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恐懼!後悔!
廖主任肥胖的身軀開始哆嗦起來,肥肉一顫一顫,更顯滑稽。
“起來啊,怎麼老是跪在地上。我又沒死,用不着這麼早就給我盡孝的啊。”劉弼抿了一口酒發現廖主任還跪在地上。
廖主任不是不想站起來,誰願意跪在一個小自己20幾歲的人面前啊,但是實在是兩條腿不爭氣壓根就動彈不了,好不容易靠着兩隻手撐着身體站了起來,但還渾身搖晃。
“坐下說話吧,你這樣搞得像我欺負你一樣,我可是尊老愛幼的好孩子呢。”劉弼看着連站都站不穩的廖主任很乖的說。
廖主任慢慢的挪着腳步坐到了沙發上,留下一灘水跡在剛纔跪下的地方。
“我說老廖啊,你讓我過來拿個錢還這麼麻煩,你要是沒有可以緩幾天嘛,幹嘛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呢。你看大家都不好收場。”劉弼覺得既然是要債還是客氣點好,不然他來個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那就泡湯了。
“本來,就,就準備直接給你……您錢的,但是遇見了……幾個……幾個朋友,就多喝了點。”廖主任舌頭哆嗦着,兩條腿也很誇張的上下跳動着。
“哦,這麼說你的錢早就準備好了?”劉弼靠在沙發上玩味的看着端坐像好學生般的廖主任。
“恩恩。您吩咐的我敢不照辦嗎?早就準備好了。”廖主任說着就從早就弄得不成樣子的西服裡面掏出一張卡遞給劉弼。
雖然他很努力的想把卡直接遞給劉弼但是手卻不聽話的上下顫動着。所以卡在劉弼面前來回晃動着。
劉弼隨意的瞥了一眼卡。
“我靠,這小子果然有錢,隨便拿的一張卡就是建行的金卡,這得有多少固定資金存在建行才能擁有這張金卡啊。”劉弼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更好玩的方法。
“這張卡里面有多少啊?”劉弼沒有接廖主任的卡。
“按您說的啊,200萬一分不少。”廖主任不無心疼的說。
“200萬?怎麼才這麼點?”劉弼眉頭一皺,一股寒氣散逸出去,周圍的溫度都是驟降。
廖主任渾身哆嗦了一下,心中無比的緊張啊。
“不是說好了麼,200萬給羅老師的賠償啊。”廖主任有點心虛了。不知道劉弼又在打什麼注意了。
“那是昨天說的價格吧,怎麼今天還是一樣的。”劉弼心中一動,開始了自己的大計。
“不是說好了麼,怎麼又不一樣了呢。”廖主任嘴裡小聲嘀咕着。不敢迎上劉弼的目光。
“哎,怎麼你還不服氣啊?我算算給你聽啊,免得讓你以爲我敲詐你。”劉弼拍拍手,一副精明人的樣子。
“你看昨天說好的是200萬對吧?”劉弼掰出了一根手指頭。
廖主任用力的點點頭。
“這200萬要是昨天直接給了就是200萬對吧?”劉弼掰出第二根手指頭。
廖主任還是點點頭。
“但要是放在銀行一天那也不是200萬了對吧?”劉弼繼續掰出第三根手指頭。
廖主任覺得即使再給點利息也沒多少,畢竟才過一天而已,不過迫於劉弼的淫威,他還是再次的點點頭。
誰知道自己不點頭的話,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啊。
“但是昨天我如果把這200萬買了彩票,那也許我就能得到500萬了,但是今天我就沒了昨天的運氣了。”劉弼帶着陶醉沉浸在中500萬的喜悅中。第四根手指頭伸了出來。
“這也能算麼?”廖主任有點惱怒了,要真是那樣的話,劉弼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你看今天你叫我來這裡,耽誤了我一晚上,如果今晚我不來這裡,去打打麻將,那收入也是不菲的吧。”劉弼掰出了左手的最後一根手指頭。
雖然他並不會打麻將,不過偶爾說謊又不會懷孕。
再說,自己完全就是善意的謊言啊。佛祖會原諒的,阿門。
“大哥你就別玩我了,到底要多少,您直說好麼?”廖主任快要崩潰了,他感覺自己再要說下去。肯定會直接腦死亡的,實在沒有精力跟劉弼繼續糾纏下去了。
“你別急啊。剛纔說的都是虛的,我不會找你要的,那樣我就成了敲詐,違法的事我可不會幹的。”劉弼立即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正色說道。
“是是,我知道大哥您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廖主任以爲剛纔劉弼只是在開玩笑一下子心情就舒坦了很多,立馬又接着馬屁了。
“但是你看我從家裡到這裡來的車費你總得報銷下把。”劉弼開始算小帳了。
形容一個人口才很好有很多的形容詞,什麼三寸不爛之舌,巧舌能簧,能言善辯,死人也能說成活的,顛倒黑白。
但是對於劉弼這種說話說到氣死人,卻有無言以對的,還真的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都要了我200萬你還不滿足不是敲詐是什麼?”廖主任聽着劉弼的話,嘴角微微抽搐。
雖然讓心中早已將劉弼給罵的狗血淋頭,死去活來,但是臉上卻帶着恭敬的微笑這可是長期練出來的。
所謂的不露聲色、笑裡藏刀可是在各行各業要想有所成就所必學的,廖主任更是深諳此道。
“車費的事我們就不算了。但是你看你的朋友。你也看到了是他們無緣無故的要傷害我的生命。你看我的衣服纔買沒多久還是新的,很貴的呢,你看現在都髒的不成樣子了,你說是不是該給我買身新的呢?”劉弼心疼的看着自己一身衣服上面染了很多酒漬,臉上頗爲肉疼。
“這個好說好說,這也是我的職責。”廖主任現在已經認定了,劉弼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然的話,最後吃虧倒黴的還是自己。
“恩,沒想到還是主任想的周到。一下子就把問題上升了一個高度。”劉弼笑着邊點頭邊對廖主任說道,隨後眼珠子一轉,“還有剛纔說到你幾個朋友,雖然他們是喝多了。但是畢竟剛纔他們做的太過火了點吧,他們可是要殺我來着,要不是我還有些斤兩,估計現在就直接躺下了,你說是不是?”
