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會兒了我竟然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呢?”楚魚的二叔笑呵呵地說着,他現在對於江凱說的話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現在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江凱微微一笑說:“我是全國日報派來的代表,這次聽說聯合日報想要收購你們公司,我們自然不會放手不管的。所以我們公司上層打算收購你們公司。價錢上保證比聯合日報要高。對了,我姓江。”
“哦,江總啊。太好了,我是公司的財務總監,在報社佔着一定的股份。”一聽說江凱是全國日報的人,楚魚的二叔頓時就熱情了起來。全國日報,他要是不知道的話那麼他就不是江北市的人了。
他心裡也開始高興了起來,聯合日報和全國日報現在勢成水火,這個同行業的人沒有不知道的。而現在他們兩家既然都想要收購公司的話,那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後獲得利益最大的還不是自己嘛,想到這些楚魚的二叔頓時有些興奮了起來。
但是聽了楚魚二叔的話之後江凱卻是皺起了眉頭,疑惑地問道:“你是說你佔有一定的股份。那麼就是說你不具備和我談判的資格了?”
收購公司自然是要和公司的老闆談了,和一個不太想幹的人談根本沒有意義嘛。這就像是見老闆去了,但是最後卻只見到一個公司的業務員,這兩個有着本質的區別。完全是不不同的。
楚魚的二叔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佔有的股份不是很多。他也明白江凱說這話的意思。於是便急忙說:“江總,是這樣的。這家公司是我們兄弟三人開的,現在我們大哥病了,公司我和我三弟佔有的股份就算是最多的了。再者,我大哥還等着錢治病呢。”
江凱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哦,是這樣啊。那你趕緊將你三弟叫來,我們也好把這個合作談一談。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全國日報可以給你提高價格,你也知道我們報社現在的實力吧。”
江凱到最後還有意無意地加了一句,就是想要讓楚魚的二叔全部信服。
“呃,那行。江總,您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叫我三弟打電話。”楚魚的二叔剛剛拿起電話,但是一想有感覺不好,自己必須出去先拖住自己的侄子才行,要不然讓他和江總碰面的話那可就慘了。所以他笑着說:“哦,他電話打不通。我去叫他一下。”
說話間,楚魚的二叔就風風火火地出門去了。
江凱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然後趁着這個時間急忙將兩人的包調換。這次楚魚的二叔應該是太激動了,所以剛纔出去的時候竟然沒有帶自己的公文包。
江凱呵呵一笑,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又來到了楚魚的辦公室。
等楚魚的二叔三叔再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江總竟然不見了,楚魚的二叔先是一陣驚訝急忙看了看自己的公文包發現還在這才放下了心。
他心想着這個江總或許和自己一樣某方面也有毛病所以這纔去廁所了吧。於是便在辦公室裡耐心等着。
但是過了許久之後,還是沒有等到。這讓楚魚的叔叔頓時有些焦躁了起來。
“二哥,你確定剛纔那人就是全國日報的嗎?”楚魚的三叔頓時有些鬱悶了起來。
“肯定了?我剛纔記起來,他不僅是全國日報的而且還是全國日報的董事長。他剛纔還在想他怎麼有點面熟呢,原來是在報紙上見過他。他們公司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崛起背後肯定有後臺,所以只要全國日報開的價錢合適的話,我們也可以換一家合作啊。”楚魚的二叔笑呵呵地說着,一臉的興奮模樣。
“好倒是好。但是他到底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呢?”楚魚的三叔鬱悶滴說道。
就在兩人焦急不已的時候,楚魚三叔的電話響起來了,是他們侄子楚魚打來的,說是要開一個緊急會議讓他們兩人去董事長辦公室。
掛掉電話之後,楚魚二叔有些不滿地說:“咱們這個侄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難道是他想通了?想要賣公司?”楚魚三叔一臉興奮滴說着。
“或許還真是。我們趕緊去吧。”說話間,楚魚二叔再次夾起自己的包去了楚魚的辦公室。
此時的楚魚就別提有多生氣了,他真是不敢相信這一切的危機都是自己最親愛的叔叔們乾的好事。
江凱把這些事情告訴楚魚之後,一切就由楚魚自己來處理了。畢竟說到底這也是楚魚家裡的事情,江凱插手多少有點不合適。
過了片刻之後,楚魚的兩位叔叔來到的楚魚的辦公室。
“兩位叔叔請坐。”楚魚淡淡地說到,聲音中明顯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尊重。
說實話,楚魚現在也有點難受,這一切都是自己家裡的內訌啊。楚魚無奈地嘆了口氣,看着自己兩位叔叔。
“小魚,你叫我們過來是什麼事情啊?”楚魚的二叔微笑着說道。
