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花世界生活了這麼多年,誰也不知道在塔爾木沙漠的深處,還有一個綠洲。
這兒好像是有磁場似的,徐天和沈欺霜都沒法兒在空中飛行了,全都降落了下來。他們跟大阿爺、胡三太爺等人一樣吃驚,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頭頂着烈日,在沙漠中急行軍了兩個多小時,這些人早就渴的不行了,在稍微愣了一愣之後,全都興奮地從沙丘上往下跑。
沙丘太高太陡了,這些人沒跑幾步就失去了平衡,順着沙丘就翻滾了下去。等到再爬起來,就已經到了池水的邊兒上。他們什麼也不顧了,趴在水池邊兒就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往臉上、身上揚水,都興奮地尖叫了起來。
沈欺霜和大阿爺、任天魔等人還算是冷靜,他們從沙丘上下來,只是看着那一座高塔和周圍的花草樹木。池水中有魚兒遊動着,肯定是沒有毒,徐天也就沒有去阻止他們。這兒的面積差不多有三個足球場大小,這些花草樹木都懷疑是不是人工種植的,一切都以高塔爲中心生長的。
大阿爺問道:“老任,你在沙漠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能看出這座塔的來歷嗎?”
任天魔哼哼道:“你要是想損我就明說,何必拐彎抹角的?我哪裡是生活二十年了,是被困了二十年。不過,這兒有綠洲倒也正常,我被困的困陣中也有綠洲,池水中也有這種魚兒,就是比這個綠洲要小很多……要不然,我早就渴死餓死了。”
“哈哈,這麼說你看不出來了?”
“廢話,你能看出來嗎?”
“嘿……徐天,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大阿爺和任天魔在那兒拌嘴,胡三太爺和辛虎丘、唐靜齋等人一樣沒看出什麼來,卻發現徐天緊鎖着眉頭,雙眼在盯着高塔看,連眼珠子都不捨得眨一下。徐天的神情鄭重,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座塔就是七級浮屠塔了,塔的每一層都有着佛像的紋飾,最頂層……就是花花世界和修真界的通道。
什麼?這些人都仰着臉,有些不太相信。如果說,頂層真的是通道,那爲什麼看不到一隻妖獸呢?
胡殺叫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咱們已經過來了,還想那些幹什麼,進入到塔中看一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大家夥兒都小心點兒,我怎麼感覺這座塔透着詭異呢。”
“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這麼多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走。”
來都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沒有都上去,辛虎丘和閻森、寧東來、逍遙大仙、帝千皇等人留在了樓下,徐天和大阿爺、任天魔、黑山老魔、春十一娘、赤力等人一層一層地往樓上走,喬欣也跟在了徐天的身邊,她的肩膀上端坐着小灰灰。小灰灰左右張望着,感覺看什麼都好奇。
塔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徐天卻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靈氣,有點兒像是回到了修真界的感覺。第一層到四層供奉着地藏王、觀世音、普賢、文殊菩薩的雕像,從五層到七層,供奉着藥師、釋迦摩尼和阿尼陀三尊佛像,看上去肅穆莊/嚴。
既然這個七級浮屠塔,有這麼多的佛像在這兒鎮壓着,應該是透着一種祥和、沉靜。可是,別說是徐天了,就連大阿爺和任天魔等人都感覺有些不太自在,這種感覺越是往上就越是強烈。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第七層,這兒空蕩蕩的,那一尊阿尼陀的佛像……竟然破損了,倒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會這樣?他們四處搜查着,也沒能看出什麼來。突然,在第七層的正中心散發出來了陣陣地光芒,越來越盛。
大阿爺和任天魔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胡三太爺卻嚇得臉色劇變,失聲道:“大家快閃開,這兒就是封印通道。”
這些人立即退後腳步,盯着那一道光芒。
果然,兩隻疾風魔狼突然憑空出現了,他們立即撲了上去……嗖,那兩隻疾風魔狼竟然又消失了,看得在場的這些人愣頭愣腦的。難道說,這些妖獸知道他們厲害,又嚇得跑回去了?
大顛和尚大笑道:“哈哈,這些妖獸也知道害怕了……”
“徐天,你看怎麼封印通道?我們來給你護法。”
“是啊,你怎麼了?”
這些人都看出了徐天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兒,徐天的表情凝重,苦澀地道:“這裡絕對就是花花世界連接修真界的通道了,這一座七級浮屠塔就是爲了鎮壓陣法封印的。可是,不知道什麼人破壞了封印,甚至是把佛像都給毀壞了,這些妖獸纔會成羣結隊地往出跑。唯一感到慶幸的是,封印還沒有完全打開,否則過來的就不僅僅是一級妖獸、二級妖獸了……這要是再有更多的妖獸過來,全天下的這些黎明百姓,誰都甭想活命了。當務之急,咱們必須得儘快把通道重新封印上。”
在七級浮屠塔的頂層四周,有七根柱子,分別佔據着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的方位,剛好是將中間的封印通道給困在了中間。可現在,這七根柱子也都嚴重破損了。徐天是陣門弟子,從他的判斷上來看,這七根柱子就是封印通道的“源動力”,而這座七級浮屠塔的底下,應該是有着靈脈。隨着時間的推移,靈脈的靈氣越來越少,又有人蓄意破壞,纔會讓妖獸從封印通道一隻只地跑出來。
徐天將身上所有的靈石都給掏出來了,低喝道:“大家夥兒一起動手,快將這些靈石放到七根柱子內。”
“是……”
這些人忙碌開了,也有人提出了疑問:“那些妖獸明明是已經被嚇回去了,沒有必要再這樣折騰了吧?”
徐天搖了搖頭:“封印通道在這兒,出口應該是還另有地方,咱們不要去管那些了,只是把通道封印上就行了。”
“徐天,徐天……你快看,妖獸。”胡三太爺就站在塔邊的護欄上,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