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人朝二十多瞎了眼的人扔磚頭,場面就像打保齡球一樣輕鬆寫意。
一時間,慘叫聲震天響,二十多個小混混被砸的東倒西歪,有幾個被砸中了腦袋,鮮血迸濺。
還有不少磚頭落進了坑裡,有幾個踩着人剛趴下來的傢伙頓時又被砸了下去,現場可謂哀鴻遍野。
工友們無比興奮,這架打的,就像鬧着玩似得。
他們也第一次體會到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體會到了領導的智慧,被正確領導下的工作效率。
天時,他們提前收到了消息並提前趕到做足了準備,地利,這是他們最熟悉的工地,挖掘機,裝載機,塔吊,磚頭全用上了,人和,齊心合力打敵人。
短短的兩三分鐘的功夫,對方來勢洶洶的五十多人,還能站着的不剩幾個了。
二青一聲令下,所有人集體衝鋒,一擁而上,宛如洪水一般碾壓一切 ,那些被砸的狼狽不堪,蜷縮着身子抱着頭的混混,還有的全身浴血的地痞,被工友們一個挨一個的踹進坑中,之前還在掙扎的又被砸了下去,感覺就像往萬人坑中扔屍體。
就在這時,兩臺裝載機還開了過來,坑中人頓時被嚇得亡魂皆冒,以爲是要將他們活埋呢。
其中有膽小的頓時哭號道:“大哥,大哥們,饒命,饒命啊,我們只是被臨時拉來湊數的,千萬別殺我們呀。”
一羣人站在大坑邊哈哈大笑,這兩輛裝載機就是二青特意叫過來,爲的就是起到嚇唬人的作用,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麼好。
“嘿,二瘸子,你還活着嗎?”二青站在坑邊說道:“我他媽怎麼感覺像是在給你上墳呢?”
“叉你孃的二青,你他媽玩陰的,挖坑灑石灰算什麼本事,有種和老子明刀明槍的幹。”二瘸子的吼叫聲傳來。
“什麼年代了,還用什麼刀槍啊,老子現在就親自開挖掘機埋了你!”二青大聲喊道。
瞬間一片求饒聲再起,二瘸子罵街的聲音再次傳來,因爲有不少人正踩着他往上爬。
“好,二青,你有種,這回你贏了,有種你就把我埋了,要是不敢,咱們下回再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二瘸子確實是個狠人,這種情況下仍然嘴硬,心理學上說,但凡身體有殘疾的人士心理也都是有一定缺陷的,自卑,敏感,消極,暴躁易怒等等。
他這一發狠,二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二瘸子是瘋子,這次吃可大虧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下一次說不定報復會更狠。
他是真想把二瘸子弄死在這兒,反正現在有衙門撐腰。
想到這,他忽然擡眼朝高君看去。
高君手裡的煙正好剛剛抽完,扔在地上踩滅,漫不經心的走上前,心裡已經想好了。
殺人是絕對不行的,二青和胡擘一夥以往也有爭鬥,雙方卻從來沒有下過死手,畢竟上有國法,下有規矩。
今天二青突然轉性,已經足夠讓胡擘一夥吃驚了,若是動手殺人,他們沒準會考慮到二青有了仗勢,而天地間連殺人都能保住你的,也只有朝廷了。
若是讓對方猜到二青已經被招安,一定會把胡擘一夥人嚇跑,到時候任務等同於失敗了。
他們要做的是,不斷的激怒胡擘一夥人,最好讓他親自出面,帶領販毒集團的精英來找二青的麻煩,到時候警方就有藉口抓捕胡擘了。
不能殺人,但要是什麼也不做就放走他們,那引蛇出洞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所以高君想了想,道:“把探照燈打開,讓我們看清楚,但凡叫爺爺求饒的,可以滾,有敢掙扎的,直接用磚頭砸下去,嘴硬不求饒的,打斷一條胳膊,至於二瘸子,哼哼,二瘸子這名號,顧名思義,就是兩條腿都要瘸嘛!”