“二叔,三叔,你們也知道我原本是很不喜歡繼承家族的報社的。因爲我對這一方面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我選擇了逃避。但是這個報社是爺爺拼搏了一聲留下來了,要是毀在了我們手上,那我們豈不是就成了不肖子孫了。兩位叔叔,你們說是不是呢?”楚魚聲音中帶着一種嚴重的疲憊感。
要是這件事情真一步步的查出來,那麼自己的兩位叔叔說不定還要進監獄待幾年呢。但是現在楚魚卻是於心不忍啊。畢竟這兩人可是自己的親叔叔啊。
楚魚的內心很矛盾,現在已經是證據確鑿了,也容不得兩人狡辯。
聽了自己侄子的話,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卻都急忙說:“那是自然。但是時代一直在變,我們的報社現在也確實開不下去了。這一點你也看到了。要是能有辦法的話,我們說什麼也要一直堅持下去的。”
“兩位叔叔,我們公司快要倒閉了,這件事情你們兩位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楚魚淡淡地問道。
他現在只想讓兩人儘快的認罪,然後齊心協力把報社再次辦起來。但是他失望了。
楚魚的兩位叔叔頓時都是一陣皺眉,急忙說:“大侄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們兩個這些年可是爲報社兢兢業業立下汗馬功勞啊,你說這話也實在是太讓我們傷心了。”
“汗馬功勞?這還真是汗馬功勞啊。我雖然沒有來過報社幾次,但是我也知道一點,我老爸對兩位叔叔一直不錯吧。公司最重要的位置都交給了你們,但是你們卻都幹了些什麼?”楚魚到最後直接後來出來。
聽了楚魚了話二人頓時老臉一紅,他們感覺事情好像不對勁,好像楚魚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兩人卻沒有那麼傻想着認罪,而是繼續狡辯道:“大侄子,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楚魚的二叔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憤怒。
“什麼意思?二叔,這份文件你熟悉嗎?”說話間,楚魚從抽屜抽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楚魚的二叔三叔頓時一看文件就驚呆了,二叔也急忙翻了一下自己的公文包,這才發現這個公文包明顯就不是自己的公文包,他剛纔還覺得公文包有點輕了呢,但是卻沒有在意。沒想到自己的公文包原來是被別人掉包了。
頓時兩人的面如豬肝,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這就是你們爲報社立下的汗馬功勞?我老爸曾經也說過公司的賬務好像有點問題,但是他卻一直選擇相信你啊二叔。三叔廣告部的事情一直交給了你,我老爸不知道又多放心呢。但是你們確實怎麼來回報他的?你們告訴我,你們要是我的話,你們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該怎麼做?”楚魚憤怒地說着,滿臉通紅。
楚魚的二叔卻突然間冷笑着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做那些無謂的狡辯了。你知道你爺爺有多偏心嘛,當年只將公司交給你老爸,卻是一點也沒有給我們。而我們後來就成了公司的打工仔,爲什麼?我們爲什麼就不能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楚魚的二叔反問道,他的臉色氣的通紅。
“我們就是不服,爲什麼只有你老爸能得到,我們兩個的實力也不必你老爸差。爲什麼我們什麼都得不到?爲什麼?”楚魚的三叔也開始咆哮了起來。
兩人對於當初老爺子分配財產的事情簡直不滿意到了幾點。這些年一直憋在了心裡,直到此時此刻才爆發。
“無論當時爺爺是出自於什麼樣的心理,我都相信他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二叔,三叔我們是親人是一家人。爲何一定要分的那麼清楚呢?”楚魚有些心痛地問道。
“爲什麼要分的清楚?你知不知道你老爸就算每天不來公司也照樣有錢賺,但是我們兩個呢,我們只要一旦不上班那麼會怎麼樣。你想過嗎?算了,既然你已經知道全部的事情了,我現在也不多說什麼了。但是我從不後悔,要怪只能怪老爺子太過於偏心。”楚魚的二叔扭過頭去不願再看自己的侄子。
而三叔也是一樣,兩人頓時只是出着粗氣。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幾乎都快要壓的楚魚喘不過氣來了。
楚魚哪裡知道該怎麼辦?將自己兩個叔叔送到警局?還是就這麼放過他們?楚魚站起來呆呆地看着窗外,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他很矛盾,這兩個人雖然是導致公司倒閉的罪魁禍首,但是卻也是自己的親二叔三叔。
楚魚咬了咬嘴脣,他此時心裡難過至極,他真是不知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二叔,三叔,你們走吧,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吧。以後也不要讓我老爸知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將報社從新開起來的。既然這家報社是爺爺留下來的,那麼自然也是有你們的一份,到時候我會徵求我老爸的意見,分一部分股份給你們。就這樣吧。”說完這話之後楚魚再次轉過了身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