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公園。
曹正軒帶着孟思妍漫步在公園的小徑上。小徑兩旁或是草坪或是翠竹或是林木,甚是清涼。
漫步一會兒,曹正軒和孟思妍選中了一張安置在竹林下面的石凳作爲他們練習詩朗誦的場所。
說是竹林,其實只有一小片,竹子一叢一叢的,而不是人們想象中的毛竹林。這是景觀竹林,竹莖細細的,竹葉也細細的。
因爲這一片竹林,雖是初秋時分,坐在石凳上還是比較陰涼的。
或許是半上午的緣故吧,公園裡幾乎沒有人。
“這真是一個好場所,”孟思妍的狀態很放鬆,她拿出幾張A4紙來,“我們開始吧,老師。這是我打印的詩的原稿。”
“思妍還真用心。”曹正軒接過一份原稿來。
“其實我已經會背了,但原稿還是要備一份,如何抑揚頓挫,情感上做什麼處理,還是要做一點備註。這都需要老師指點。”孟思妍清澈的眸子看着曹正軒。
“不說指點,說交流。我們先議一下朗誦的模式,確定什麼段落分,什麼段落合。”曹正軒在石凳上坐下來。一種清涼的感覺立即鑽進曹正軒的皮膚。
孟思妍也在石凳上坐下來。兩個人便湊在一起商議朗誦的模式。
模式確定了之後,練習這纔開始。
曹正軒:我是你河邊上破舊的老水車,
數百年來紡着疲憊的歌;
孟思妍:我是你額上燻黑的礦燈,
照你在歷史的隧洞裡蝸行摸索
曹正軒:我是乾癟的稻穗,是失修的路基;
是淤灘上的駁船
把纖繩深深
勒進你的肩膊,
合: --祖國啊!
……
反覆練習之後,等兩個人都覺得比較滿意了,孟思妍便打開手機裡的錄音,孟思妍慢節奏彈奏的鋼琴曲《致愛麗絲》便緩緩響起。
……
孟思妍:我是你的十億分之一,
是你九百六十萬平方的總和;
曹正軒:你以傷痕累累的乳-房
餵養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騰的我;
合: 那就從我的血肉之軀上
去取得
你的富饒、你的榮光、你的自由;
-- 祖國啊,
我親愛的祖國!
“OK!”曹正軒打一個響指,然後把手機錄音關閉。
“太好了,老師,這個效果真的太好了。”孟思妍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老師的聲音雄渾而又磁性,真的很好聽呢,尤其感情非常飽滿。”
“思妍,你也太會表揚老師了。你的聲音也很好啊,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呢。”曹正軒道。
“嗯嗯,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我們就互相吹捧吧。我在想,我們的表演絕對會轟動班裡的。”
“那是當然。我感覺網絡上下載的都沒有我們的效果好呢。”
“那是絕對的!啊——”孟思妍忽然尖叫起來,緊接着一蹦三尺高跳上了石凳。
曹正軒注意到,從竹林裡爬出來一條小蜥蜴,小蜥蜴蹭蹭蹭又沿着石腿爬上了石凳。
“我的媽耶——”孟思妍反應非常敏捷,出手摟住曹正軒的脖子,人就像猴子一樣攀在了曹正軒身上。
曹正軒只得伸出雙手托住孟思妍的臀部,口中安慰道:“是小蜥蜴,沒事的。”
孟思妍回頭恐懼地盯着小蜥蜴。小蜥蜴似乎很有靈性一般擡頭看了看孟思妍,一個轉身跳下了石凳,往竹林裡遊走了。
小蜥蜴已經遊走地遠遠地了,可孟思妍心有餘悸還是沒有鬆開曹正軒的脖子,曹正軒也就沒法不拖着孟思妍的臀部。
“小蜥蜴已經遊走了,思妍。小蜥蜴不咬人的。”曹正軒提示道。
“它不是小蛇嗎?”孟思妍問道。
“不是,蛇沒有腳,蜥蜴有腳。你想要下來嗎?”
“哦,我要下來。那個——”孟思妍欲言又止。
“什麼?”曹正軒問道。
“陳妍她們來了。”
曹正軒放開手,孟思妍便下到地上。曹正軒往身後看去,四大才女中的萬詩怡,朱麗麗和陳妍不知何時來到了秀山公園。
“萬詩怡,你們怎麼來了?”曹正軒問道。
“啊——”陳妍一個轉身,撒腿往外跑去。
“胖妞!”萬詩怡回頭追了出去。
“陳妍!”朱麗麗跟着追了出去。
很快,三個人消失在公園門口。
“她們是怎麼了?”孟思妍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走吧,該送你回去了。”曹正軒道。
“那個真的不是蛇嗎?”孟思妍猶自問道。
……
陳妍跑出秀山公園不多遠就停了下來,扶着一棵香樟樹大口大口地喘粗氣。
陳妍的身材太胖,以這種速度她根本跑不遠。
“你這是幹什麼?”萬詩怡追上來捶在陳妍肉敦敦的手臂上,“是又多了一個情敵,思想上接受不了嗎?”
朱麗麗趕上來之後雙手扶着膝蓋,喘着氣,“你這是要累死我。害我把一輩子的路都跑完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陳妍額頭上汗珠直冒,“就是不忍目睹。歆姐的姐姐喜歡我的小曹老師就算了,齊奕紅暗戀小曹老師我也可以接受,現在又蹦出一個孟思妍來。還親暱到這種程度。”
“我們都看得很清楚,兩個人是來公園練習詩朗誦的。”萬詩怡道。
“什麼親暱,是一隻小蜥蜴把孟思妍嚇了。”朱麗麗道。
“萬姐,小不點,你們不是戀愛中的女人,所以看不出這一點來。”陳妍氣呼呼地道。
“呵,戀愛中的女人都來了,敢情你戀愛了?”萬詩怡笑道。
“沒事了。”朱麗麗一隻手搭上陳妍的肩,“反正你也只是暗戀。”
……
臨縣高速路口白色小車上,步驚人繼續回憶:
對方掛斷電話之後,煌哥讓我打開後備箱,把兩箱錢提出來。
董總凝視着煌哥道:“輝煌,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董總放心,我趙輝煌命不要也要換您孫子一個平安。”
“對方是一個亡命徒,一切小心。還有你,小兄弟。”董總拍了拍我的肩膀。
“謝謝董總的關心。”我說道。
煌哥提起一個箱子往裡走,我便跟了上去。一路上煌哥就囑咐了我一句,問我鐵傢伙放在什麼位置。他是具體聯繫人,身上不能放傢伙。我拍了拍鐵傢伙的位置,心裡說不出有多緊張。一百來米的路程,我感覺走了一公里。
終於到了對方待的地方。我們注意到,董總的孫子手腳都被綁了。看見我們,董總孫子的眼睛更增添了恐懼。
綁架董總孫子的人只有三十幾歲。頭髮留得很長,感覺有幾年都沒有理髮了,鬍子拉碴的。穿着那種膨得很高的羽絨服,腳底下一雙馬靴。
令我驚懼的是,這個人手裡赫然握着一把手-槍。
PS:很抱歉,昨晚八點的更和今早十點的更都沒按時上傳。爲表歉意,現在連發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