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假如昆吾山的人現在和韓青爲難,在昆吾山上打傷或者打死了韓青,那護國院立刻就會找到藉口,全面入侵昆吾山。
護國院雖然只是一個官方組織,並沒有什麼獨步天下的修士坐鎮,但享受一個國家資源的組織,其底蘊又怎麼可能不比昆吾山深厚?不說遠了,單單只是護國院之中那一連好幾代的改造人便不是昆吾山可以擺平的力量,和護國院開戰,昆吾山根本不可能沾到絲毫的便宜。
如此一來,昆吾山又豈會願意雖然和護國院開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昆吾山絕不可能和護國院撕破臉。
如今,在場的幾個長老聽到韓青的話,立刻便猜到了韓青的身份,恐怕這小子正是護國院的人,否則的話,絕不可能說出要護國院要和昆吾山開戰的話來。
當然,這幾個長老的猜測一點不錯,韓青的確是護國院的人,而且在院中還頗受仇先生的器重,這次仇先生派韓青深入昆吾山,想辦法將昆吾山掌握在手中,可謂是將護國院的大權全都交在了他的手中,韓青根本不用請示護國院,便可以全權代表護國院。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韓青願意,他隨時可以宣佈將昆吾山列入護國院的必殺名單之中。
而在場這幾個長老,雖然在門中都有實權,但沒有一個人可以代表昆吾山,故而,若是因爲韓青的關係,搞到要和護國院開戰的話,這個責任在場的長老根本擔當不起。
想到這裡,幾個長老又對視了一眼,那二長老抿了抿枯脣,忽然開口說道:“你既然是護國院的人,何以會成爲我昆吾山的代理掌教,這件事,兩位掌教莫非不知道?”
“若是不知道,你們掌教又豈會一力支持我坐上我代理掌教這個位子?”韓青冷笑一聲,笑着說道。
“那麼,你是間諜?”二長老遲疑了一下,皺眉說道。
“看你們掌教都知道我的身份,我又怎麼可能是間諜?”韓青說道。
間諜乃是真實身份無人知道的一羣人,而韓青的真實身份陰陽掌教了如指掌,故而,要說韓青是間諜的話,實在有失偏頗,他最多也是腳踏兩隻船而已,既效忠昆吾山,也同時效忠護國院。
當然,至於韓青是否真的效忠這兩個字這就是兩說的事情了,不過從現目前的情況來看,起碼他表面上在同時效忠這兩個組織。
聽到韓青的話,那二長老等人也是露出了不解之色,不知道陰陽掌教爲何在明知韓青是護國院的人的情況下,還要將這人推到代理掌教的位子上,這不是胡搞嗎?難道兩位掌教都老糊塗了,不清楚那韓青做上代理掌教這個位子,對昆吾山的影響力有多什麼深厚?二長老暗暗想到。
二長老的這番念頭也充分了說明了他和掌教之間還有一定的差距,那陰陽掌教豈能不知道韓青這個護國院的人成爲昆吾山的掌教對昆吾山的影響有多麼巨大,但兩位掌教還是將韓青扶到了代理掌教這個位子上,究其原因,乃是因爲兩位掌教比二長老看的要深遠。
在昆吾山之中,做主辦事的雖然是掌教,但是,昆吾山的掌教無論做任何事情,都無法繞開長老團,而昆吾山的長老團是怎麼回事?那是首座長老一手遮天,其餘長老各自爲陣
的情況,韓青就算坐上代理掌教的位子也不過只是一個被架空的代理掌教而已,對昆吾山的威脅幾乎等於零。
在這種情況下,兩位掌教自然不會吝嗇一個代理掌教的位子,而且,這韓青若是在坐上代理掌教之後不安分,要和長老團的人爲難,最後必然會出現他和長老團的人火拼的現象,到時候,以長老團綜合實力,絕對可以碾壓韓青,正是因爲考慮到這種種原因,打算借長老團之手捧殺掉韓青,那陰陽掌教纔會力排衆議,讓韓青坐到代理掌教的位子上。
此時的二長老根本不明白這其中的文章,還以爲那陰陽掌教老糊塗,沒有意識到韓青對昆吾山的威脅,也正是因爲他和兩位掌教這一點眼光上的差距,所以那陰陽掌教纔會成爲掌教,而他,只能在長老團裡面做一個跟在大長老屁股後面的跟屁蟲長老。
所以說,知識水平太淺薄的話,最終也只能步二長老的後塵,永遠都只能成爲二流人物。
言歸正傳,韓青一句護國院出口,直接點破了自己的身份,此時已經逐漸停止燃燒法力的大長老也是一驚一乍的盯着韓青,五個頭骨在其左手手臂邊上飛上,黑色怨氣不斷從其中擴散出來。
在得知了韓青的真正身份之後,大長老也一時之間猶豫了起來,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對韓青下死手,畢竟他是護國院的人,萬一將他打殘打死的話,護國院會放過自己纔怪,甚至護國院還有可能遷怒到昆吾山的頭上,到時候,他一個意氣之爭就有可能導致昆吾山的覆滅,在這種情況下,那大長老自然也不肯繼續出手,免得因爲這件事自己走上和護國院不死不休的局面。
然而,大長老打算罷手,韓青未必想要罷手。
整個長老團之中就屬這大長老的權力最大,若是不擺平的他,那他想要收回掌教的權力根本就是做夢,而現在恰好是一個擺在他面前收回掌教權力的機會,以韓青見風使舵的能力,怎麼可能白白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
大長老因爲考慮到護國院的關係,不肯繼續動手,自己又豈會罷手停戰?
