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教室中原本只有高君粗重的喘息和童玲壓抑的低吟,還有桌椅咯吱咯吱的聲音,誰想到伴隨着童玲一陣‘死鬼’的呼喚之後,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古怪的聲音。
若是尋常的聲音,自然不會被神魂激盪的兩人察覺,但這聲音實在是太奇怪,太刺耳了。
這樣的聲音在教師經常會聽到,就是老師突然手滑,粉筆側滑過黑板的聲音。
就像是用指甲撓玻璃,尖銳刺耳。
無意中的一下沒什麼,但是這聲音滋滋啦啦的很長久,本來正在衝刺的高君二人都不由得停下了,童玲更是被是煩躁得堵住了耳朵,問高君:“這是什麼聲音,哪裝修呢?”
高君沒說話,而是連忙撿起了地上的衣服,不是爲了遮體,而是因爲衣服裡有武器。
他不相信鬧鬼,卻懷疑是有異能者在藉助鬼神傳說在妖言惑衆,造謠生事。
古時候各類鞋教層出不窮,想要迷惑信徒,總會展示一些‘神蹟’來增加可信度,其實說傳來不過都是江湖把戲。
比如常見的‘半夜鬼敲門’,天天晚上睡着之後有人敲門,可打開門外面卻一個人都沒有,關上門之後又有人敲,打開門依舊沒人,一連整晚,確實夠嚇人的。。
其實說穿了就是小把戲,古時候人把黃鱔的血抹在門上,鱔魚血能夠吸引來蝙蝠,蝙蝠趴在門上啃食就如同有人敲門,可當開門的時候,蝙蝠反應快,早就悄然飛走了。
至於其他的什麼土地裡長出佛像,不過是下面埋了豆子發芽拱出來的,周身神光籠罩,不過是木炭燒松油而已,靈符一番就燃燒,那是因爲燃點低的白磷,竹籃打水,是因爲在竹籃底部塗抹了透明的漿糊,古時候沒有漿糊,青蛙卵魚卵也能用。
這些江湖把戲高君知道的清楚明白,若是真能穿越,相信每一個學過化學的人都能成爲國師或者大祭司之類的人物。
所以,此時刺耳的怪聲,高君不相信是有鬼怪,絕對是人爲的,即便是特異功能,也是人爲的。
他拿起褲子拎在身前,因爲口袋裡有武器,童玲更是如此,因爲不僅是刺耳的聲音讓她心煩意亂,她還發現了更可怕的詭異事。
“死鬼,你快看!”童玲捧着衣服遮住身體,一手指着黑板,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高君立刻側頭看去,一瞬間,那刺耳的聲音消失了,變成了粉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的輕聲,但眼前絕對沒有人,更沒有粉筆。
可是……
乾乾淨淨的黑板上,竟然真的出現了自己,橫平豎直,一筆一劃。
慢慢組成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可怕的字跡寫完之後,原本是白色的,忽然那自己竟然滲出了鮮血,鮮紅色的液體慢慢滲透過來,漸漸將這個死字染成了血紅色,觸目驚心。
緊接着,那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惡鬼,在用鋒利的指甲撓着黑板,這個死字就是它的目的。
“我滴媽呀!”小門小戶出身的童玲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就躲到了高君身後。
高君面無表情,掃視四方,確定只有黑板上滴血的死字和刺耳的聲音,周圍沒有半個人影,也沒有其他異常情況,當機立斷護着童玲往門邊挪動。
只是噪音干擾而已,還無法擾亂高君的心緒,他輕輕擰動門鎖,發現門能正常打開,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只要通道不被封死,即便外面有千軍萬馬,憑藉身上的特工裝備,他有信心能殺出去。
童玲也趁這功夫穿好了衣服,亂糟糟的,倆人看起來好像被人捉當場的尖夫銀婦。
就在高君擰動門鎖,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那宛如指甲撓黑板的刺耳之聲也戛然而止了。
高君沒有猶豫,拉着童玲快速出門,走廊裡空蕩蕩的,確定沒有埋伏,但他仍然不敢大意,帶着童玲貼着牆壁快速潛行,直到離開教學樓,混入來來往往的人羣才鬆了口氣。
此時正好是晚自習剛下與熄燈前的放鬆時間,校園中來來往往人很多,混在人羣中,可以確保安全了,所以這看起來不像是一場針對自己的恐嚇伏擊。
昨晚和今晚,同一間教室連續發生了靈異事件,在絕對不會有妖魔鬼怪的情況下,那刺耳的聲響和鮮紅的死字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童玲是真被嚇得不輕,雖然是新時代女性,但畢竟來自小山村,多少會從老人口中聽到一些封建迷信的信息,平時不會多想,但遇到詭異的事情,很自然的就會聯繫起來。
“沒屁事兒,應該就是壞小子的惡作劇,只是沒想到今天那地方被咱們徵用了。”高君低聲勸道。
可如此一說童玲就更害怕了,用力的捏着高君的胳膊道:“你說這是人爲的?那是不是有人看到我們倆剛纔……臥槽,沒法活了!”
