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潛入周家大院之後,便是飛速閃動在視線死角的黑暗裡,對着那些房屋靠近了過去。
“一層那個崗哨位於中間位置,如果不能一擊制住裡面的人,很可能會產生響動,引起周家之人的警覺!到時候必定會處於被人圍攻的境地,所以並不合適動手!”
張一鳴到了屋角的時候,眉頭輕皺着在心中分析了一下,隨即便是腳掌在地面上輕輕一蹬,整個人就像飛燕一般輕靈的向上躍去,不過,他並沒有貿然的直接落身在二樓走廊上,而是將身子定格在半空,一隻手扣在二樓走廊邊緣圍欄上的一根不鏽鋼鋼管上,緩緩的移動着腦袋向上,待發現二樓走廊上並沒有人後,方纔翻身一躍,一個輕步落在走廊上,隨即快速的將身子貼在牆壁上。
“呼呼……”
張一鳴身子貼在牆壁上,居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間房間裡傳來輕緩的呼吸聲,心裡頭也是有些驚異,身爲燕子門的他,在耳力上自然是遠超常人,可是,他也很清楚,隔着這麼厚的牆壁,就算他耳力驚人,也不該能夠聽到屋裡頭輕緩的呼吸聲纔是,如果是打呼嚕的聲音,他聽見也不會覺得奇怪了,可是那聲音卻是非常的輕!
“難道靈氣改造了身體之後,連耳力方面都是得到了巨大的增強?”張一鳴心中一動,忽然有些竊喜的想到。不過此刻,他並沒有去問詢靈兒,而是微微躬下身子,將頭部低過房間的窗臺,朝着下一個房間前去,因爲下一個房間,便是一個開着燈的房間,而張一鳴在院外的時候,便是已經發現這個房間當中有人影走動。
張一鳴沒有選擇熟睡的人下手,是因爲他看出來了,這些房間都是連體式,兩個房間之中,只有一堵牆壁,隔音效果肯定不怎麼樣!雖然擒下熟睡的人簡單方便,但是那輕微的動靜,都可能會讓第二個房間裡清醒的值守人員發現!
反而,只要能技巧性的擒下清醒的人,稍微露出一點小動靜,那些熟睡的人反而不容易覺察到!
咚!
張一鳴潛行到第二個房間的窗戶下後,便是蹲在了地面上,然後右手向上,在窗戶上輕敲了一下。
“誰?”隨着輕響傳出,裡面頓時傳來一道戒備的聲音。
張一鳴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保持着身子不動。
“難道我聽錯了?”裡面傳來一聲狐疑的聲音,卻是並沒有腳步聲傳來,讓張一鳴微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罵這值守之人真不夠專業,聽到聲音你好歹也得開窗戶檢查一下吧!艹!
“嗤嗤嗤!”
無奈之下,張一鳴值得再次使出一招吸引對方注意力的方法,右掌握着五爪之狀,貼在玻璃窗上就是一陣輕划着,發出一陣猶如利爪劃在玻璃上的低沉卻又帶點小尖銳的聲音,同時他口中也是發出一聲輕喵的聲音,聲音像極了貓。
燕子門的人,都是神偷傳人,對於各種僞裝、擬形、擬聲都能做到極爲出色的水準,那房間之人,雖然戒心挺強,但是聽到一聲貓叫和利爪之聲後,心裡也是鬆懈了大半,頓時低罵一聲:“該死的野貓!”隨即,腳步便是有些沉悶的向着窗戶這邊靠近了過來!
“呼啦!”隨着窗戶被移動開去,那人又是驚疑的說道:“咦,貓呢?”
“嘭!”就在那人驚疑之時,張一鳴卻是藉着地面上的影子判斷出房間中人開的是左邊的窗戶,頓時就是閃電出手,一掌切在那人脖頸之上,精準無誤!而那人受了一掌,便是悶哼一聲,腦袋一歪,就欲倒地,卻是被迅速起身的張一鳴一把拖住他的腦袋,沒讓他跌倒在地。否則,肯定會發出聲響來。
一手抓着那人不讓他跌落,張一鳴也是輕身翻進了房間,然後小心的合上窗戶,這才把那人拖到了牀。
“嘿嘿,算你丫的倒黴!”張一鳴低聲一笑,便是點了那人穴道,隨後從房間裡的桌子上,就是拿了一個茶杯過來,將滿茶杯的水倒在這名被抓的中年臉上。
“……”那茶水估計還有溫度,倒在中年男人臉上的時候,他立刻甦醒過來,並且一副疼痛欲吼的樣子,可是卻張一鳴點了啞穴,根本就叫不出一絲聲音來!
“呵呵,你醒了就好。”張一鳴笑眯眯對着中年男人低聲說道。
男人一臉驚恐,看到張一鳴滿身黑衣和蒙面就知道張一鳴是潛入者了,也明白剛纔的貓叫肯定就是眼前這個傢伙搞得鬼!隨即,又是怒瞪着張一鳴來。
“呵呵,不要瞪我,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裡,還想當一個正常的男人的話,就乖乖聽着,不許叫出聲來,否則,哼哼!”張一鳴笑眯眯的眼神驟然一狠,鋒利的寒鐵刀直接就是扎進在了中年男子的手背上,透了過去,刺穿了被褥!
