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中了他的計？也許他們要的，就是這樣。”釋小心搖了搖頭，並不贊同午馬辛的想法。“你千萬不要用正常人的邏輯去考慮這些人。你以爲在他們的眼裡百萬修行者算個什麼？人？不，在他們眼裡人不是人，人是大數據。在他們眼裡百萬個修行者同樣不是人，只是一個百萬的數字。不，或者說是百萬個更爲高級的資源，礦產，衣服。根本沒人會把我們這些修行者當成同等的對手。甚至到目前爲止……你連他們具體是誰你都不知道。就算你要去殺人，你殺誰呢？”
“殺誰……？我們逮着一個殺一個！寧可殺錯不可放過，非要好好教教他們怎麼安分做人不可！”
午馬辛的殺氣騰騰，更顯得彷彿一羣江湖草莽的作風，在這種層面的鬥爭之中完全無濟於事，釋小心也只能無奈苦笑，這傢伙還根本沒從根本上轉過彎來。
“這些人根本不是某個人，而是一羣人，一羣有組織，有目的，有意圖的人，他們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全新文明觀，高高在上，俯瞰衆生。殺也殺不完，殺誰也不知道。而且你忘了他們掌握的技術了？你自以爲把他們某個人千刀萬剮，以爲解了恨，說不定你剮掉的不過是他們一件無足輕重的衣服，你氣不氣？”
“氣呀。老子的肺都快氣炸了。殺了他的人，原來只殺了他一件衣服……這。”午馬辛都沒語言形容了，只能幹瞪着眼睛。
“靜候時機，稍安勿燥。”釋小心只送了他八個字。實際上今天他說這些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少眼前他所認識的所有修行者之中已經達成了共識，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一個共同的敵人。他們就會羣策羣力，爲着這個目標而不斷前行。
隨着智腦小主的上線，他們已經擁有了和對方一戰的資本。敵暗我暗，大家都躲在暗處，就看誰先發現對方的具體存在。而剛纔釋小心所說的殺人等於剮了對方一件衣服，這句話也對也不對，就看對方來不來得及換衣服了。
最重要的是，絕不能讓他們大規模的更換上‘超級’檔次的衣服。
“既然我們都取得了共識，那就立即展開調查，看看是誰在修行界中廣爲傳播，誰在招攬修行者涉足世俗，又是以什麼利益相誘。在他們注意到修行者存在的時候，一定有這麼一個，或者幾個修行者已經參與到了‘更衣計劃’之中。我們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午馬辛師兄，現在我們這裡以天僵門人數最多，需要你們多勞了。”
“沒問題。我會立即派人回門派詳加查探，把這件事情通知掌門，由掌門出馬詢問各派詳情。”午馬辛立即答應下來，這次他沒反對，甚至連天僵門的掌門師尊都要想辦法請動。必竟他只是弟子，還遠遠沒到能夠與其它門派查詢交流的地位。
“查探可以，但有關高級文明和‘更衣計劃’的事情一定要保密！絕對不能泄露半個字，查的時候就問問最近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涉足世俗就行了。”釋小心囑咐了聲。
午馬辛點了點頭，回頭朝一個師弟吩咐了幾句，那人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李嫣然出聲說道：“既然大家都共同行動，我們五毒門也可以盡點能力。雖然我五毒門屬道門旁支，在修行界人微言輕，但還是有些手段的，我會立即傳書我五毒門衆，好好打探動靜，看看涉足到世俗的都是些什麼門派之人，或許能夠找到蛛絲馬跡，也能查查他們的落腳點在哪裡。”
“好，有勞嫣然姐了。”釋小心點頭同意，又拿起桌上的手機對在場的衆人說道：“你們現在都有了審查權限，通過任何手機或者聯網的設備都能夠輕鬆聯繫，而且絕不會被人竊聽，以後除了通過權限的通訊方式之外，什麼都不要用。以免走漏風聲，夜長夢多。剛纔大家剛來的時候，我以爲這可能是一場混亂的苗頭，但現在看來，我們已經卷入其中難以獨善其身了。我也不知道後面會發展成什麼樣，但現在，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退出的可能。希望你們都有這樣的覺悟。”
他這段話說得非常奇怪，讓人聽起來感覺也是古里古怪的，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捲入了什麼，又會發生什麼，只是釋小心的話聽在耳朵裡，就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的嚴肅，似乎自己真的邁進了一個龐大，甚至宏大的怪圈之中，想走，已經遲了。或者在這個囊括範圍巨大的怪圈籠罩下來的那一刻起，根本就沒有人能逃得掉。只能走到最後。
天僵門衆人起身都走了，甚至連飯也沒有吃。這裡只剩下釋小心和五毒門的幾個人。釋小心這纔再次聯繫上小主，想通過他直接詢問有關修行界的事情。
不知道在世界信息汪洋之中會不會保留有修行界的資訊。
“小主，你能查到多少有關修行界的事情嗎？”
小主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
“很多很多。”
“哦？”釋小心訝然道：“那你說出來聽聽。能查到多少？”
“非常非常多。”小主煞有介事的回答：“比如西方存在魔法之類的說法，也有不少文學著作描述過魔法的存在，也有一些影視作品會描述魔法，或者不同的種族之間的戰爭，比如《魔獸》《卡里波特系列》《戒指王》……再比如本土更有大量描述修行界的作品，諸如海量的玄幻小說……”
卟！
正一臉嚴肅在喝水的李嫣然向娟葉青青賈姥姥全都把嘴裡的一口水猛噴了出來。
“……”釋小心憋得一臉尷尬，原來這擁有自我意識的智腦也有犯傻的時候啊！他問的是真實存在的修行界，小主居然能回答玄幻小說！
“拜託，我問的是真實存在的東西，不是問你小說電影電視劇情節！”
“對不起啊釋小心閣下，您並沒有說清楚……呵，呵，呵。”
“你別笑了，笑得這麼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