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是幹什麼?”高君詫異的問。
“怎麼了?”趙昆不解的問。
“剛纔那姑娘給你發張照片,又約你吃飯,你就簡單回個‘哦’就行了,不想和她多說點什麼嗎?”高君問道。
趙昆無所謂的說:“這是我女朋友,有什麼話中午吃飯再說唄,高老師你不是吧,總不能我又女朋友,就連看別的美女的資格都沒有了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結了婚牽着老婆的手,也會被路過的性感美女吸引目光,這很正常,異性相吸是大自然的客觀規律。”高君說道:“只是男人要分清主次,舉個簡單的例子。
比如你剛下載一部彩乃奈奈的最新大片,還沒來得及看,你女朋友約你去開房,你會怎麼選擇?”
“當然是去開房了,大片什麼時候看都行嘛。”趙昆不假思索的說,順便調侃高君道:“哦,彩乃奈奈,高老師原來也喜歡清純型的。”
“別打岔,鬆島楓是我心中女神,其他人完全是以欣賞藝術的角度觀看的。”高君說道:“在說你的選擇,說明你也知道孰輕孰重,哪個是現實,哪個是虛幻。
其實這方圓對你們來說,和彩乃奈奈是一樣的,水中月鏡中花,看得見摸不着,甚至還不如彩乃奈奈,好歹能送福利,這方圓頂多送兩張自拍照,連溝都不露。
而你,反而只顧着看美女,冷落了自己的女友。
你可知道她剛纔發來那張照片,看似隨手自拍,其實她可能是至少花了幾個小時,換了十幾套衣服,擺了幾百個個姿勢,用了數百種表情,刪了無數張照片,才選出來這最滿意的一張發給你的。
這不僅是一張照片,也是她對你的一番心意與愛意,結果換來了你一個冰冷的‘哦’,年輕人,你這就叫不解風情,不明白女孩的心啊,我要是她,立刻和你分手!”
高老師的話猶如醍醐灌頂,頓時讓趙昆大徹大悟,他連忙拿起手機,立刻給女朋友恢復了一番肉麻的話。
雖然對方只回給他一個小錘子敲頭的表情,但卻透着羞澀與甜蜜。
“高老師,弟子受教了。”趙昆說道,其他幾人也是感同身後。
高老師點點頭,道:“年輕人年永遠要記住,人生一定要務實,珍惜你所擁有的,還有,這盒煙我拿走了,就當補課費了。”
上課時間之外,高老師一向是賊不走空的。
也正是因爲高老師的賊不走空才救了他們,高君還沒走出去,門就被推開了,系主任走了進來,一看裡面烏煙瘴氣頓時皺起了眉頭,但看到是高君在抽菸也就沒多說什麼,當然主要是因爲他尿急。
高君擺擺手,掩護趙昆等人緊急撤退,自己也飛快的消失了。
上課鈴響起,高君漫不經心的繼續躲在廁所裡抽菸。
系主任方便後,神清氣爽的走出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的,雙鬢染霜。
他和高君只見過一面,是上次高君救女生,擒歹徒之後,他露了一小臉,說了幾句稱讚的話。
高君知道他是一個老教師,一心教書,沒有發表過什麼翻譯作品,也沒有什麼學術成就,純粹就是教書授課,能說一口流利英文,美式英式都很標準,這就足夠了。
他看了看高君,高君立刻遞上煙,這個老頭似乎有些煩心事兒,居然真的接過了香菸,高君連忙幫他點上。
老頭看了看高君道:“小高啊,下午去總校開會你接到通知了嗎?”
高君聽到開會就頭大,當即搖頭道:“沒我什麼事兒吧,我聽說是主任,最低也是教研組長,等中層幹部纔有資格去開會吧。”
老頭顯然也知道,只是客氣一句,他點點頭道:“真羨慕你不用去開會呀。”
嘿,這話說的讓高君有些不爽了,這小套路真沒意思。
這就像瘦子對胖子說,真羨慕你這麼結實壯碩,可我怎麼吃也不胖。
就像有錢人對窮人說,真羨慕你說得這麼快樂,我除了有錢一無所有。
這就像美女對醜女說,真羨慕你能清清靜靜的生活,我每天那麼多男人纏着,煩死了。
看出高君的不爽,系主任也沒在意,而是看着窗外抽着煙道:“現在的學校都成什麼鬼樣子了,三天兩頭開會,一羣頂着教育工作者,掌握着權利的傢伙,卻天天討論着運動會,卡拉OK大賽,藝校的選美比賽,社會的贊助,研究基金……
從來沒有一個人考慮過當前的教育方式和落後的課程,從來沒人認真考慮過冷門專業的就業率,一心就是面子工程,形象工程,以及名譽,地位和利益,噁心!”
