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輸,我們陳家沒輸。”陳陽知道,如果自己承認輸了,那麼陳家的聲望將一落千丈,那些平日裡自己打壓的對手,還不借機踩在自己頭上拉屎接尿麼,自己還怎麼享受這榮華富貴,想到這些,陳陽瘋狂了起來,猛的掏出了手槍,對準了王天羽。
看着陳陽手裡那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金色手槍,王天羽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這手槍裡面裝着的可是真爆彈,可以直接破壞通氣階以下高手的防禦,如果陳陽真的開槍的話,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哥,你在幹什麼呀。”陳軍看到陳陽竟然做出瞭如此瘋狂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陳陽如果不開槍的話,陳家只要有陳顧西在,也許還有翻身的餘地,但如果陳陽真的開槍了,那陳家也許真的會陷入萬劫不復,想到這一層,陳軍猛的竄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搶陳陽手裡的槍。
“你特麼的給我去死吧,如果不是因爲你一直都念着家主的位置,讓我不能有更多的精力來發展陳家,陳家怎麼可能會落得如此下場呢。”陳陽似乎已經歇斯底里了,竟然不顧陳軍是自己的親生兄弟,猛的擡起了槍口,隨着砰的一聲槍響,陳軍的額頭上突然間多了一個血洞,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手足相殘,蔣怡和蔣明柱等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但是在看到陳陽在殺了陳軍以後,身體一轉,又將槍口對準了王天羽以後,這些人的臉色均是一變。
“自作孽,不可活。”王天羽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喃喃的說了一句,然後手一抖,一抹肉眼可見的銀光從手裡疾射而出。
陳陽知道,自己手裡的這柄手槍,對通氣階以下的高手具有絕對的殺傷力,在槍口對準了王天羽以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板擊,但可惜的是,手指才動得一下,陳陽卻感覺到額頭一涼,接着,他感覺到全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給抽空了一樣,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至死,他都沒有弄明白,王天羽是用什麼武器殺了自己。
“王天羽這是正當防衛。”蔣怡的腦子顯然比一般人要轉得快得多,雖然陳家大勢已去,但是當着衆人的面格殺了陳陽,卻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而自己這一句話,顯然將王天羽的責任抹了個乾淨。
“哥。”陳伯蓮悲呼了一聲,一轉眼之間,兩個哥哥就死於非命,這對陳伯蓮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在這一刻,陳伯蓮雙目盡赤,身形一動之下,就想要和王天羽拼命。
“伯蓮,如果想要保留陳家的骨血,就不要動了。”陳顧西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卻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又何嘗看不出來陳伯蓮真的動手的話,等於是給了王天羽一個殺了她的理由,所以斷喝了一聲,陳伯蓮身體一僵,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又看了看一臉沉痛的陳顧西,終於止住了身體。
“本想借着這個機會殺了你的,但是沒有想到你這個老東西還真有眼力件。”王天羽似乎額爲惋惜陳伯蓮爲什麼沒有出手一樣,遺憾的搖了搖頭:“你也不用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陳家將永遠是我的敵人,如果你們回到京都以後收斂,也許還能保護你們陳家的血脈,但是隻要稍有異動,我絕對會讓你陳家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雖然陳伯蓮是個女人,但是王大官人卻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只是陳伯蓮不出手,王天羽卻也着實不好當着蔣怡的面將陳伯蓮擊殺,所以只能丟下了這句話,希望能刺激得陳伯蓮暴走,給自己製造一個可以殺她的機會。
但是陳伯蓮也不是一個弱智的女子,在經過了陳顧西的提醒以後,又怎麼可能不明白王天羽此舉的用意呢,當下只是冷哼了一聲,卻一動不動,終於讓王天羽的陰謀破產了。
“陳老,剛剛我父親打電話過來了,讓是二號首長很掛記你的身體,想接你到京都去養病。”蔣怡看到一切都塵埃落地,陳家只剩下了一個老邁的陳顧西和一個女子陳伯蓮,終於上前了一步,將想要表達的意思說了出來。
“謝謝二號首長的關心,蔣怡,你安排一下吧,我明天一早就去京都。”陳顧西又怎麼能不明白二號首長讓自己去養病的真實用意呢,但是陳家現在大勢已去,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你們今天晚上陪着陳老,將他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過來送他的。”蔣怡點了點頭,對着身邊的兩名工作人員輕聲的吩咐着。
“好了,此間事了,大家都散了吧。”王天羽懶洋洋的拿出了一根菸點了起來,雖然陳伯蓮剛剛臨走時那如同要殺人的目光讓他有些不安,但是王大官人卻是一個心智堅定之輩,自然不會將一個陳伯蓮放在眼裡。
“天羽,你跟我來一下。”蔣怡看着這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年輕人,突然間有了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你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看到王天羽還是懶洋洋的跟着自己的樣子,蔣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也沒有什麼了,就是以前在京都遊玩的時候,認識了幾個官二代,今天這些人不是要和我比權勢麼,所以就想到了他們,卻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麼管用,竟然真的幫我辦到了,看來哪天到京都以後,得請他們喝喝酒了。”
“就你知道貧嘴。”蔣怡知道,這是王天羽在推脫自己,但是想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心中卻又有些釋然。
“這位兄弟,謝謝你們了。”陳伯蓮看着站在門口的兩名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笑:“你們看,天色這麼晚了,你們也累了半天了,不如進來喝杯水,休息一下。”
“那就謝謝了。”面對一個老人,一個女子,兩名工作人員自然沒有絲毫的防範,所以對視了一眼以後,直接走進了陳伯蓮的房間,但是隨着房門關了起來以後,卻傳出了兩聲微不可聞的慘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