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輕鬆的完成了偷天換日的把戲,然後立刻去解救那男醫生,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很快,小螞蟻都被辣椒粉驅散了,這就是靈長類動物的優勢。
特別是人類,不斷的發展進化,將智慧開發到了遠超其他生物的高度,科技仍然在使人不斷的進步。
所以,人類在有了能力之後,自然要研究其他的物種,對很多動植物的習性特徵已經瞭如指掌,其中自然就包括弱點。
洪霞和這個男醫生之所以害怕,完全是因爲事發突然,以及螞蟻數量衆多而產生的恐懼。
現在驅逐了螞蟻,洪霞安然無恙,除了有些狼狽之外,小螞蟻連她的絲襪都沒有咬破。
男醫生嚴重一點,也只是腿上破了點皮,更多的還是起到了去死皮和角質的功效。
“這他媽是什麼學校啊,螞蟻都會成羣結隊攻擊人,在這兒上學還有生命危險啊!”男醫生回過神來,站在高處,沒好氣的罵着。
洪霞的臉色很不好,身上沒有了螞蟻,可心裡卻住着一個可怕的百獸之王,這讓她通體勝寒,彷彿是驅散不掉的魔影始終跟隨着她。
“動物,又是動物?”洪霞拉着高君的袖子,臉色慘白的低聲說着。
高君點點頭,道:“我都知道,而且還第一次看到了敵人。”
雖然高君說的從容,但神情嚴肅,目光宛如鷹隼環視着四周,洪霞更害怕了,剛纔只是抓着他的袖子,現在已經挽住了他的手臂。
高君低聲說道:“剛纔提醒你們掉了東西的傢伙就是敵人,掉了的那尿樣也是假的,上面根本沒有貼名字,而且當時我拎着體重秤,他拎着視力表,只有你雙手空空,按常理一定是你過去撿。
誰想到這哥們還挺有紳士風度過去幫忙,結果敵人早就準備好的螞蟻攻勢被你們倆均攤了。
也就是說,如果是你一個人上前,很可能瞬間被螞蟻大軍吞噬,後果怎麼樣就難以想象了。”
洪霞聽完更緊張了,不僅挽着高君的胳膊,顫抖的身軀也貼了上來。
“其實我也很納悶,那劉老頭已經被證實,是隱藏在我市的一個大毒梟,手下可能領導着一個嚴密的販毒組織,他的財產全是毒資贓款,如今警方已經接受了,只是沒對外公佈,但毒品之所以屢禁不止,除了這些毒販鋌而走險之外,相關部門內部一定也有害羣之馬。
所以,他們內部應該知道劉老頭身份曝光,財產被警方凍結的消息,也就是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了,我今天要不說,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就是一個單純的外科割包皮的女大夫。”
“你有病啊!”洪霞本來緊張萬分,聽他如此一說,頓時氣呼呼的掐了他一把:“外科大夫就外科大夫,說什麼外科割包皮的女大夫,是不是你有這方便需要啊,我到是可以親自操刀的。”
高君嘿嘿一笑,這纔有點自己靈魂伴侶的樣子,他知道這丫頭的性格和自己極其相近,輸人不輸陣,輸陣不輸嘴。
“總之,這件事兒警方接手之後,應該徹底與你無關了,所以你剛纔看到我假裝不認識,典型的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唸完經打和尚,吃飽了罵廚子。”高君宛如怨婦一般說着。
洪霞鬱悶的說:“我這是在工作,你又是體檢患者,你想讓我怎麼搭理你,看到你就抱着先親一口嗎?”
“你要是害羞,讓我親你也行啊。”高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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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洪霞沒好氣的罵,可又不敢真讓高君滾。
旁邊的男醫生恢復差不多了,保安也觀察了周圍,確定螞蟻都消失了,也是一臉的納悶,怎麼螞蟻會攻擊人呢,他立刻去找上級領導彙報了。
高君也收起了玩笑的之心,正色道:“既然一切都與你無關了,爲什麼這傢伙還跟着你,伺機攻擊你呢?而且還沒有起殺心,雖然螞蟻衆多,但這種小螞蟻沒有殺傷性,更何況這是在校園,就算沒有我在這兒,你只要求救,很快就會有人趕來。
所以這件事兒,還是恐嚇的成分居多。
所以你要重新考慮一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和老劉頭以及他的財產有關,是不是其他與你結怨的仇人,比如你之前有沒有什麼失敗的手術,人家割包皮,你卻整根切掉了,或者醫療事故之類的。”
“少放屁!”洪霞怒道:“我雖不敢說是高材生,但八年醫科也不是白讀的,迄今爲止,不敢說藥到病除,但也沒有出現過任何醫療事故。”
“那會不會是你的前男友,因爲你劈腿要報復你,或者是現任備胎,因愛生恨了?”高君分析道。
“我單身二十六年,初吻還是被你奪走的,你說這種情況是否存在?”洪霞紅着臉說道。
高君頓時裝傻道:“什麼初吻?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發生的?你能不能重演一遍?”
