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會這樣?嶽漢陽和苗剛等人都愣住了,就算是飛的話,也應該是徐天“飛”纔對,怎麼可能會是李未名呢?那可是金丹期六層的修士啊!嶽漢陽兩步撲了上去,給李未名餵了一顆小還丹,可是,李未名根本就吞不下去,咳血又給吐出來了。
徐天聳着肩膀,微笑道:“嶽漢陽,我看你還是別幹那種脫了褲子放屁的事兒了,他的全身經脈根根寸斷,甭想再活命了。”
“你……你現在是元嬰期的修爲了?”嶽漢陽的瞳孔收縮,跟見了鬼一樣看着徐天。
“你還有幾分眼力嘛!”
“說,你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哈哈,你是不是腦袋瓜子讓驢給踢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呢?”
“哼!”
嶽漢陽冷聲道:“我想,你一定會親口說出來的。”
苗剛喝道:“嶽師兄,我來擒下他。”
跟這種人還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家夥兒併肩子一起上,誰要是能擒下了徐天,就獎勵他一件法寶。這下子,跟在他們身邊的幾個太玄山的弟子,也都蠢蠢欲動了。反正有嶽漢陽和苗剛在那兒牽制着徐天,他們只管抽冷子下手就行了。
一時間,這些人紛紛祭出法寶,砸向了徐天。
徐天連動都沒動,就在那兒傲然地站着。突然,從半空中飛過來了一道巨網,頓時將嶽漢陽和苗剛等人的法寶給罩住了。他們想要召喚回來,可是,那道巨網連帶着他們的法寶全都讓人給收走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青雲舟的甲板上站了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孩子,她的臉蛋兒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瞪着他們。
她是誰?
嶽漢陽和苗剛等人都愣了一愣,有一個年輕弟子卻認出來了,失聲道:“她……她好像是天香谷的人。”
天香谷?嶽漢陽有些不太明白,這徐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之前在南陽城的時候,媚宮的人橫殺出來,擋住了他們。現在,天香谷的人又橫殺出來,一樣是擋住了他們。南荒洲的這些修士們幾乎是都知道,天香谷和媚宮的人有着很深的怨隙,可現在她們怎麼都站到了徐天的一方呢?看來,今天的事情絕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嶽漢陽沉聲道:“這位小姐,你真的是天香谷的人嗎?”
“我叫沈欺霜,我是天香谷的人。”
“呃……這是我們跟徐天之間的恩怨,還請你不要插手。”
“哼,徐天的事情就是我沈欺霜的事情。”
沈欺霜冷笑着,這件補天網不愧是一件上品靈器,好厲害,一下子就將對方的法寶給一網打盡了。她抓起一件一件的法寶,全都丟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看得嶽漢陽和苗剛等人的眼珠子都紅了,雖然說他們的法寶談不上是什麼上品靈器,但至少也是上品法器、下品靈器,說沒就沒了,又怎麼能不心疼。
嶽漢陽強自抑制着內心的火氣,喝道:“沈小姐,你把我們的法寶還給我們,我們保證不爲難你。”
“你們覺得有可能嗎?有什麼手段儘管用出來就是了。”
“殺,給我殺光了他們。”
嶽漢陽是什麼也不顧了,他們這麼多人,殺了徐天和沈欺霜還不跟玩兒一樣?這些人再次撲了上去。
徐天冷笑道:“嶽漢陽,你們這樣一擁而上,不覺得丟臉嗎?有種咱倆單挑,如果你贏了,我的儲物戒指和這件中品飛行靈器就全都是你的。”
“哦?此話當真?”
“當然了,大丈夫說話算話。”
“好,你們都退下,我要跟徐天單挑一場。”
怎麼說,嶽漢陽也是元嬰期五層的修士,而徐天不過是元嬰期一層,這讓嶽漢陽有着極大的信心,挑翻了徐天還不跟玩兒一樣。
同樣,在徐天看來,要是將藏靈大仙給召喚出來,輕而易舉就能將嶽漢陽等人給擒下了,可是,那就顯不出自己的手段了。反正有藏靈大仙壓陣,徐天才不怕自己會受到什麼傷害,他也想試試能不能挑翻了一個元嬰期五層的修士。
難度有點兒大,但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呢!
嶽漢陽縱身撲了上來,人未到,已經連續丟過來了幾個風刃。
徐天連八極大鼎都沒有祭出來,一拳頭一個就將風刃給打落了,不屑道:“嶽漢陽,你不就會這點兒手段吧?”
哎呀?嶽漢陽有些不太敢相信,叱喝道:“暴風擊。”
一道道的風刃,跟雨點兒似的飛過來。徐天也不敢再託大了,終於是摸出來了滅魔刀,跟着劈出去了一道道的刀芒。刀芒所過之處,那些風刃盡皆被摧毀了。徐天的腳步往前急衝,上去就是皇天一刀。
一道刀芒夾雜着萬鈞之勢,彷彿是連空氣都給劈開了一道豁口,瞬間就到了嶽漢陽的面前。嶽漢陽嚇得臉上都變了顏色,沒有了飛劍,他立即祭出來了一個龍紋盾。在盾牌的一面,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頭,怒張着大嘴,虯鬚微微地翹着,很是有股子氣勢。
嶽漢陽都盤算好了,等龍紋盾擋住了徐天的攻勢,他就立即一拳將徐天給打趴下了。嘭!龍紋盾劇震,竟然讓滅魔刀給生生地劈成了兩斷,刀芒的氣勢猶在,還是劈在了嶽漢陽的身上。這一瞬間,嶽漢陽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勁氣都要混散了,不禁蹬蹬蹬倒退了幾步,駭然道:“這……這是什麼刀?”
“滅魔刀。”
“好刀!”
嶽漢陽的冷汗都下來了,暴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呢?上啊!”
苗剛等人也全都讓徐天的雷霆手段給震懾住了,一個個才緩過神來,立即飛撲了上來。嗖,突然,飛過來了一道又瘦又高的身影,整個人就跟骨頭架子支持起來了一張人皮似的,看得人心驚膽戰的。
他的雙手十指彈出來了一道道的陰風,苗剛和嶽漢陽等人就是連抵擋的力氣都沒有,就紛紛中招了。他們就感到有一股陰氣,瞬間席捲了全身各處,讓他們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連氣息都不順暢了。
這人倒揹着雙手,彷彿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神態很是囂張、狂傲、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