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
“不許動他,不然送到醫院也沒用了。你們這不是救人,而是害命。”劉弼寒着臉,快步走了過來。
見到劉弼一臉嚴肅地表情,周圍地人不由的信了幾分。
保安經理上下打量了劉弼一番,皺着眉頭問道:“你是醫生?”
“不是。”劉弼搖頭。
“不是醫生你叫嚷什麼?耽擱了病情算你的?”保安經理憤怒地訓斥道,對着圍觀的羣衆喊道:“有沒有醫生?這裡有沒有醫生?”
“我是醫生。”一個戴着眼鏡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舉手答道。
“好,好。快來給這位大爺看看。”保安經理滿臉堆笑地跑過去拉那個醫生。如果真有人死在這商場裡,肯定會影響商場的生意,他也有很大的責任。
“可我是西醫,現場沒有儀器,我也沒辦法檢查啊。以我的經驗來看,大概是出血性中風吧。”眼鏡男蹲下身子看了看老爺子的臉色,以及老爺子雙眼緊閉、口眼歪斜的症狀,出言判斷道。
“既然你知道他什麼病,那請你快幫這位老爺子治啊。”保安經理催促道。
“可我沒儀器啊,我是出來陪老婆逛街的,兩手空空,讓我怎麼治?”眼鏡男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送醫院?”身邊有醫生。保安經理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切地問道。
“怕是不成。他現在這個狀況,再奔波一程,可能要出事。”眼鏡男搖搖頭。
保安經理的視線轉移到劉弼身上,猶豫了一會兒,又轉到了戴眼鏡的醫生身上,着急地問道:“醫生,那現在怎麼辦?”
“這個……”
救人如救火!
劉弼沒時間和保安經理慪氣,況且通過剛纔在後面聽他們爺孫的談話後,他對小男孩兒很有好感,和二蛋子很像,心裡也想幫他一次。
劉弼蹲下身子。對一臉着急不知所措地小男孩兒說道:“你爺爺是中風,如果相信我的話,我能治好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挪動他的身體,否則會加重病情。那樣一來後果很嚴重。”
老爺子確實是出血性中風,這是秋冬季老年人的高發病。可能是老人家剛纔跨電梯時有些驚慌,一步沒有蹋穩而摔倒在地,因受到劇烈震盪致使腦內血管破裂。如果這個時候移動老爺子的身體的話,很有可能會讓他一命嗚呼。而且拖的久了,既使搶救過來,也會留下後遺症。不少人中風後,未來的生活便只能在輪椅上度過,生活不能自理。
“你真的能救我爺爺?”小男孩兒抓着劉弼的手,激動的說道。
“能。”劉弼點頭。隨後對着圍觀的羣衆說道:“大家散一散,保持空氣的流動性。”
頓了一下,又對那個保安經理說道:“這商場有沒有藥店?”
“有,中西藥店都有。”保安經理答道。心想,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既然這小子願意接手,那就讓他試試好了。救活了,大家都沒事,自己不僅不會受到懲罰,或許還會因爲危急情況處理得當而受到獎勵。如果救不活。我受處份——這小子的麻煩更大。
“去中藥店。我需要一盒長針和一盒豪針,消毒酒精和衛生棉。最好能找一個藥店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劉弼也不客氣,對着保安經理喊道。
保安經理本想派個人去,但掃一了圈,纔想起來。自己的下屬都被劉弼給揍了的躺在地上叫喚呢,不得已下只能自己跑過去一趟。
很快。保安經理就捧着劉弼所需要的東西過來了,身後跟着一個身穿長袍地老頭子。
“毫針、酒精、棉球。”劉弼連聲命令。
跟着保安經理一起來的老頭子也是中醫出身,本想親自動手,可看到劉弼給老爺子推宮活血的手法聞所末聞,便專心的打起了下手,麻利地準備好了劉弼所需要的東西。
劉弼接過用酒精棉消毒過的毫針,慢慢地將它插入老爺子的內關穴。
接着又用這長短不一的毫針和長針分別深深淺淺地插入老爺子的水溝、三陰交、極泉、尺澤、委中等穴位,老頭子一邊幫劉弼準備好他所需要的東西,一邊專注地看着他的動作。時而疑惑,時而大驚,時而又大喜,表面變幻莫測,和地上的老爺子相比,他倒更像是中風了一般。
整整用去了十八根長短銀針後,劉弼移到老爺子的頭前,將他的身體扶起來,輕輕地按摩着他的人中穴位。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老爺子仍然雙眼緊閉,沒有絲毫甦醒的預兆。
摟道理講,老爺子應該清醒了纔對。這是怎麼回事?
劉弼有些茫然了,他雖然聽老頭子講過治癒這種案例的方法,但還是第一次親手解決這種問題。難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劉弼茫然地神情自然落入旁邊圍觀的人眼裡,看到他忙活了半天,老爺子仍然沒有醒過來,這些人便議論開了。
“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誰家的孩子這麼沒輕沒重?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也是隨隨便便就能攬過去的?”
