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同伴被踹,而且表情異常痛苦地捂着腰際都叫不出聲。
這下子,另外七名混混便有些齊齊傻眼,紛紛暗驚這小子竟然出手怎地這般兇狠?
居然,隨隨便便一腳就把人踹得爬不起來!這得要花多大的力氣?
不過,吃驚歸吃驚,可他們平時在這古董大街耀武揚威慣了,同時也沒有誰能治得了他們。
因此,向東流一開打之下,另外七名混混就立馬惱羞成怒了起來,根本不管他所說的威脅話語如何就齊齊握起了拳頭。
“他媽的!這小混蛋竟敢打我們兄弟?簡直找死了!”
“狗日的,吃了豹子膽是吧?”
“一起上!大家廢了他!”
隨着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響起,整整七名的染髮混混就一致地攻向了向東流,大有一番將他放倒在地的姿態。
不過,光是姿勢擺得像卻沒有用。
鐵叔四人,雖然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工出身,對於這當街主動打架的事情確實有些不敢。
但是,這裡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要有人欺負他們所在意的人。
毫無疑問,向東流今天這般的幫助和照顧他們,把他們當作親人般地保護和對待,並且許諾給予高薪工作,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這自然,會使得鐵叔四人對向東流感恩戴德,真心實意地把他當作一個非親人關係卻又勝似親人的人。
所以,當那七名混混握拳出擊的瞬間,鐵叔四人就立刻暴起出動,快如閃電,猶若雄獅。
“走開!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全都滾一邊去!”
“死混子,竟然想打我家小東啊?大爺先削了你!”
就在幾聲大吼之下,鐵叔四人直接一手揪住一個染髮混混的後頸,非常用力地掐了下去。
“啊!好痛!”
“啊!”
“啊啊啊啊!”
隨着一陣痛嚎晃盪,那七名染髮混混根本連向東流的邊都沒有捱到,這就當場被鐵叔四人那如同鐵鉗般的手掌鉗住,絲毫不得逃出半分。
甚至,有一個身形較爲瘦弱矮小的,居然還被鐵叔給提着後頸懸空,看起來是那樣的滑稽。
見此情形,向東流倒頗顯意外地抽了抽嘴角,心想鐵叔四人果然是賣力氣出身的啊 。哪怕今天,他們都被十幾人給羣毆過,可卻依然保持了比較好的體力。
略微一頓,他就凌厲目光一掃那七名染髮混混,十分惱火地哼了一聲道:“剛纔不是說我找死,要廢了我麼?有種一起上來啊!”
聞言,七名染髮混混倒用力掙扎了一番。
不過,鐵叔四人手上的力道着實不小,於是他們掙脫不出之下,卻也紛紛明白了眼下的局面其實不宜和向東流對着幹。
因此,這時候根本就沒有誰敢對向東流應聲。
“一起上來啊?都沒種了是吧?”
向東流不禁加大音量吼了一句,飛快便把右手高高揚起,挨個將那七名染髮混混給打了個遍。
“啪!”
“啪啪啪啪!”
一記記響亮耳光下來,向東流總算是降低了幾分火氣。
不過,也正因爲他把那七名染髮混混給打得慘叫不已,所以才吸引了諸多路過行人的圍觀。
同時,也再次惹來了諸多衣着花裡花俏的染髮混混從古董店裡出來,令人一看就知那家掛着‘萬寶齋’牌子的古董店裡,多半就是一個混混聚集地。
“靠!你他媽是誰啊?我海馬幫的兄弟也敢亂動?趕緊放開!”
“麻痹的!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抓我海馬幫的兄弟?”
就在一陣氣勢洶洶的罵聲之下,向東流和鐵叔四人,幾乎飛快就被一羣混混圍住。
然後,就有一名身穿青色唐裝,手裡端着紫砂茶壺的近視眼男人,一步步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
“到底是何方的朋友啊,竟然膽敢在我陳海軍的地盤鬧事?而且還打傷我海馬幫的兄弟?”
“陳海軍!”
向東流聽得兩眼一瞪,這纔回憶起莫子坤在網上給他所發的資料當中,其實陳海軍就是眼前這個身穿青色唐裝的近視眼,喜歡端着紫砂壺喝茶葉!
同時,他也是海馬幫的老大,古董一條街的霸主,以及數碼大街的大戶!
隨着念頭一閃,向東流不禁淡淡一笑,卻也絲毫沒有因爲周邊衆多混混的圍繞而怯場:“原來是海馬幫的海爺!真是失敬!”
“你跟誰混的?”
陳海軍一看鐵叔四人的姿態就知道,向東流的‘保鏢’似乎能耐不小。
因此,他也就沒有急於讓手下動手,而是頗顯謹慎地問了一句:“我海馬幫的兄弟,到底如何招你惹你了?居然要這麼對待他們?你看看,這都有一個被打得昏死過去了!”
“呵,我是東門的向東流!沒有跟誰混的說法!”
“至於他們是怎麼惹我的,你應該去問問那黃衣小子!”向東流不卑不亢地說着,迅速指了指那被打得爬不起來的黃衣青年。
“什麼?你就是東門老大?”
陳海軍陡地皺眉,一雙森冷的眼眸忽地大瞪,猶如瞧見了天方夜譚一般難以置信。
同時,在場所有圍繞向東流和鐵叔四人的混混們,居然齊齊如被電擊般地向後撤退了數步,根本不願意靠得太近。
“我勒個去!”
“今天不是愚人節吧?原來東門的老大這麼小!完全是小屁孩嘛!”
“暈死!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來就是這傢伙,蠱惑二中那幾個小屁孩帶了上千人把數碼大街給砸了!”
“……”
瞧見手下那集體後退的姿態,陳海軍倒越發不敢小瞧眼前的向東流了。
事實上,北明市黑道就這麼大,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夠輕鬆地傳到個個大哥級人物的耳中。
而東門,雖然是一個由學生羣體所發展起來的勢力,可卻偏偏把刀疤的金鼎都佔爲己有。
所以,北明市那些垂涎金鼎的各方大佬們,倒也因此都知道了東門的存在。
同時,他們也瞭解東門的老大,其實就是一個叫做東哥的學生。
爲此,今日一見向東流之下,陳海軍還真就感覺非常非常的難以置信,暗暗猜想他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究竟是怎麼把刀疤的金鼎給弄到手了?
居然,還蠱惑別人幹出那種砸了數碼大街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