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沈新立。”
“這邊請,還請侯先生配合。”
爲首青年引導侯俊上車,接着說道:“我們需要矇住你的眼睛,帶你去一個地方,你的朋友也在那裡。”
聞言,侯俊並沒有反抗,點了點頭,任由他們矇住了雙眼,對於擁有神識的侯俊來說,眼睛已經沒有特別重要了。
車子徐徐開動,很快飛奔起來。
車裡安靜只能聽到引擎的轟鳴和人的心跳聲。
侯俊故意散發身上的威壓,最直接的就是導致車子裡的每個人都特別嚴峻,空氣有股去肅殺之氣。
車子左轉右拐的,要是普通人很快就被繞迷了。
但在雷達衛星一般的三百六十度神識下,簡直了!比眼睛還管用。
“這逐漸駛向郊外,陣陣寒意涌上心頭啊,這是要挖坑大埋活人啊……”
侯俊翹着二郎腿,靠在靠背上,被矇住的雙眼自然閉着,養神看似隨意的嘟囔道。
此話一出,讓車裡的人心裡一驚,冷汗直流。
衆人紛紛轉頭看向後排的侯俊,眼神像是看怪物的一般的看着他。
“你……”
第二個字音未發出,侯俊風輕雲淡的微笑道:“別看我看得那麼奇怪,開了這麼久,就算拐來拐去,也要開向郊外了,再者說了,我又不聾,周圍逐漸安靜,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
看着侯俊滿是信心的樣子,衆人都很想一拳打上去,可是要把完整的侯俊送到沈新立手裡,想想他們就忍住了。
媽的!別以爲對你客氣就是讓着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得罪我們立哥,吃不了兜着走!
“哼哼,別想耍什麼花樣兒,羋亮亮在我立哥手裡……”
侯俊撇撇嘴,不以爲然的說道:“告訴我,給我準備好吃的,恭候我大駕,你就原話告訴他,錢我也帶了。”
“哈哈哈哈——”
“愣頭青,有你好受的時候!”
衆人一陣鬨笑,不再理會這個瘋子。
一路無話。
侯俊被帶到了沈新立所在的地方。
從外表來看,就是個廢棄的工廠。
但裡面別有洞天,是個深藏不露的酒吧會場。
更是個地下賭場。
所謂地下,着實是一個地下規模的場地。
一股股銅臭的氣息,充斥着整個娛樂場所。
侯俊不禁被薰的開啓了體內呼吸模式。
就這樣依舊被蒙着眼。穿過這些場所,來到後方的地區,見到了沈新立和樑文博。
“立哥,人帶到了。”
爲首青年解開侯俊的矇眼布,畢恭畢敬的說道。
聞言,沈新立揮了揮手示意門外候着。
後者會意,退步於門外。
侯俊猛地睜開眼睛,被強烈的燈光刺得眼睛生疼。
趁着他這一會兒沒有反應過來,沈新立的拳頭破風就要擊向迷瞪着的侯俊。
樑文博還沒有失去冷靜,而是死活的拉住發狂的沈新立。
“你冷靜下!新立!”
“啊……我要打他……”
沈新立眼眸之中的火紅都要投射成刀子剜在侯俊的身上。
彷彿要把侯俊凌遲處理。
“還有五百萬呢!他還欠我們五百萬呢,還不能動他!”
樑文博壓低聲音提醒着被仇恨衝昏頭腦的沈新立。
後者在賽車比賽後本來對侯俊的懼怕被王陳林的一頓說教給點燃了復仇的心,現在更是越來越厲害。
可是聽到五百萬,他還是冷靜了一下,片刻,理智下來,倏爾春風拂面,文質彬彬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對着侯俊說道:“有所失態,請勿見怪。”
侯俊大度的擺了擺手,“習以爲常,見多不怪。”
聞言,樑文博和沈新立同時忍下闇火,牙根咬的咯咯作響,拳頭用力緊握。
臉上卻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
侯俊暗笑,抽出褲子口袋裡的雙手,拉開夾克的拉鍊,要從中掏出點什麼。
一時間可是嚇壞了沈新立和樑文博,連連後退,頓然就要抄傢伙,面對侯俊。
反而侯俊面露不解之色,奇怪的看着二人,噗嗤一聲笑道:“你們這是幹嘛呢?放心,五百萬現在就給你們。”
說話間,侯俊快速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調好數字金額的支票,拍在
一旁的桌子上,推給兩個人面前。
二人見狀,方放下傢伙,重新滿臉笑容的看着侯俊,不宰你宰誰?
早知道不要五百萬了,改要一千萬算了,還能讓我多揮霍一段日子呢!
侯俊微笑置之,非常淡然而有耐心,並沒有急着和對面二人提出帶走羋亮亮的事情。
這麼有恃無恐還要多虧了神識的探視,探視到羋亮亮的房間,陰暗潮溼,衆人看管,
儘管羋亮亮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臉腫的跟豬頭似的,也有些許地方流了血,破了皮,皆無大礙,沒有傷及要害,沒有生命之憂,侯俊也就放心了,平息下方纔來前內心的焦灼,不疾不徐的呼吸着這裡污濁的空氣。
如此穩如磐石的自信讓沈新立和樑文博隱隱有些不安,
媽蛋!來到我的地盤還能如此淡然?把我置於各地?可笑的是,我爲什麼要害怕呢?這都是我的人!
這時,沈新立大變臉色,奸滑的表情顯露出來,連連搓手:“侯俊,既然來了……”
“我就沒想走的如此之快。”侯俊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其實沈新立是想說,“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的。”
可是侯俊實在是太囂張了。
樑文博看了一眼沈新立的眼色,遽然間拍了拍雙手,大喊道:“進來!”
“博哥!(立哥!)”聲音洪亮而有力,震盪着房間的空氣,愣是把沈新立二人嚇了一跳。
衆大漢凶神惡煞的抄着傢伙就興沖沖的站於房間,隨時開始動手,肅殺之氣流露蔓延。
猛然間,寬敞的房間立刻顯得有些狹小和擁擠,氣氛也頗有些凝重。
侯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的局勢,真是有趣啊。
他雙手插兜,安之若素,完全不是沈新立二人想要的結果。
後者甚是想看到侯俊害怕求饒的樣子,極大的能彌補自己受到的恥辱。
“侯俊,你也看到了,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走不掉了,我本來不想這樣的,可你欺人太甚,搶我的校花,賽車上你侮辱我,一再觸碰我的底線,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沈新立站在大漢圍成的圈子之外,和侯俊說道。
準備隨時退出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