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趴在高君耳邊,呵氣如蘭,聲音甜膩,風騷的說着自己有反應了,引誘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女孩那溫熱的嘴脣幾乎咬在了高君的耳垂上,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襲來,讓高君有種撒完尿抖一抖的暢快感。
不得不說,這女孩將風騷放浪與苦肉計結合得很巧妙,那紅腫的腳踝絕對做不了假,這一刻的萬種風情也很自然。
不過這對高君無用,現在是戰鬥狀態,他心中早已沒有男女,只有敵我了。
別說她這微末道行,再大的風浪高君也見識過。
曾經在戰場,敵人一座暗堡久攻不下,害得我方傷亡慘重,最後硬是耗到了敵人彈盡糧絕才停止。
我軍剛保衛過去,哪知暗堡中竟然出現了六七個女人,高舉雙手,全部一絲不掛的走了出來,其中不乏婀娜多姿,容貌嚴厲之人。
那一瞬間看得殺紅了眼的戰士們都有些心旌搖曳,看着眼前那些風情萬種,又嬌柔孱弱的女子,不免有些魂不守舍。
就在這時,高君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如狂風,似閃電,帶着驚天動地的殺氣,毫不猶豫的用手中刺刀將一個女人力劈於刀下,身首異處,鮮血狂噴。
見了血光,戰士們纔回過神,這些女人哪是什麼嬌柔孱弱之輩,分明就是最兇殘的敵人,穿着軍裝殺戮,脫了衣服就無辜嗎,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高君一馬當先將敵人力劈,見了血光,戰士們心中的戰意與仇恨重新被激活,他們的眼中只有敵人,沒有女人,一衝耳光,全殲敵人。
有過這番經歷的高君,怎麼會被眼前的小兒科所打動,他仍然走在最陡峭的路上。
女孩自然不會甘心,眼珠一轉,道:“高老師真壞,人家纔不是什麼銀角大王,地涌夫人呢,人家是高翠蓮好不好?”
嘿……
高君也笑了,這一轉眼就變成了豬八戒背媳婦了。
“要不咱們歇會,你給我講一講當年你在天界,掌管天河的光輝往事?”女孩嬉笑着說。
這一句話說的,勾引的意圖就更明顯了。
高君心頭頓時浮現了一層危機感,他們已經徹底落後於大部隊了,又走上了另外一條几乎不算路的崎嶇山路,山勢陡峭,旁邊全是嶙峋怪石,但這漫山遍野,同樣是野花野草遍地,古樹繁茂。
高君現在要是停下來,經不住這丫頭的勾引發生點什麼,很可能敵人會臨時改變策略,在這裡發動攻擊。
高君輕笑一聲,道:“我也想休息,可是你看看這周圍,山路崎嶇,怪石遍地,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怎麼休息呀?”
“沒關係呀,我可以坐在石頭上。”女孩忽悠道。
“坐在石頭上自然是沒問題,可是這周圍的石頭全都有尖有凸起,坐在上面都不舒服,萬一一個不小心……嘖嘖嘖,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爽嘍。”高君胡謅道:“不過你說起坐在石頭上,我到是想起一個謎語,就說你吧,你坐在石頭上,打一個成語,你說是什麼?”
高君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女孩自然也不能說太多,否則就這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要知道,高君可是連虐隱身俠和射線男的絕世兇人,一旦徹底撕破臉,高君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她從着山坡上扔下去,並且還會影響整體佈局。
女孩很快冷靜下來,淡淡一笑,道:“我坐在石頭上,這和成語有什麼關係呀?”
“因小失大呀!”高君大笑道:“這也是我人生的警世恆言,如警鐘長鳴啊!”
“陰……”女孩臉色一變,哭笑不得,高君說的半真半假,葷素搭配,讓她不知如何接話。。
只聽高君又說:“看那兩塊圓圓的石頭了嗎,如果我把它們掛在你的胸上,猜一個成語。”
坐在石頭上,是陰小石大,那掛在胸上又是什麼呢?難道是胸口碎大石?
女孩的思維有些混亂,她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忍辱負重嘛!”高君大笑道。
女孩滿頭黑線,掛倆石頭,可不就是忍乳負重嘛。
她剛要開口,只聽高君又說:“掛着倆石頭太沉,你又拿不下去,忍無可忍之下,你把心一橫,乾脆把自己的胸割掉,猜一成語?”
“這太血性了吧?聽着都疼。”女孩弱弱的說:“我猜不出來。”
“自取其辱嘛!”高就呢哈哈大笑。
女孩一愣,仔細一想,自己割自己,可不就是自取其乳嘛。
她徹底無語了,可轉念一下,又有一股深深地恐懼瀰漫上心頭。
因小失大,忍辱負重,自取其辱……
高君這話好像意有所指啊。
因小失大是說現在的狀態,如果高君聽了受了自己的勾引,停下來和自己做些沒羞沒臊的事兒,必然會遭到突然襲擊,這就是因小失大。
忍辱負重,是現在他基本已經拆穿了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仍然沒有挑明,是說明他不想,或許還有些許不敢發生正面衝突。
至於自取其辱就是在說他們,如果意圖不軌,真要有所行動,結果必然是自取其辱!
