都的拳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是找死!
“追風破!”宇文洪都叱喝了一聲,一拳頭轟向了徐天的面門。
“八極大鼎,疾!”
徐天低喝了一聲,一道黑乎乎的東西竄上來,就跟一面護盾似的,擋在了徐天的頭上。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八極大鼎是上品防禦法器,有八層防禦,徐天不過是煉化了一層,這還是第一次用出來。
它的威力,到底怎麼樣?
宇文洪都的拳頭轟在了八極大鼎上,大鼎栽栽楞楞地旋轉了兩圈兒,算是化解掉了他的拳勢。徐天的心頭大喜,在修真界,攻擊性的法器很多,像這種上品防禦法器很少。在整個陣門中都沒有幾件防禦法器,徐天只能是想想了。
這還是第一次用八極大鼎,徐天控制不太好。要不然,八極大鼎肯定是穩如泰山,連栽楞一下都不太可能。不管怎麼說,他的心裡算是有了底氣,至少一個內勁五層的武皇,甭想傷害他了。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有點兒像香爐,又有點兒像鼎,它怎麼能幫着徐天擋住宇文洪都的攻勢呢?在場的這些人都張大着嘴巴,被驚到了。
神識刀!
徐天沒有了任何的顧忌,立即對着宇文洪都展開了攻勢。剛纔,他讓宇文洪都的一頓追殺,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現在,他終於是可以還回來了,宇文洪都就感到識海一陣劇痛,徐天的大力莽牛拳已經到了他的近前。
宇文洪都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不得不橫着手臂來格擋。嘭!他讓徐天的拳勁給震得倒退了兩步,直感到氣血翻涌,差點兒一口勁氣沒提上來。一切就跟剛纔發生的一模一樣,徐天也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再次一記大力莽牛拳轟了上來。
混蛋!
宇文洪都強提了一口氣,硬扛住了徐天的攻勢,叱喝道:“追風破!”
嘭!他的拳勢再次讓八極大鼎給擋住了,而徐天……這次用的是驚豔一刀,陡然而出,大有“風蕭蕭兮逆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慷慨悲壯。宇文洪都的臉上終於是變了顏色,不得不倒退腳步。
刀勢,在他的胸襟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都流淌了出來。
這一刻,宇文洪都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心情,有悲憤、有驚恐、有懊悔,有沮喪。剛纔,他就應該一鼓作氣將徐天給滅掉算了,誰能想到徐天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連續地遭受到追風破的重創,都沒能怎麼樣。
不過,他現在顧不上去想那麼多了,邊往後急退,邊吼叫道:“崔煒、彭龍、彭虎,你們快點兒過來啊,徐天在這兒。”
其實,崔煒和彭龍、彭虎早就看到了,就是都沒出來。崔煒沒出來,因爲他是徐天的金牌小臥底,在沒有萬分的把握之前,他還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彭龍和彭虎,他們不過是武王境界的高手,都快要讓徐天給嚇尿了。
連內勁五層的武皇,都遭到了徐天的一路追殺,他們出去還不是送死?崔煒暗暗慶幸,幸虧他見機得早,跟徐天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這要是再跟徐天作對,徐天收拾他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兒。
梯雲縱!
宇文洪都連續喊了幾聲,見崔煒等人都沒有出來,而徐天越追越近。他要是再不想辦法逃掉,很有可能就要慘遭重創了。宇文家族的武技梯雲縱是用來攻敵的,可現在,宇文洪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展開梯雲縱迅速逃竄。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反正,徐天跟宇文家族的恩怨也不可能化解了,那還客氣什麼?他收起了八極大鼎,將千里如雲煙提升到了極限,追了下去。
突然,一道嬌影引起了徐天的注意,她竟然是寧雲裳。現在的寧雲裳披頭散髮的,看上去相當狼狽,懷中還抱着悅悅。在她的後面,有一個提着劍的黑衣女人在追殺着。徐天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也顧不上宇文洪都了,返身又撲向了寧雲裳。
越來越近,寧雲裳終於是體力不支,噗通下摔倒在了地上。悅悅脫手而出,都摔哭了,而小灰灰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兒,這都沒有醒來。
那黑衣女人上來就是一劍,刺向了寧雲裳的胸口,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徐天還有一段距離,一個神識刀就轟了過去。那黑衣女人不過是武王后期的修爲,識海遭受到重創,不禁單膝跪在了地上,用長劍支撐住了身體。趁着這個間隙,徐天三兩個起躍就到了寧雲裳的近前,一腳踹在了那黑衣女人的下顎上。
那黑衣女人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仰面摔暈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