“對對,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酒後亂性,他們活該……”廖主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倒地地上的幾個人,就好像他們只是喝酒喝多瞭然後過來找事的,卻忘記了他們是爲什麼來的。
“別這麼說。畢竟現在人傷了對吧。”劉弼打斷了廖主任,“而且還是因爲我,雖然我是自衛在法律角度上我沒有任何責任,但是我畢竟是有道德底線的,雖然沒有刑事責任但是我覺得我還應該補償一下他們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劉弼一下子讓廖主任更弄不明白了,難道他想把200萬直接給他們作爲補償?
“對對,你說的對。”廖主任有點激動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最後這些錢不還是回到自己的手上了。
“但是呢……”劉弼話鋒突然一轉。繼續慢慢的推理着這件事“他們是因爲你來的,我們之間的誤會也是你引起的,所以應該你來補償下他們是不是。”
“對對,應該的……”廖主任下意識的說道,可是話還沒說完就後悔了。沒想到一時激動又被劉弼繞了進去。
“我就知道,廖主任是一個很好講話的人。那麼現在我們再來看……”劉弼像繼續往下說說道。
“大哥還有什麼啊,求你一次性說完好麼,別再玩我了……”廖主任一看劉弼還要分析,他知道如果讓他再繼續下去,他的內褲都保不住了。
真的,他的血壓都快壓暴血管了,每聽到劉弼的一句話都感覺到一股子鮮血直衝腦門,就怕腦充血啊。
“就最後一點了,你猴急什麼啊。”又被廖主任打斷了劉弼有點不高興了,聲音之中都是帶有一絲寒意。
廖主任心神一顫,那一瞬間感到全身猶如置身冰窖,不趕再忤逆劉弼,只好幽怨的看了一眼劉弼把想說的嚥了下去,那表情跟便秘一樣一樣的。
“你朋友喝多了要打我,你不攔着還在一旁幫腔,這也有點忒不地道了吧。我的心都涼透了,關鍵不是我運氣好的話我的身家性命就難保了,你知道這可給我精神造成了多大傷害嗎?”劉弼說的竟然誇張的擦了一下的眼睛,那模樣,完全就是一個遭人拋棄的小媳婦。
“不……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廖主任還真把平時哄情人的招數使了出來,說着甚至要來摟劉弼的肩膀了。
“滾,你想幹什麼?”劉弼看見廖主任的舉動不對,一股噁心涌上心頭。“我只是要點補償罷了,你想哪去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廖主任就像作弊被當場的抓住的學生一樣頓時很尷尬,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那……到底要多少呢?”沉吟了半響,廖主任試探着問道。
“也不多你就給個1000萬吧,湊個整數,其它的錢看見你也一把年紀了就當我孝敬你的吧,畢竟尊老愛幼是中華的傳統美德啊。”劉弼很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什麼?1000萬?”廖主任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
1000萬那可是廖主任這麼多年的全部家當啊,當中集註了廖主任多少心血啊,他當然不願意拿出來。
“我就是一個老師,拿來那麼多錢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廖主任這下是真要哭了,一臉的可憐樣。
“呵呵,我說老廖啊,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剛拿出的那張金卡沒有500萬的固定存款在銀行是不可能拿到的。我想你不會只有一個銀行的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個小小的教導主任哪來的那麼多錢,但是1000萬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劉弼面露微笑的看着廖主任。
打死他都不相信廖主任拿不出這麼多錢!
劉弼這下可真冤枉廖主任了,雖然這些年他通過各種渠道賺了不少錢,但是真沒劉弼說的那麼富有,這張卡是學生的家長在銀行工作走後門辦的,爲的是泡妞的時候拿出來顯面子的。
“我真沒有那麼多現金的,我真不敢騙你的。”廖主任帶着哭腔跟劉弼討饒到。
“那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了,但是我可以給你時間,都是一個屋檐下混飯吃的,我也不能把你太急了。”劉弼也很無奈。
“那我先給你多少?”廖主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其實他又在打着小心思,思忖着各種終極大殺招。
“先給我這200萬吧,這個錢是給羅老師的,先給她。我的不急,反正以後大家打交道的機會還多着呢。”劉弼清楚今天想拿到錢不可能的,即使拿到也要等,他可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好好,那給你先這200萬,剩下的等我湊齊立馬給你。”廖主任立馬把手上的金卡遞給了劉弼。
“我都說了,我是不會敲詐你的。”劉弼拿起卡轉身就走,“還是趕緊送你這幾個朋友去醫院吧,晚了可就沒命了。”
說着就走了出去。
他已經在這個無關緊要的廖主任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了,對他來說,每一分一秒都是幾十萬上下,哪裡浪費的起啊,如果不是爲了羅惠惠,他才懶得理會這個老傢伙呢。
廖主任看着劉弼離去的背影,重重的籲出一口氣,隨後癱軟在地,半響,環視四周,看見地上躺着的三個人剛準備再動劉弼的心思一下子就僵住了,隨即掏出電話。
PS:生蛋快落——有內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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