還可怕的人!
不是說他的思維,而是說,明明已經身處險境,進入了殺局,仍然從容不迫,還保持着讓敵人自取其辱的信心與霸氣。
可是……
女孩感覺託着自己屁股的那雙不老實的手,若不是自己不時扭動兩下,現在恐怕都朵朵菊花開了。
這個最賤人更賤的色狼,橫看豎看都不想弒神者,隱身俠那麼牛叉的存在,真的是死在他手裡的嗎?
但不管怎麼說,她都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棋子,目的是要讓高君重新回到視線內,按照預定的節奏來走,至於其他可能性,她盡力的,但是做不到。
本以爲高君是色狼,撒撒嬌,發發嗲,伸手在男人身上摸摸抓抓,這本來是男人最喜歡初識的女人做的事兒,會給男人一種很好上手的風騷感和享受感。
可她也是這麼做的,卻引出了高君‘銀角大王、紅孩兒、金鼻白毛老鼠精’的說辭,顯然自己已經被拆穿了。
女孩徹底老實了下來,因爲事關她的生死,她老老實實趴伏在高君背上,即便屁股蛋上的大手有什麼異動,她也不敢亂動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整個過程誰也沒把事情挑明,但卻已經心知肚明。
不再廢話,進程就快了很多,很快到了半山腰的寺廟,高君把她送到了醫療室,高君轉身就走。
這是一座集衆家之所長的寺廟,既然佛珠菩薩,又有老君天尊,甚至還有關帝爺,房頂上還有一個也不知道是天線還是十字架的東西,他們的態度是,不管你有什麼信仰,來到這兒就算來對了,總有一款適合你。
今天是節假日第一天,上山的人非常多,佛道和買糕的自然香火鼎盛,同樣關帝爺被民間稱之爲武財神,一些想要發財的生意人最是崇拜,不僅自己的商鋪有供奉,家裡也要供奉,如今關帝爺七尺金身在此,自然要好好拜一拜。
只是關帝爺近身之前,一個穿着一身紅衣紅褲的男人跪坐在蒲團之上,彎着腰垂着頭,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門口不少人等着,看到這一幕卻沒有一個着急催促的,但卻議論紛紛:“這誰呀,太虔誠了,這得是有多缺錢呀!?”
“我擦,虔誠過頭了吧,怎麼連貢品都吃啊?”人羣中有人驚呼道。
這個人自然是高君,跪坐了半天,又順了兩個供桌上的蘋果,大搖大擺的走了,龍行虎步,氣勢逼人,好像關帝爺附身一樣。
這一路走來還揹着個人,沒有休息,甚至沒喝一口水,雖然對他影響並不大,但體力還是有所損耗,他絕不能以疲勞的身體去面對生死大戰。
啃着供果,瀟灑的坐上了纜車,直奔山頂。
此時,大部隊也差不多到達了山頂了,時間也快到中午了,大軍紮營,原地休息,因爲是公益活動,所以學校準備了午餐,雖然只是簡單的麪包,火腿腸,牛奶,但既然是爲了公益,自然是節儉爲先了。
山頂上的涼亭裡,周圍平坦的大石頭上,幾乎到處都是今天的志願者,王副校長在攝像機鏡頭下忙前忙後,馬不停蹄,問問這個累不累,問問那個有什麼需要,一會有席地而坐與大家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笑,一副領導走基層的模樣。
“張靜文哪去了?”高君不在乎領導作秀,但卻沒有看到張靜文的身影,這讓他頓時心中一緊。
這山巔能公認休息的地方就這麼方圓數十米,雖然人多,但也很快就能看遍,更何況今天張靜文的造型與衆不同,沒有穿志願者的服裝,而是穿着登山裝,儘管如此,也是一副職場麗人的模樣,所以在人羣中很是惹眼。
但現在她卻不見了蹤影,高君眯起了眼睛,面帶冷笑,不得不說這青草俠對時機的把握很準確。
這就像高君和張嬌說,老票客總是喜歡中午去嗨皮是一個道理。
今天一上來就動手,高君體力充沛,全神貫注,而且時間地點都不對,青草俠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現在天過午時,又經歷了長途跋涉,驕陽似火,吃飽喝足誰都不想動,下午一點半和夜裡一點半,都是人最睏乏的時候。
而且還到了她最能發揮自身優勢的特定環境下,可謂佔盡了天時地利,可怕的氣息在這山間瀰漫。
高君雖然沒有看到張靜文,卻看到了張嬌,嘴裡叼着一根火腿腸,大咧咧的模樣,讓人浮想聯翩。
高君看了看腳下植被繁茂的山澗,微微一笑,道:“你佔盡了天時地利,但老子我有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