說完,高君有點上根菸,火苗下,他面帶微笑,眼神卻一片冰冷。
巨大的探照燈宛如太陽一般耀眼,在最上層的一羣人還沒擺脫石灰水泥粉的灼燒,痛苦的不住聲的求饒:“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二青安排人將他們一個一個拉上來,中間有間隔,拉上來一個就趕走,等走遠了,才拉下一個,這中間有人想趁機爬上來,立刻就有磚頭伺候,連着兩三個被開了瓢,血腥味瀰漫開之後,整個大坑中就只有求饒聲了。
這放生的行動做的很緩慢,雖然都在求饒,但最早跟着二瘸子衝鋒,也就是被壓在最下面那十個人,都被打斷了一條手。
很簡單,高君親自做的示範,在坑邊伸出手,貌似和藹的說:“來,我拉你上來。”
那人伸出手,高君抻直了他的胳膊,一棍子下去打在肘關節,頓時咔嚓一聲斷成兩截,然後拎着斷臂把他拽出來,看得工友們都一陣倒吸冷氣。
不過這些人都是二瘸子的親信,胡擘團伙的骨幹成員,對待這些混蛋根本沒必要可憐,而且其中幾個人還和幾名工友有仇。
現在就是報仇雪恨的時候了,工友們自然不會客氣。
他們拎着砍刀堵住門口,本來就不懷好意,若不是提前做了妥善的準備,工友們肯定少不了傷亡,現在和敵人有什麼客氣的。
十幾個人被打斷了胳膊,最後是二瘸子,是二青親自動手的,已經被踩得奄奄一息的二瘸子被拽出來,一條瘸腿,腳底下墊了一塊磚,讓後一棒子下去,腳和腳踝就分離了。
另外一條腿更簡單,高君拽着腳,二青一棍子砸在膝蓋上,那骨折的脆響聽的人頭皮發麻,二瘸子直接昏死了過去。
一羣原本氣勢洶洶而來的地痞流氓,此時帶着殘廢的身體,滿身浴血,拖着二瘸子狼狽的走了。
工地上頓時一片歡騰,被欺負久了,報仇雪恨,大快人心,比老闆發獎金都高興。
不過二青卻冷靜的說:“兄弟們,這件事兒我們玩大了,二瘸子一定會報復的,從現在開始,咱們加班加點趕工,就在這工地先給我們自己蓋一座臨時住房,把你們的家人也都接過來,以後就吃住在工地,所有吃喝花銷都算我的。”
“二哥,這也不是辦法啊?”有人問到。
“沒關係,這事兒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解決,我會親自去找胡擘談判的,就是最近風頭浪尖,大家暫避鋒芒。”二青說道:“再者說,今天咱們這一場大勝,他們敢不敢再嘚瑟還另說呢,總之大家先避一避,等我好消息。”
衆人齊聲喊好,這一戰,二青的威信在大家心中無心增高了。
“痛快,真他孃的痛快!”回家的路上,開車的二青不斷的拍着方向盤,心裡暢快無比:“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現在體會到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感覺了吧,敢這麼肆無忌憚,因爲有官家撐腰,能這麼輕鬆獲勝,因爲天時地利人和。”高君說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只要站好隊,選好靠山,遇事都動動腦子,充分利用身邊的資源,必將戰無不勝。”
“老大你說得對,我要洗白,我要站隊,以後聽媳婦話,跟讜走,多吃飯,少喝酒。”二青笑呵呵的說。
“聽媳婦話沒錯,但是今天晚上不許和媳婦啪啪啪,老子今天晚上是光棍,你們要是在一個房間睡,容易引起我的遐想,不爽!”高君惡狠狠的說。
“嘿,你不說我還想不到,今晚偏偏和高靜同房,而且我的別墅隔音很差。”二青故意氣高君。
高君剛要說話,電話忽然震動起來了,短信,是張嬌發來的。
說的是,這件事兒她已經知道了,明天就會有警員以工程監理和房管人員的名義,配槍住進工地,保護這些工友們,防止胡擘一夥人持武器來報復,但卻要求高君不要告訴二青。
她居然這麼快知道消息了?應該是二青的隊伍中,甚至是二瘸子的隊伍中有警方臥底或者線人。
至於不告訴二青,高君也明白,她這是怕二青這一戰大爽了,熱血上頭,以爲自己天下無敵,會惹出禍來,更怕二青會藉着被招安,有衙門撐腰而胡作非爲。
任務是任務,人情是人情,高君自然分得清,朝廷雖然在故意利用梁山軍四處征討,企圖達到狗咬狗,兩敗俱傷的目的,但他們還能派人保護這些無辜的工友,讓高君很欣慰。
“看什麼呢,不會是想***去我家吧?”二青警惕的說:“我警告你啊,我家很乾淨,你別給我弄污了。”
“切,老子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跟聯合國大樓外面的旗幟一樣多,用得着花錢找女人嗎?”高君不屑的說。
“哦,對了,說起這事兒,我想起來了。”二青忽然說:“爽姐明天要結婚你知道嗎?”
“什麼?”高君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分:“她要結婚,就在明天?他媽的,這麼大的事兒居然不通知我?”
“不是不通知你,她也沒通知我。”二青苦笑道:“這還是前幾天我去她們KTV玩,聽一個和她相好的姑娘說的,那姑娘還要去做伴娘團呢。”
“呵呵,現在婚鬧猖獗,愈演愈烈,甚至成了流氓猥褻的藉口,聽說很多地方,新人爲了熱鬧,又不像朋友受傷害,特意花錢請那些小姐去做伴娘,而且價格不菲。”高君笑呵呵的說。
“老大,你這思維跳躍的跟精神病似得,我說爽姐要結婚呢。”二青無奈的說。
“哦,對了,到底怎麼回事兒,臭丫頭結婚都不給信?”高君這纔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