“你這混蛋還想着佔便宜,我都要急死了。”洪霞沒好氣的說:“這人陰魂不散的跟着我,昨天是鴿子,鰻魚裡藏蛇,今天是螞蟻,那以後呢,回家裡會不會一羣蒼蠅蚊子圍攻,晚上會不會有蜘蛛壁虎爬進我被窩,以後去飯店吃飯,桌上的活魚會不會蹦起來先吃我?我都快被逼瘋了!”
看着洪霞憤怒的樣子,高君點點頭,道:“逼瘋你就是敵人的意圖,既然你說平日裡沒有與人結緣,人際關係也是清清白白,那麼這人可能還是與劉靠頭有關係,只是你現在和劉老頭撇清了關係,爲什麼還纏着你不放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除了鉅額遺產之外,劉老頭是否還給了你其他東西,對這人來說,甚至比幾個億的財產都重要的東西?”
“沒有!”洪霞篤定的說:“我接手老劉頭的時候他已經病得很重了,幾乎就是癱了,意識也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我除了是醫生,還做善終服務,所以對他自然多一些關切,但平日裡也只是擦背洗身,陪他聊聊天,說的也都是家長裡短,沒有什麼其他的交際。”
高君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會不會是老劉頭偷偷把什麼東西放在你身上了,而你自己卻不知道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要回去看看。”洪霞說道。
高君忽然眼珠一動,低聲道:“行,你快走吧。”
“怎麼了?”洪霞意識到了不對勁。
高君冷冷一笑,道:“我去會會這個萬獸之王,看看除了控制蛇蟲鼠蟻之外,他還有什麼本事!”
“他還在這兒?”洪霞吃驚道。
高君點頭道:“校園現在是封閉狀態,四周圍牆都有鐵絲電網,還都設有監控,他不會傻到去翻牆,最好的辦法就是中午的時候混在學生羣中出去,所以他一定還在校園中。”
洪霞有些擔憂的說:“這傢伙能駕馭動物,沒準本身就是怪物,不如我們報警吧,還是別冒險了。”
“報警也沒用,就算找到人,人家矢口否認,,我們又有什麼證據能指證他呢?”高君說道:“可我就不同了,我幾次三分的破壞了他的機會把你救出來,你自己摸着胸口捫心自問,你現在是對他的恐懼多一些,還是對我的依賴多一些?”
洪霞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一下就按憋了,說明是真貨沒有添加物。
看高君偷瞄着自己,這才連忙紅着臉放下手,對於高君的問題,她心裡清楚,肯定對高君的依賴性更強。
因爲有他在,你會覺得,天大的危險都不可怕,他都會保護你。
只是這種情感洪霞一隻藏在心裡,今天高君主動提出來,她仍然不準備說。
高君也很理解,因爲倆人的性格太相近,就像他自己,即便對齊芯月或者童玲說一些情深意長的話,也是以調戲的口吻說出來,讓他由衷的說些太正式的話,他自己就會覺得尷尬。
“行了,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如果運氣好,這次直接把他幹掉就能一勞永逸了,若是抓住直接交給警方也不錯。”高君說道,。
“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你就不怕人家把你幹掉?”洪霞無奈的說。
“你到哪是哪頭的,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高君鬱悶的說。
“因爲你就是一個會耍嘴皮子,有點小聰明的臭流氓。”洪霞中肯的說道。
“是啊,是啊,所以我如此捨生忘死,都是爲了討好你。”高君忽然一臉真誠的說:“爲了讓你不被騷擾,我決定以身犯險,以壞人決一生死,誰讓你是我的靈魂伴侶呢。
不過,我知道敵人強大,此一去必然是九死一生,若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另外,我家三代獨苗,若是我掛了高家香火無人繼承,要不我先去你們醫院冷凍一些淨化種子?留待有緣人爲我家傳宗接代……”
聽他交代後事,洪霞的心都要化了,眼眶一紅就要流眼淚,只聽高君話鋒一轉,道:“不過,冷凍的種子成活率不高,還是親自注射的命中率更高一些,不如我先留下血脈,然後再去和敵人拼命?”
看着高君色眯眯的模樣,洪霞狠狠推了他一把,道:“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