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白世鏡騰空而起,在謝定安的面前摔了個狗啃食,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謝定安倒是沒有說什麼,熊闊海上去兩腳將白世鏡給踹暈了,用捆仙索綁了個結結實實。
這一切都是白世鏡罪有應得,如果不是他暗中勾結神藥門的人,也不可能給易天學院惹來這麼大的災難。別的不說,謝定安沒有中毒,再給白仲謀、白仲鵲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亂來。
白仲謀和謝定安都是元嬰期大圓滿的境界,一個有撼山印,一個有渾天傘,都是中級靈器。這要是單挑的話,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賀千嬈和熊闊海等人都替謝定安捏了一把汗,畢竟他剛纔中了劇毒,現在真的把毒素清理乾淨了嗎?同樣,白仲鵲和剩下的幾個神藥門的弟子,也都緊張了起來。如果白仲謀敗了,他們很有可能都甭想活着離開易天山了。
誰能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地步。
白仲謀盯着謝定安看了看,立即祭出了撼山印。
謝定安氣定神閒一般,彷彿是根本就沒有將白仲謀放在心上。越是這樣,白仲謀就越是惱火,大家都是一樣的修爲,一樣的靈器,你猖狂什麼?嗖!渾天傘也終於是出手了,旋轉着飛向了半空中,生生地擋住了撼山印。
兩個人都把法力用在了靈器上,精神不敢有半點兒的鬆懈。
突然,撼山印在半空中頓了頓,氣勢頓時讓渾天傘給壓下來了。渾天傘越旋轉越快,夾雜着咻咻的風聲……謝定安叱喝道:“萬仞斬!”
每一道風,就是一道風刃。成千上萬道風刃就跟雨點一般,從半空中疾射下來,籠罩住了白仲謀和白仲鵲等人。
白仲謀也喝了一聲:“翻天!”
那撼山印突然翻轉過來,印口向上,擋在了白仲謀和白仲鵲等人的頭頂。噗噗噗!一道道的風刃打在了撼山印上,撼山印一點點地搖晃起來。每搖晃一次,就降落一分。風刃更是密集了,撼山印搖晃得也更是激烈了。
在場的這些人,包括白仲鵲和賀千嬈、熊闊海等人,他們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面,一個個張大着嘴巴,全都目瞪口呆了,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終於,撼山印再也承受不住了,跌落在了地上,一道道的鋒刃也打在了白仲謀和白仲鵲等人的身上,血水汩汩地往出流淌着,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
白仲謀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咬牙道:“謝定安,我記住今天的這份情了。”
謝定安隨手一招,渾天傘又落回到了他的手中,冷笑道:“那我就不遠送了。”
“咱們走。”
還走個屁啊,在一頓密集的風刃下,只有白仲謀和白仲鵲逃了性命,其他人全身上下鮮血淋漓的,都倒在了血泊中。
白仲謀收起了撼山印,和白仲鵲一步一步地下山去了。一直走到了山腳下,兩個人才馭劍飛行,迅速地逃竄掉了。這樣飛行了也不知道幾百裡地,兩個人的傷勢嚴重,全都從飛劍上跌落了下來,邊吞着復傷丹,邊大口大口地出喘息着。
白仲鵲問道:“大哥,謝定安這麼……這麼厲害嗎?”
“是,比……比我想象中的還更要厲害。沒想到,我給他下毒了,反倒是讓他一舉突破到了化虛期的境界。”
“啊?化虛期?這……這怎麼可能呢?”
“千真萬確。”
白仲謀喘息了幾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一絲恐懼、憤恨、不甘心。剛纔在跟謝定安鬥法的時候,撼山印應該是能擋住渾天傘的。可是,他的神識總是傳來一陣又一陣針扎般的疼痛,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所以,撼山印纔會被打落了,而他們纔會受了重傷。
沒有身在其中,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仲鵲很吃驚,喃喃道:“看來,咱們是撿了一條命。既然易天學院有化虛期的高手了,就等於是躋身於九星宗派了,咱們神藥門想要再對付他們,得從長計議了。”
“是啊。”白仲謀長嘆了一聲,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機會。沒想到,謝定安竟然因禍得福,突破到了化虛期的境界。你說這上哪兒說理去?白仲謀卡在了元嬰期大圓滿的境界,好久好久了,用了各種法子也沒有突破。
看來,這一切還是得講究機緣啊!
在易天山,謝定安和賀千嬈、熊闊海等人不敢殺他們,可現在距離易天山這麼遠了,人家別再追上來。以兩個人現在的傷勢,萬萬是抵擋不了的。他們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了,立即祭出了破空符,雙雙消失在了空氣中。
那麼多的神藥門弟子都死了,神藥門可能還不會放在心上,畢竟謝定安已經是化虛期的修士了。可要是白仲謀和白仲鵲都死了,神藥門肯定會打上門來。自家人知自家事,謝定安是不是化虛期?當然不是了,他還是元嬰期大圓滿的境界,這一切都是徐天——一個小人物的功勞。
徐天沒有動,卻發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神識漩渦,纔會讓謝定安僥倖贏了白仲謀。
等到白仲謀和白仲鵲逃遠了,謝定安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也栽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神藥門的毒是那麼好解的呢?謝定安驅除了一些毒素,可在白仲謀和白仲鵲等人的攻勢下,賀千嬈和熊闊海等人已經是陷入了絕境中,他必須得從密道中出來了。
從始到終,謝定安都強壓着毒素,故作鎮定,就是不想讓白仲謀看出什麼破綻來。否則,易天學院的上下,很有可能就會遭受到滅頂之災了。賀千嬈和熊闊海等人都慌了手腳,立即將謝定安送往了地字四號院。
沒辦法,現在的天字閣、地字一號院、二號院全都毀掉了,只剩下了三號院和四號院纔算是完整。這些弟子們都四處忙碌開了,徐天的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有可能栽倒下去。
顧朝夕立即抱住了他,問道:“徐天,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