“怎麼,大長老,聽到我的來頭之後,怕了嗎?”看到大長老逐漸開始收縮自己的法力,韓青啓脣一笑,似笑非笑的說道。
“笑話,老夫堂堂一個斬道中期的修士,豈會怕你?”大長老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麼,大長老現在罷手,是打算承認你我的比試最後勝利的人是我,是嗎?”
“也不怕打開天窗說亮說,我雖然並非昆吾山正式的傳人,但是,我的身份”韓青說道。
“你我十招未過,又何來勝負?”大長老說道。
聽到這番話,韓青也只是笑了笑。
開玩笑,你堂堂一個斬道中期的修士,被一個問虛中期的修士逼到燃燒法力,你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說沒有勝負,就算一個修爲不過天變的修士也能看出,這場比試到底誰是勝者。
韓青不過問虛中期的修士而已,和大長老的修爲相差甚遠,然而,哪怕是差了大長老一個境界,韓青操縱一萬九千七百道玄黃之氣抽在他身上的時候,後者也不得不燃燒自身法力,利用法力燃燒短暫提升自己修爲的機會,掙脫玄黃之氣的束縛,若不是那大長老舍
得犧牲自己的壽元,以六十年壽元爲代價,燃燒了無盡的法力,現在的他,恐怕早就已經被玄黃之氣煉化了。
被一個低了自己一個大境界的修士逼到如此不堪的境地,試問天下間又有幾人可以做到?這場比試,哪怕沒有到十招限度,也無疑是韓青更勝一籌。
不過,韓青是一個實在人,心眼相當實,這老傢伙不肯定承認,韓青自然會打到他承認。
聽到那大長老一番打腫臉充個胖子的話之後,韓青冷笑一聲,體內的真魔之力轟然震動,一聲朱雀清鳴立刻響徹在太極殿之中,而後,只見那韓青身後的朱雀虛影身上忽然綻放出白色火焰,珍格格太極殿的溫度一瞬間提升了數十倍,幾個長老驀然間便汗流浹背起來。
“五行真焰!我的天,這是五行真焰!這混蛋小子竟然以五行真焰來修煉朱雀變!”三長老慘叫的聲音立刻響起,在看到那朱雀虛影的身體上綻放出白色火焰的時候,立刻便從紅木椅彈跳了起來,哪裡還有之前的冷靜,催動法力便打算衝出太極殿。
餘下幾個長老也自然知道那五行真焰的厲害,察覺到朱雀變乃是以五行真焰凝聚的瞬間,哪裡還有膽子繼續留在天極殿之中,紛紛步了三長老後路,衝出了太極殿之中。
五行真焰,真焰之中排行最後的一道火焰,火焰溫度熔金鍛鐵自然不在話下,更難能可貴的是,即便是斬道修士,想要煉化五行真焰也要頗費一番手腳。
在烈火洞之中,韓青本打算以地火來參悟朱雀變,誰知道在參悟的過程之中,那玄青搞鬼,釋放出被封印的五行真焰,想要燒死韓青。
然而,玄青根本沒想到,五行真焰不僅沒有殺死韓青,反而還成就了韓青的玄黃母氣體,更是讓其成功以五行真焰凝聚出了朱雀變。
那朱雀變以地火凝聚的時候,便足以橫掃所有的問虛修士,如今,以五行真焰來凝聚,這等連斬道初期修士也要退避三舍的火焰來凝聚,其威力的恐怖程度又豈能是大長老可以抵擋的?
在朱雀虛影綻放出白色火焰的那一瞬間,大長老內心猛跳了幾下,一萬九千道玄黃之氣的綻放就讓他必須燃燒法力才能抵擋,更何況是這比一萬九千道玄黃之氣還要恐怖的朱雀變?
那玄黃之氣雖然威力極大,但韓青畢竟沒有掌握什麼修煉玄黃之力的功法,無法將玄黃之力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但是,這五行真焰卻不同,他如今掌握了朱雀變,利用朱雀變,可以將五行真焰的力量提升到極致,五行真焰在沒有提升威力的時候也能讓斬道修士恐懼,更何況是威力提升了數倍的情況下?
大長老是不是鋼鑄腦袋不知道,但就算他腦袋是鋼鑄的,這個時候也根本不敢和韓青炸毛,否則的話,韓青分分鐘就要讓他嚐嚐被人烤成羊肉串的味道。
“助手,是我輸了!”大長老面色陰沉的開口說道。
“現在知道害怕了?”韓青捏着手訣,盯着大長老,冷笑連連的說道。
剛纔你不是很牛叉的說沒有勝負嗎?怎麼轉眼間就害怕起來了?既然沒有勝負,那我就分出個勝負,這個世界沒有絕對平行的存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長孫永哲技高一籌,還是我韓青更加的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