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街邊道路的寬度有限,向東流一行十九人正好可以分成前後兩排行走,側旁只是留了狹小空間供其他行人來迴路過。
而對面的穿山甲等人,則更是把路給堵得嚴嚴實實,後面被他們擋住了許多行人,甚至有不耐煩的都已經繞路往其他方向走了,顯然是看出穿山甲一幫人的不善,如果隨便作對的下場會很悽慘。
因此,在這雙方都‘橫掃’而來的情形之下,如果有哪一方隨便讓路,自然會顯得更加弱小,輕則丟臉,重則還會落下那懼怕另一方的不好名聲。
毫無疑問,向東流和穿山甲可都是道上的人,對於這些個誰大誰小的問題,其實更會斤斤計較,於是雙方就這麼誰也不讓地走了去,不一會兒便形成了兩方對壘的姿態,把道路給堵得越發嚴實。
“我當是誰這麼不長眼呢,竟敢擋我老大的去路。”穿山甲身邊,一名理着蜥蜴圖案的髮型的混混,立即吊兒郎當地哼了哼道,“原來只是一幫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
“滾開啊,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們一起砍了。”另一名染着綠色頭髮的混混,則更是不耐煩地叫罵了起來,顯得十分囂張。
也只有穿山甲,此刻驚愕萬分地瞪了瞪那完好無損的陳逍遙,暗暗倒抽了一口涼氣,同時也立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暴戾脾氣冤枉了他的小弟。
換句話說,陳逍遙能夠生龍活虎地出現在穿山甲面前,也就代表鄭劍等人被砍的情況,其實就是陳逍遙所爲。
之前的時候,穿山甲絲毫不信,主要是由於親眼看着陳逍遙被送進了桐華市中心醫院的搶救室,傷勢嚴重,沒有三五個月的修養好不了,所以又怎能親自帶人去砍鄭劍他們呢。
不過現在,當穿山甲瞧見陳逍遙安然無恙的時刻,哪裡還不知他小弟之前的回報其實完全屬實。
“這傢伙,到底吃了什麼神丹妙藥,居然短短几個小時就跟沒事兒的人一樣!”
穿山甲震驚不已,只覺看着陳逍遙都有點活見鬼的感覺了,同時也暗暗着急和後悔不已,因爲他剛不久便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去砍金宏宇。
算一算時間,這會兒恐怕已經在動手了,哪怕他想及時中止都沒有辦法。
“真他媽搞笑,這街上的道兒可不是你家的,憑什麼你說讓就要讓!”
周小強哈哈大笑,犀利言語直指那頭上理了一隻蜥蜴圖案的混混罵道:“有本事,你把這道兒給塞回你孃的b裡去啊,到時候哥幾個還真就沒有權利了,你說了算!”
“哈哈,那他孃的b,豈不是要被塞爆了!”
宮思誠狂笑得厲害,不過那粗俗的言語卻把慕凌倩和許媛媛,以及夏玉靈幾人給惹得秀眉直皺,哭笑不得。
“小子,你最好積點口德!”
頭上理着蜥蜴圖案的混混,陡然大怒道:“罵我歸罵我,但是不允許扯到家人,所以在此奉勸你一句,最好乖乖給老子磕頭道歉然後滾蛋,不然有你好看!”
“怎麼着,想打架是吧。”陳逍遙袖子一挽,手下那十餘名沒有喝醉的小弟,便立即簇擁上前,大有一番隨時動手的架勢。
“麻痹的,怕你們一幫小癟三啊。”綠髮混混當場上去推了周小強一把,使得周小強陡然倒退了一步。
不過,周小強卻飛快反手一推,直接把他給推得猛跌連連,最後撞在那頭上理着蜥蜴圖案的混混身上,纔算是停下了倒跌趨勢。
“媽的,你丫的還敢還手!”
綠髮混混重新穩住身形之後,心理都不知有多惱怒,只恨不得立刻將周小強給撕碎了纔好。
在桐華市,誰不知穿山甲的大名,誰見了他們一夥人不是恭恭敬敬,哪怕桐華市公安局的局長,也得對穿山甲禮禮貌貌,何曾遇到過周小強一夥人這麼囂張、這麼不給他們面子的。
幾乎是下一瞬間,綠髮混混便抽出那藏在屁股後頭的砍刀,猛力揮動着要衝過去砍周小強。
“住手。”穿山甲突然出聲呵斥,顯得非常不悅道,“能不能改改這脾氣,不是說了出來玩不要帶刀!”
說完這話,穿山甲纔在綠髮混混停下的時刻,轉首掃了掃向東流和陳逍遙等人,嘴角含着幾分不屑地說道:“你們這些臭學生,平日裡不好好讀書,卻偏偏要混什麼黑道,可能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也不用勞煩你來教訓。”向東流眯了眯眼笑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手下比較靠譜,別動不動就拿把刀出來嚇人,難道這樣就能嚇死人麼,我怎麼看着跟傻逼差不多!”
“你……你他媽說誰傻逼。”綠髮混混一聽,登時怒由心生,如果不是礙於穿山甲剛纔的呵斥,他可能會直接衝上去。
略微頓了頓,就在綠髮混混很是惱火的時刻,穿山甲卻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向東流,以及向東流身邊的慕凌倩和許媛媛,還有夏玉靈,一時雙眼陡亮了起來,心想這傢伙豔福不淺嘛,居然身邊美女個個傾國傾城。
“這位小兄弟,不知怎麼稱呼。”穿山甲見陳逍遙所處的位置,反而不是最最中央,所以便覺那站在最中央的向東流纔是最大的一個。
“我東門的創始人,北明東哥!”
陳逍遙伸手指了指,頗顯得意地哼道:“你個老傢伙,不要倚老賣老,真正按道上的輩分來講,你還得稱呼我東哥一聲東爺,什麼小兄弟大兄弟的,嘴巴最好放尊重一點,不然有你好看!”
“北明東哥!”
穿山甲皺了皺眉,着實訝然地張大了嘴巴,不自覺地感覺到了幾分無形的壓力,同時也立即明白,向東流此次前來桐華市應該是爲了陳逍遙被砍的事情。
畢竟,他早已經知道,陳逍遙在打着東門的旗號收人,雖然叫鄭劍去砍陳逍遙的時候,他還不知東門底細,不過事後卻特地叫人去打聽了一下,隨後便清楚了東門在北明市的情況,同時也清楚了‘東哥’這兩個字在北明市的影響力。
因此,穿山甲自然會因向東流的到來而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