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公會的十大長老,徐天跟老學究張九齡接觸的真不多。
如果他是徐天的身份倒也沒有什麼,可他現在易容成了龍江華,就算是站在張九齡的面前,張九齡也認不出來是誰。瞬影!徐天瞬間就到了張九齡的面前,一巴掌將張九齡給拍暈了。等到張九齡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下水道中,旁邊亮着露營燈,在他面前站着一個陌生的青年。
張九齡的內心驚駭,怎麼說他也是武帝境界的高手,可在人家的手底下連一個照面兒都沒能扛過去,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徐天道:“你別管我是什麼人了,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跟範錫昭是怎麼回事兒?”
張九齡搖頭道:“啊?沒,沒有。”
“我都聽到了,範錫昭挾持了你們家寶兒,讓你幹什麼事情,對吧?”
“是……可我不能說。”
“你要是告訴我,我就殺了範錫昭,幫你把寶兒救回來,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這個……”
張九齡沉吟了一下,終於是說了出來,這事兒太壓抑了,讓他連睡覺都睡不踏實。地牢二層埋下的這些炸/藥,都是範錫昭帶東瀛人進來乾的。你說,這要是點着了炸/藥,那些來參加英雄大會的武修和魔修們,還有活路嗎?可以說,誰點燃導火/索,誰就得被炸死,範錫昭就找到了張九齡。
第一,張九齡是修者公會的十大長老,有些地位。
第二,往日裡,張九齡很低調,誰也不會注意到他的頭上。
張九齡倒是不怕死,但這事兒有傷天和,勢必會讓華夏的修者界元氣大傷不可。可是,範錫昭挾持了他的寶兒,他又不敢不做。他都這麼大的歲數了,才老年得子,寶兒就是他的心頭肉,當然不希望寶兒有事。
幹,不行。
不幹,也不行。
要是徐天能殺了範錫昭把寶兒救回來,自然就什麼都好說了。徐天很惱火,這種漢奸賣國賊比那些惡人還更要可惡的得多。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範錫昭自己找死。今天,徐天就新賬老賬一塊兒算了,順便也幫鬼臉師報仇雪恨。
張九齡擔憂道:“這位公子哥兒,範錫昭行蹤飄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沒事,你在修者公會中等我就行。只要他在濱江市,我就能找到他。”
“是,是。”
徐天跟着張九齡從地下牢房中出來,就把神識掃視了出去,很快就在修者公會的鬼市酒店中找到了範錫昭的行蹤。自從寧東來當上了修者大聯盟的盟主,範錫昭和邱慕義等天道宗的人全都牛氣起來了,連宋祖和東方灼、韓玄機等人都不放在眼中。現在,範錫昭和兩個青年正坐在包廂中喝酒。從他們的話語中,徐天聽出來了,一個青年是範錫昭的弟子喬明,另一個青年是東瀛人。
這可是範錫昭自己找死了!
徐天戴上了一個面具,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包廂中,什麼也沒說,直接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就吃,抓起酒瓶就喝,根本就是將範錫昭、喬明等人當成了透明人。
幾個人愣了幾秒鐘,喬明喝道:“小子,你誰呀?難道沒看到我們在這兒吃飯嗎?”
“什麼?”徐天怔了怔,還左右看了看,喃喃道:“剛纔誰在跟我說話,這房間中有人嗎?”
“你特麼的是不是找死啊?難道我們三個大活人坐在你的面前,你就看不見嗎?”
“你們三個?哦,你們哪裡是活人了,這分明就是三個死人嘛!”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喬明很惱火,這可是在修者公會,還有人敢這樣放肆?他伸手就來抓徐天的脖領子。徐天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嘭!喬明的腦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桌子上,直接將桌子給砸了個大洞,半截臉都扎進了大洞中,血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抽搐了兩下,分明是活不成了。
一巴掌拍死一個,把範錫昭和那個東瀛人都給嚇了一跳。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範錫昭騰下站了起來,上下打量着徐天,喝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徐天冷聲道:“要你命的人……大力莽牛拳!”
大力莽牛拳是最最普通的武技,一般人都會,所以單單只是從武技上根本就看不出是什麼人。範錫昭不敢怠慢了,立即哼着手臂格擋……誰想到,徐天的這一招竟然是虛招,猛地一轉身,飛起一腳踹在了那個東瀛人的腦袋上。那東瀛人連個反應都沒有,當即斜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
噗通!人摔落下來,當即昏厥了過去。
徐天兩步跑過去,彎腰將那個東瀛人給扛在了肩膀上,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喝道:“範錫昭,你想要他的性命,就跟我來。”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什麼鬼把戲。”
範錫昭跟着追了出去,喊道:“我是天道宗的範錫昭,快給我攔住他!”
修者公會的鬼市和大廳中都有不少人,他們聽到了範錫昭的聲音,有的把腦袋轉了過來,有的愣在那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更多的人還是呼啦啦地圍攏了上來。雖然說寧東來失去了行蹤,但天道宗如日中天,這些人早就想抱住天道宗的大腿了。
狐變!
突然,徐天變幻出來了好幾道身子,每一道的速度都極快。這些人都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那幾道身影就從他們的身邊穿了過去。
範錫昭怒道:“你們這羣蠢貨,他從窗口跑了。”
他們立即又望向了窗口,就見到徐天扛着那個人已經撞破了玻璃,躥到了外面去。敢情,那幾道身影都是迷惑他們的幻影,難怪他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了。看來,靠他們肯定是不行了,範錫昭跟着追了上去。
在街道上,他遠遠地追着徐天。
不管他快還是慢,都是跟徐天保持着一頓的距離,怎麼也追不上。漸漸地,兩個人越跑越遠,越跑越遠,終於是在江橋底下的沙灘上,徐天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