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空蕩蕩的小巷,周小強和宮思城,以及四大猛虎可謂面面相覷。
“哎,你說東哥他……半路不會出什麼事兒吧?一個人可真讓我們擔心。”
“沒事兒!你可別忘了,東哥在校外還有勢力!要我看,他可能是暫時不想讓咱們接觸,所以才一個人走開。”
“對!很有可能哦!東哥在剛纔,可是一點都不怕那六爺和幾十個小弟,很明顯是見過大場面的!”
“……”
向東流從小巷中左拐右拐,經過一番詢問和路人指引之後,他纔來到了一棟普通的民宅面前。同時,他也瞧見了門前左右兩側的威武石獅。
這棟民宅之內,其實住着一個名叫石三的中年人。周圍民衆都說,石三是一個民間習武的武師,常年練習氣功和拳腳,脾氣非常暴躁,所以接近他家的人除非是去拜師學武,否則會很危險。
不過,向東流在昨天審問刀疤的時候,卻也通過心靈戒指聽見刀疤的內心想法之中,其實有過石三的大概資料。
簡單的說,這石三就是刀疤的大伯,並且金鼎修車廠的地契也在石三手中。除了刀疤和他大伯石三之外,誰也不知道這個情況。
當然,這還不算是重點,關鍵是刀疤在把金鼎的地契交到石三手中時,其實已經和石三約好了拿回地契的秘密方法。
如果,一般人不問青紅皁白,就想從石三的手中拿走金鼎地契。那麼下場,一定會被石三或他的那些練武之徒們放倒。
念頭閃了閃,向東流站在門前微微思量了一會兒,很快伸手握住了朱漆大門上的粗壯銅環,想要叫門。
然而,這時卻突然從右側傳來一陣大笑,接着那一身白色西裝的馬六,便是在八名小弟的簇擁之下,手持銀色檯球杆地走了過來。
“東哥?沒想到這麼巧!”
馬六輕輕踢着白色皮鞋,微微吹着額前那染着金色的頭髮笑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呢?怎麼一個人啊?你的小弟呢?”
“他們喝咖啡去了,我只是隨便走走而已。”
向東流微一皺眉,暗罵這馬六可真是卑鄙!居然跟蹤自己!而且照估計,馬六多半已經猜到了自己是什麼目的。
“是嗎?”
馬六微微冷笑地說着,迅速用那銀色檯球杆指了指:“其實你要敲門的這一戶,可是住着一個很兇猛的練武之人哎!你得小心不要被打成殘廢。”
“哈哈哈哈……”
馬六的八名小弟,可謂笑得前仰後返,明顯有種嘲諷的意思。
不過,向東流卻也沒有生氣,反而作出一副有些害怕的姿態縮回手:“那……要不六爺先請吧?”
“哈哈,我們六爺自然不怕!”
馬六的八名小弟,紛紛傲然地說着,立即羣體上去拍門。
不一會兒,朱漆大門應聲而開,一名光着膀子的短髮青年探頭出來,戒備道:“做什麼的?這裡是私人住宅,沒事情不要打擾!”
“靠!當然是有事情纔會敲門的啊!這個你都不懂嗎?”馬六的小弟很不滿。
不過,那光膀子的青年,卻也沒有立即讓他們進去,而是依然戒備詢問:“到底什麼事情?不說清楚不會開門。”
“呵,小師傅別急,我這幾個兄弟都是慕名前來拜師的!”馬六微微笑道,“你們的石師傅這麼厲害,他們早就非常崇拜了啊。”
“哦,那就進來吧!我師傅最喜歡收徒弟了。”
光膀子的青年立即笑了笑,頗爲禮貌地招呼馬六的八名小弟進去。緊跟着,馬六也伸手對向東流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東哥,你不是正想着進去麼?一起吧!”
“也好!”
向東流聳了聳肩,卻也沒有料到,這馬六竟然會捨得讓小弟們出去拜師。
因爲他知道,石三收徒弟的要求很嚴不說,而且還很怪異。那就是正式拜師之後,根本不允許徒弟們無故逃脫鍛鍊,而如果沒有達到石三的鍛鍊要求,那就不允許出師。
如果,有誰膽敢破壞了這個規矩,那麼石三就會非常惱火的教訓他。
很顯然,馬六肯定沒有打算讓他的小弟真心拜師,所以其中自然透着濃濃的欺騙味道。
“也不知,最後會被打成殘廢的人,究竟是誰!”
向東流心底暗笑一聲,卻也毫不猶豫地踏入了大門,並且隨着那光膀子青年的指引來到院中。
此時此刻,院子裡整整齊齊地站着二十名青年,他們清一色地穿着白色運動長褲,光着那或結實或削瘦的上身。而在他們前方,則有一名頭髮微微泛白的中年人。
“你們看好了!這是八塊疊在一起的紅磚!”
中年人也一樣光着上身,不過相比那二十名青年而言,他的皮膚卻根本沒有那麼雪白,而是那種健壯的古銅顏色。哪怕隨便活動一下手臂,都可以看見他的胸肌在微微抖動。
深深吸了口氣,中年人很快紮好馬步,跟着右手成刀地對着那八塊疊在一起的紅磚,狠狠劈了下去。
轟!
八塊紅磚齊齊從中間裂開,當場混亂成了一堆。
啪啪啪啪!
二十名青年齊齊拍掌叫好,同時也惹得馬六瞪了瞪眼,接着拍手大笑:“不錯不錯!石師傅果然是高手啊!這手劈磚的本事,着實讓人佩服。”
“你是誰?做什麼的?”石三微一收功,長長吐了口體內濁氣道,“如果不是拜師,現在就可以走了!”
“師……”
剛剛爲向東流等人指路的光膀子青年,本來還想說‘他們確實是來拜師’。不過,他纔剛剛開口,那馬六卻立即將他打斷:“呵呵,石師傅不要急着趕人!其實我是刀疤兄的好友,今天來呢,只是爲了幫他拿一下金鼎的地契。”
“地契?”
石三越發皺了皺眉,心想你當我是傻瓜麼?
金鼎修車廠就在附近,難道我還不知道修車廠已被警察抄了?難道我還不知道,刀疤已經被抓了?而你們,不就是想趁機渾水摸魚?
心中念頭一閃,石三卻也沒有立即發作,而是迅速掃視全場之後與那二十多名光膀子青年道:“今天訓練就到這裡,你們全都回去,明天再來!”
“是!師傅!”
那些光膀子的青年齊齊點頭,一個個拿了衣服之後離開了石三的家。
就在,瞧見那些徒弟們離開之後,石三的嘴角忽然泛起了幾分詭異微笑,接着開始活動身體,將脖子扭得“劈啪”作響,同時眼神也越發凌厲了起來。
見此情形,向東流倒忽地眉頭一皺,幾乎立即向後退去,心想那石三該不會要直接開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