“是啊。看來老爺子是被他折騰沒了。剛開始還看他插的有模有樣,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
“這老爺子可憐啊,走都走的不安生。本來一口氣這麼下去了,也算是福氣。無端地被這小子插了一身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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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事故發生的場所就是在上京最熱鬧繁華的沃爾瑪。所以這一會兒的功夫。人越聚越多,甚至已過萬人。商場經理也聞訊趕來,組織起工作人員來疏散人羣。
別人的議論聲落入小男孩兒的耳朵裡,更是讓他害怕,他着急地問劉弼:“大哥,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爺爺啊?”
“應該能。”劉弼點點頭,還沒從自己思索的問題中回過神來。不會啊,每一步都正確,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從簡潔地‘能’到含糊不清地‘應該能’,多了兩個字。卻讓小男孩兒的信心失去了大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想必是要搬救兵了。剛纔只顧着擔心爺爺的病情,甚至都忘記通知家裡人。
過了一夫兒,人羣開始出現騷動的時候。劉弼臉色大喜,總算是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輕輕地在老爺子的後背按摩了幾下後,突然飛起一掌,狠狠地拍在老人的後心處。
“你幹什麼?”小男孩兒大聲叫道,一幅要和劉弼拼命的架勢。
商場的保安經理愣了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拿人,他怕自己一個人抓不住劉弼。
“咳——”受到一掌,老爺子嘴裡噴出來一股黏稠地痰液後,眼睛緩緩張開。
“爺爺,爺爺。你醒了!總算是沒事了,嚇死我了。”小男孩兒高興地抱着爺爺地身體叫道。
“小磊,你輕點兒。再被你這麼搖兩下,我這身老骨頭還真要折在這兒了。”老爺子拍拍孫子的肩膀說道,“是誰救了我?感謝恩人了嗎?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懂禮數。”
“爺爺,我一激動就忘記了。”小男孩兒可愛地撓撓腦袋說道。
老爺子的眼神掃了一圈,轉移到了正在用酒精棉擦拭銀針的那個身穿長袍地老中醫身上,感激地說道:“老大哥,我這條命是你從鬼門關裡拖出來的。言語輕微,就不說感激的話了。算是我高攀,以後咱們弟兄倆沒事坐在一起喝喝茶。”
他以爲救命的人是老中醫,一方面是他歲數擺在哪兒,身穿灰色長袍。袍子胸口處還繡有同仁堂的徽記。另外一方面,他此時正在擦拭銀針。理所當然地讓人誤以爲是他施術的。
老中醫臉色古板,擺手說道:“不是我救你的。”
“不是你?”老爺子微微錯愕。
“爺爺,是這位大哥救你的。他的醫術可高明瞭。”小男孩兒指着劉弼說道。
老爺子的心裡更加詫異,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和善可親地看着劉弼,笑着說道:“小夥子,好醫術啊。年紀輕輕便如此了得,以後前途不可限量。這次……”
老爺子因爲剛纔錯認了人,將感謝的話給說老中醫了,現在再重複一遍,很是不妥。自己又說了‘言語輕微’大恩不言謝,只簡單地說句謝謝也很不合適,這個時候倒有些爲難了。
想了想,從手腕上取下自己佩戴的玉珠,說道:“小夥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無以爲報,這串珠子送給你,也算是留個紀念。請勿嫌棄,只是代表我的一番心意而已。”
劉弼知道,如果自己不收的話,老爺子可能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或者又想辦法送其它的東西給自己。而且看這珠子通體墨綠,但表面暗淡無光,想來也值不了幾個錢,便爽快的接過去,說道:“謝謝老爺子了。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不要做什麼劇烈的運動就好。以後可以經常出來走動走動,就是因爲你在家呆的時間太久,突然間出來,身體一下子適應不了,這纔出現這種事故。”
“哈哈,好好,聽你的。小友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能否到我家裡坐坐?”老爺子聽了劉弼的話,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邀請道。
“抱歉老爺子,我還有些事要做。”劉弼擺手說道,“以後有時間再去貴府叨擾。”
“大哥,我叫黃磊,以後我們能做個朋友嗎?”小男孩兒扶着爺爺的肩膀,一臉感激的看向劉弼。
劉弼知道,孝順長輩的人心地一般都不會壞到哪兒去,而且他本人又對黃磊很有好感,便點頭同意了,“相逢便是有緣。”
【A:這家川菜館的辣子雞越來越不地道了。B:可不咋的,雞丁就那麼一點,漫山遍野的紅辣椒。C:這名字賊坑爹,哪有雞啊。A:其實這道菜還有一個名字叫”紅燈區“。C:爲什麼叫“紅燈區”?A:找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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