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正好公私兼顧嘛,盧師兄你失蹤這麼久,苦師兄他們都很擔心呢,我正好又從於鎮陽閣主那裡得知你在這裡,剛好又看到有這麼個試煉任務,所以就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碰到了。”林逸輕描淡寫的笑道。
“你呀!哎……”盧邊仁指着林逸嘆了口氣,心中感動不已,同時又忍不住自責道:“當初在迎新閣,白頂着一個三閣主的名頭,卻幫不上你們一點忙,如今反而反過來連累你們替我操心,愚兄我良心難安吶。”
“盧師兄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咱們師兄弟難得投緣,都是同進同退的自己人,你突然這麼失蹤,我們若是不管不問,那未免也太沒人性了吧?”林逸不以爲然道。
“這……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也不用爲了我這麼冒險啊,萬一把你自己也搭進來怎麼辦?那我可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了!”盧邊仁心有餘悸道。
“這不是都成功脫身了嗎?反正結局皆大歡喜就行,何況我過來是爲了做試煉任務,也不是專門找你,盧師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林逸笑道。
“好吧。”盧邊仁無奈的點點頭,不過以他的心性,又豈會真的把如此巨大的恩情給輕易放下,只不過是壓心底牢牢記着罷了,轉而問道:“對了,苦衷樂現在怎麼樣了?”
“苦師兄現在坐上了迎新閣三閣主之位,手底下有蕭然、喬宏才和李政明他們幾個幫襯着,應該沒什麼問題。”林逸回道。
“苦衷樂坐上三閣主之位?於鎮陽閣主點頭了?”盧邊仁聞言又是震驚了一把。
迎新閣三閣主之位,不管最終由誰來出任,都必須讓於鎮陽這個青雲閣閣主,親自點頭才行,單憑苦衷樂自己,是肯定得不到於鎮陽這位大佬賞識的。不用說,背後肯定是林逸的功勞!
盧邊仁看向林逸的眼神,不由更多了幾分震撼,身爲青雲閣閣主,於鎮陽的看人眼光幾乎不在上官天華之下,自己這位師弟竟能夠令於鎮陽都如此賞識,果真是逆天奇才!
如果讓他知道,林逸可不僅僅是被於鎮陽賞識這麼簡單,而是連上官天華這位沖天閣閣主都倍加重視,乃至和當初公羊傑同等對待的話。盧邊仁估計得當場被震暈過去。
“不錯,所以我們幾個都挺好的,盧師兄你就不必擔心了。”林逸點點頭,轉而問道:“還是說一說你吧,你當初到底是怎麼被中心商會抓進去的?”
這個問題,之前在地牢裡面就已問過,當時盧邊仁還不知道是林逸,不肯細說,林逸自然也不勉強。畢竟人多嘴雜,不過現在沒這個顧慮了。
“林逸師弟,你既然是從於閣主那裡知道我的消息,那麼也應該知道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吧?”盧邊仁不答反問道。
“知道。盧師兄你藉着任務的名義過來,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爲了尋找姚副閣主的音訊。”林逸點頭道。
“不錯,我這次特意過來南洲。就是爲了打探姚論陣姚副閣主的消息。”盧邊仁目光幽幽道:“據我所知,他也是在這南洲海域失蹤的,而且在那之前。他其實是過來參加一個人組織的試煉懸賞任務,修復一個陣法。”
“修復陣法?”林逸一愣,他到現在纔是第一次聽說姚論陣的全名,對其自然沒有什麼瞭解,不由好奇道:“那麼說,姚副閣主是陣法師?”
在天階島,相比起備受推崇的煉丹,鑄器就已經算是冷門行業了,而至於陣法師,更是比鑄器還要冷門,基本上就不會被人說起。
事實上,放眼五大天階島,別說陣法師,連像樣的陣法都已經很少了,就算有也只是很粗淺的防護陣法,至於複雜精妙的傳送陣之類,十個有九個半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遺留下來的,今時今日,林逸還從沒聽說過有人能夠製造傳送陣的。
“倒也不能說是陣法師,現在這個時代,真正能夠成爲陣法師的人,基本上都早就已經絕跡了,姚副閣主雖然一直對這方面極感興趣,也一直在耗費心思不斷鑽研,但他最多也只能算是精通而已,卻無法親手佈置出真正精妙高深的陣法,不過在維護和修理陣法這方面,他還是比較有心得的。”盧邊仁解釋道。
“原來如此。”林逸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盧邊仁,這麼聽下來,這個姚論陣副閣主跟盧邊仁,其實是同一個類型的人物。
本身沒什麼大野心,但都喜歡自己琢磨研究,難怪兩人會走到一起去,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嘛。
“姚副閣主對陣法這一塊,已經到了接近癡迷的地步,若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因爲看到這麼個試煉懸賞任務,就萬里迢迢從北島趕來南洲,原因不用想也知道,就是爲了探究這個陣法,據說是一個極爲罕見難得的陣法,不過具體怎麼樣,我就不得而知了。”盧邊仁無奈攤手道。
林逸贊同的點點頭,姚論陣身爲青雲閣副閣主,已是一方大佬,地位之高非同小可,正常根本不用參加什麼試煉任務,以他的身份也不會看上這點任務懸賞,唯一能夠真正吸引他的,也就只有陣法本身了。
“然後呢?”林逸繼續問道。
“經過我多方打聽,最終總算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當初那個北島修煉者公會發布任務的神秘人,曾經在中心商會出現過,所以我就推斷,這人要麼就是中心商會的內部人員,要麼就是與中心商會有某種聯繫。”盧邊仁一五一十道。
“有道理,中心商會一夜之間突然崛起,給人感覺就是神神秘秘的,這種事情跟他們有關也很正常。”林逸贊同道。
“嗯,姚副閣主去參加的那個陣法修復任務,地點就在這南洲魔冷海域附近,所以我就跑來這邊的中心商會,想要打探消息。”盧邊仁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那時候哪裡想得到,我只是隨便打聽一下,還沒問幾句話呢,就被中心商會的人給抓了起來,然後就被關進了地牢,一直關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