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房是在主樓的後面,連接着一座懸空的吊橋,人踩在上面都忽忽悠悠的,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去似的。一般人,想要進入神藥門都不可能,就更是甭想進入煉丹房了,這裡是神藥門的重中之重。
穿過了吊橋,這兒是一個很大的煉丹房,裡面擺放了八個煉丹爐。每個煉丹爐旁邊都有四個煉丹師在那兒忙碌着,後面的庫房裡面全都是成批成批的藥草。他們大多都是中級煉丹大師,煉製結金丹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要是煉製結嬰丹就有些難度了。不過,也有兩個丹爐是高級煉丹大師,能煉製出九品的結嬰丹。
品相好點兒的都儲存了起來,留給神藥門自己用。要是品相稍微差點兒的,就分發到南荒洲各地的那些丹閣,再兜售給那些修士。
這就是一筆坑人的生意!
洪嬌和邱天仇、趙簡之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規模的煉丹,感覺看什麼都好奇。
方易水笑着,送給了趙簡之和邱天仇等人,每人一瓶丹藥。邱天仇是化虛期一層的境界,給了他一瓶化虛丹。趙簡之是元嬰期六層,春花和徐天也都是元嬰期,每個人分到了一瓶十品的結嬰丹。說起來,方易水也算是大手筆了,這當然都是看在洪嬌的面子上。
一直逛了兩個時辰,這些人才算是回到了住宿的地方。當天晚上大擺筵席,每個人都吃喝了一通,徐天找了個機會,和春花回到了房間中。
春花低聲道:“徐天,你是不是想去神陰山,去就易天學院的人?”
“是。”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這兒幫我盯着點兒神藥門的動靜,我會小心的。”
在春花的眼中,還以爲徐天是元嬰期一層的修士,殊不知,他現在已經是元嬰期四層了,也算是獨當一面的存在了。他穿上了夜行衣,又戴着千變的面具,一邊隱匿着氣息一邊偷偷地摸到了神陰山的瀑布。
這件事情,說什麼也不能馬虎了。
徐天將藏靈大仙給放出來了,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藏靈直接就摸了進去。這兒有一個洞穴,應該就是軟禁人的地方了。洞口有兩個神藥門的人,藏靈輕而易舉就將他們給收拾了,衝着徐天招了招手。
徐天跳進來,這兒的洞口看着是空蕩蕩的,實際上是蘊含着陣法。對於別人來說是有些難度,徐天輕鬆就破陣了,和藏靈閃身走了進去。越往前走越往下,越是陰寒,這種寒氣彷彿是能侵蝕了人的經脈似的,讓人不得不運轉着勁氣來抵禦。
這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間,多長的距離,終於是到了洞穴的最深處。這裡面幾乎全都是積水和數也數不清的柱子,每個柱子上都綁着一個人,一個個臉色慘白,精神萎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徐天的神識掃視了一下,整個人差點兒沒摔倒在地上。這些人中有挺多都是易天學院的人,謝定安、賀千嬈、熊闊海、馬開元、李黑等人都在這兒,還有一些是徐天不認識的人。每一個人都奄奄一息了,只剩下一口氣吊吊着了。
藏靈大仙也看傻了眼,罵罵咧咧地道:“沒想到這些神藥門的人,比我還更要陰險、歹毒……”
“行了,別說那些了,趕緊幫忙,將這些人都給救出來。”
“怎麼救啊?就算是咱們將他們送潭水中撈出來了,也一下子都帶不走啊?”
“這個……全都放進五行世界中去。”
“對,對。”
五行世界有着金木水火土,陰陽五行,日月星辰,跟修真界和花花世界一樣。只不過,徐天的修爲還是太低了,五行世界的空間也相對來說要小很多。不過,把這些人放進去當然都沒什麼問題了。
解開一個繩索,徐天就丟進五行世界中去。
突然,一個聲音低沉着道:“你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我是易天學院的徐天,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徐天?”
謝定安終於是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徐天,激動道:“你……你真是徐天?”
徐天點頭道:“宗主,我真的是徐天,等咱們出去了再說。”
這裡差不多有幾百人,徐天和藏靈大仙一起幫忙,也花費了一些時間,纔算是將這些人全都給放進了五行世界中。是非之地不久留!徐天立即逃竄了出去,只可惜,他剛剛跳出瀑布,就讓神藥門來回巡邏的人給發現了,喊叫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祖宗!”
徐天立即丟出去了一個風刃,將那人給斬殺了。可是,這裡畢竟是在神藥門的禁地,還是把暗哨給驚動了。嗖,嗖!一支支的煙花飛到了半空中,這是緊急信號。一時間,整個神藥門都驚動了。
徐天的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妙,他還能逃到哪裡去?出山的陣法肯定是被封印了。要是去找洪嬌,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了,同樣也不能牽連了春花。他往前躥行着,就見到四面八方都有人涌了過來。他往後倒退着腳步,一眼看到了懸浮在半空中的吊橋,那邊就是通往煉丹房的方向了。
這裡是死路,興許是生路!
徐天什麼也不顧了,順着吊橋就狂奔了過去。等到了煉丹房的門口,他一腳踹門進去,低喝道:“藏靈,給我殺,一個活口都不留。”
“好嘞!”
藏靈大仙也知道,這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低喝了一聲陰煞,一道道的陰風彈激射了出去。可憐了這些中級煉丹師和高級煉丹師了,他們煉丹是一把好手,不等於說是修爲也極高,又有幾人能像徐天那樣變態。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這些人就都中了陰風,栽倒在了地上。
趁着這個機會,徐天關上了煉丹房的大門……咦?他還有了驚人的發現,這道大門也是秘製的,還有防禦陣,一般人還真的甭想打開了。不過,那他也不能掉以輕心了,立即佈下了一道道的防禦陣、兇殺陣、幻陣。
等到這些都忙活完了,他也累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只是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