高君苦笑着撓頭,連忙道:“房間裡烏漆嘛黑的,誰看得見啊,再者說,這不是人爲操作的,可能是設置的某種定時或者遙控的機關。”
“你怎麼知道的?”童玲第一次對高君產生了質疑。
高君微微一笑,道:“這都是老子當年玩剩下的。
以前我過集體生活的時候,宿舍裡總有個傢伙不合羣,我們打架他不參合,我們喝酒他從來不去,偏偏還要吃住在一起,很是討厭,所以有一天哥哥我就想了個辦法……”
“什麼辦法?”童玲下意識的問,不知道這剛纔發生的事兒有沒有關係。
只見高君微微一笑,道:“有一天我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曲子,就是聊齋呀,或者恐怖影片中的經典配樂,就是那種陰森森冷颼颼的音樂調子,保存爲鈴聲,然後把手機鎖在儲物箱裡,之後我們一夥就出去了,而那傢伙照例不去。
然後在後半夜他睡熟的時候,我們撥通了那鎖在箱子裡的電話……”
“我擦,你們太損了!”童玲頓時嗤笑出聲,錘了高君一拳,恐懼感減輕了不少,也不用高君多說,那個不合羣的傢伙肯定被嚇壞了。
“所以剛纔我們遇到的事兒,應該也是相似的惡作劇,沒關係。”高君安慰道:“只是這幫兔崽子太損了,害得老子還沒發射呢。”
“活該。”童玲幸災樂禍的笑,反正她是痛快了……三次!
就算這一點,那些古老、保守、陳舊的思想也必須要改一改了,以前人們總說,男人女人在一起,怎麼都是男人佔便宜,這純粹是胡扯呀。
不說其他方面,就說啪啪啪,大部分時間都是男人佔據主導地位,女人只是單純的享受,在這過程中,男人首先要討好,用盡手段幫助女人進入狀態,然後還要保持節奏,控制自己的感覺和慾望,小心翼翼,還要全力以赴,不遺餘力的讓女人得到滿足。
就像童玲,一次戰鬥中能滿足N多次,而高君也只能滿足那麼幾秒鐘。
這他孃的是誰佔便宜?
因爲擔心無法滿足女人,因此而引發的男性憂鬱,抑鬱,精神性早謝等等症狀,已經屢見不鮮了。
男人不但挨累,表現不好還會把自己逼瘋,而女人才是在毫無負擔的佔便宜。
所以高君笑嘻嘻的說:“走,回宿舍,把剩下的做完。”
說完也不等童玲開口,拉着她就朝宿舍走,一路走進被窩裡。
至於這詭異的教室,一個短信讓隨時處於待機狀態的女隊員去查,她的名字叫李茜,當兵三年,在特勤部門服役兩年了,算得上是老兵了,精明幹練,執行力很強。
之前高君心裡悲傷,只認姬祥是自己的搭檔,所以一直沒問女隊員的名字,而女隊員對此也能夠理解。
但那之後姬祥甦醒,雖然失憶卻已是最好的結果了,再加上女隊員配合高君擒獲製毒女許穎,並因此成功營救了被軟禁的韓晶晶,之後也是由她把許穎押送執法部門的。
不管是處於對她的感謝,還是處於禮貌,高君之後都和她做了正式的自我介紹,任何了她作爲自己臨時搭檔的身份。
現在她被安排在學校後勤部門工作,如同雜役,什麼園林綠化呀,衛生安全啊,桌椅修理呀,什麼都幹,同樣也有極大的活動自由。
高君把教室的情況和自己的分析統統告訴給了李茜,請她立刻趕過去調查,不然可能會錯失重要證物。
其實若不是童玲被嚇壞了,高君自己就會在現場動手,但現在有一個強有力的搭檔,自己還是先去做剛纔愛做卻沒做完的事兒吧。
這一次沒什麼鴛鴦交頸的磨嘰事兒,高君直搗黃龍,馬力全開,看他焦急的樣子,童玲開始咯咯地笑,很快變成了如笑似哭的申吟,緊接着就是咒罵,最後變成了無力的喘息……
在童玲昏睡過去之前,說了一句足以讓高君驕傲一輩子的話:“你把老孃的靈魂都頂出去了!”
高君得意的笑看着童玲昏昏睡去,同時,女隊員李茜的短信也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