手背被鋒利的寒鐵刀洞穿而過,那中年男人自然瘋狂的想要大叫着,滿眼裡都是瞪紅的血絲,可是此刻的他,宛如聲帶失去了作用一般,只能做一種無聲的吶喊!甚至穴道被點,連瘋狂舞動四肢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無聲中痛苦的承受着這一切!
“一定很痛吧!”張一鳴冷冷一笑,隨即嗖的一聲,便是拔出寒鐵刀來,讓那中年又是一陣倒吸涼氣,滿眼吃人的怨恨!
“現在,我解開你的啞穴,如果你敢發生一點叫聲,下一刀,就是紮在這裡!”張一鳴手持着帶血的寒鐵刀,便是透着一股涼意的劃在中年人身上,讓那中年整個身體都是一陣驚懼的抖了抖。
“我問,你答!哼!”張一鳴伸出手掌在中年身上的穴道輕拍了一下,便是解開了他的啞穴。
“嘶啊”
“嗯?”聽着那吸氣與痛楚的聲音,張一鳴卻是眉頭一皺,臉色一寒,那中年頓時強忍着疼痛,咬着牙不敢再出一絲聲音來,他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哪裡敢不規矩!
“你們最近是不是抓了一個叫鄧雨萌的小姑娘?”張一鳴冷冷的問道。
“是……是!”中年男人很老實回道。張一鳴心中有些不屑,這樣的男人,在抗戰時期肯定也是一個漢女乾貨色,這麼點小刑法就扛不住了。
不過,現在他是審問者,遇上這樣配合的傢伙,自然省事了很多。
“她現在在哪裡?”張一鳴冷聲又問道。
“地……地牢!”因爲疼痛的關係,這人咬着牙說話,顯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地牢?”張一鳴臉色頓時一沉,“周家的人,爲什麼要把她關在地牢裡?”
“因爲她不肯說是誰殺那個人。”中年男人低吸着冷氣的說道。
“那個人?那個人又是誰?”張一鳴明知故問的說道。
“我……我只是周家下人,不知道啊!”那中年男人有些瑟瑟發抖的說道,生怕這樣的一句話,會讓張一鳴生氣的給他再扎一刀。
“那她現在關的地方,守衛如何?地牢的具體位置在哪?如何進去?都告訴我!如果有半點不老實的地方,我立馬閹了你!”張一鳴繼續低聲恐嚇道。
“我一定都老實告訴你!”那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他心想着不管怎麼說,他只是一個下人,在威逼之下透露鄧雨萌的關押之地,周家應該不會這樣就殺了他吧,頂多把他趕出周家去……可是真的不敢賭張一鳴這一塊,萬一謊言被拆穿,他擔心就不止是小D弟了,很可能就要死在房間了!
左右一衡量下,中年男人便是老老實實的將張一鳴問的問題都說了出來……
……
漆黑的地牢中,張一鳴一掌拍暈了第二個守衛,終於也看到了躺在一間牢房裡板牀捲縮着身子熟睡的鄧雨萌。
那中年男子並沒有說謊,所以張一鳴很順利的就是來到這個地下室,即所謂的地牢。張一鳴真是不敢想象,在華夏國的今天,周家居然還會建設這樣的私人地牢,真不知道這周家安得什麼心思,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一切的時候!
張一鳴迅速的貼身到了關押鄧雨萌的那個牢房門口,左手腕的黑鐵細圈一彈而開,落入右掌的時候,已經化爲一條筆直的黑絲!
黑絲一入鎖眼,三兩下那鎖眼便是咔的一聲被打開了去!
“小妮子,醒醒!”張一鳴衝入牢房之後,便是輕搖了一下鄧雨萌。
“嗯?”那鄧雨萌從睡夢中被人搖醒,便是囈語一聲,朦朧的睜開雙眼來,一見一個黑衣人趴在自己的邊上,頓時驚嚇的叫道:“你是……唔!”
“叫毛啊!我是來救你的!”張一鳴眼見鄧雨萌要驚叫出聲,連忙用自己的右手堵住了鄧雨萌的嘴巴,並且低聲微怒道。
鄧雨萌一對驚恐的眸子瞪着張一鳴,似乎覺得這個蒙面人有些熟悉……
“唔唔!”逐漸的,那鄧雨萌的眼瞳瞪大起來,張一鳴看到的不是喜意,而是滿眼的憤怒,正自不解的時候,那鄧雨萌更是直接擡起雙手一把抓住張一鳴的手臂,小口忽然間就是張大成了西紅柿大嘴,一口狠狠的咬在張一鳴的手掌上!
“我戳!你瘋了!”張一鳴手掌被咬,感受那股疼痛,頓時條件反射的就是一甩手,將鄧雨萌甩開了去,嘭的一聲倒仰在那硬板牀!
“有沒有搞錯,哥是來做好人救你出去的,你居然咬我?”張一鳴收回手掌之後,看到右手掌上肉最多的那一塊上正反兩面都有着半圓弧度的牙印,便是瞪着鄧雨萌的低怒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