老頭憤然的說着,聽得高君目瞪口呆,剛纔的不爽頓時一掃而光。
高君對教育系統並不熟悉,自然不能隨意發表意見,但他只知道現在流行一句話叫,畢業就失業。
雖然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但也不得不說是教育某種程度上的失敗導致的。
當然這也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主要是資源分配不均,一些高考大省,每年初數百萬計的考生,但真正能進入名牌大學的少之又少,而名牌大學當地的學生卻有優先錄取,多佔名額的優勢,怎麼說也要對得起人家幾萬一平米的學區房嘛。
所以,教育一旦與利益掛上鉤,恐怕就會出岔子。
老主任狠狠掐滅了手中的菸頭,看了高君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不錯,真希望學校能多一些你這樣的老師。”
老頭走了,高君卻有些發愣,這老頭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他可從來沒真正上過一堂課,怎麼就不錯了。
難道老頭看到了自己剛纔上課嗎?作爲系主任看到他上課胡說八道講談戀愛,居然沒生氣,還說他不錯,老頭是不是被上面的人氣糊塗了?還是說他也贊成自己的‘育’人方式呢?
高君搖搖頭不明所以,只是現在高校的某些教育方式,確實讓人擔憂。
他掐滅菸頭走了出去,還是得去找張嬌。
而且他運氣不錯,張嬌就在操場上上課,只是他還沒靠近,就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味。
張嬌穿着她那套紅色的緊身運動服站在那裡,身材高挑,體態均勻,英姿勃發。
而她對面有一個女生也同樣長身而立,身姿筆挺,亭亭玉立。
兩人正面相對,有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其他學生都站在一旁,緊張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了。
而這個敢公然與張嬌對峙的女生正是高君的小徒弟,齊妙。
只聽齊妙對張嬌說:“別裝了,你這樣的體育老師我見多了,託關係走後門進來的,一點本事而都沒有,上課就會讓我們自己去跑圈,累成狗之後就算你達到讓我們鍛鍊身體的目的了,然後就解散,你的工作可真清閒啊!”
高君聽得清楚,他撇了撇嘴,不可否認確實有這樣的體育老師,基本就是混,而同學們也喜歡這樣,若是不跑圈,全是自由活動就更好了。
只不過,張嬌是警務教官,她可能不懂體育老師的教學方式,但她卻非常看不慣現在的學生,男生因爲天天玩遊戲,女生因爲只注重研製,而日漸孱弱的身體,所以她纔會下猛藥。
此時面對齊妙的質疑,她認真的說:“讓你們跑圈是爲了熱身,做健身操,是爲了舒展韌帶和活動關節,做俯臥撐仰臥起坐,是針對性的鍛鍊上肢以及腰腹的核心力量,這麼做有錯嗎?”
“哼哼,什麼樣的熱身一口氣讓人跑一千米啊?恐怕職業運動員也不會這麼做吧,一千米跑完誰還有力氣做別的項目,你這分明就是變相體罰,浪費時間,自己躲清閒。”齊妙針鋒相對,充滿了鄙視。
最近這丫頭心情不好,高君清楚,一不小心又變成之前那個**女了。
張嬌也是個**一般一點就爆炸的脾氣,但對方畢竟是個學生,她耐着性子說道:“這就是我的教學方法,你要有意見可以去教務處反應,但現在,既然在我的課上,就要聽我的。”
“我一定會投訴你的。”齊妙說道:“不過你想讓我上你的課也行,除非你和我們一起完成你所指定的計劃,跟我們一起跑圈,一起做完所有項目!”
齊妙這是認定了張嬌是要多清閒,她不相信張嬌能完成這些項目。
而這正中張嬌下懷,她冷冷一笑,道:“我正有此意,不過,你能代表所有同學嗎?如果我能完成所有項目,你們是否以後都聽我安排?”
“我能!”齊妙霸氣十足的說:“可如果你完不成,那以後你的課就乾脆讓我們自由活動,還必須算我們出勤。”
“好,成交!”張嬌伸出手,齊妙霸氣的與她擊掌爲誓。
可就在這時,身後的一羣女生中,有幾個唯唯諾諾的站出來,看了看齊妙,又對張嬌說:“老師,我們今天身體不方便,真的跑不了。”
張嬌是女人,自然之道這個‘不方便’是怎麼回事兒,學生不是她手下的警員,當然不能過分,她點點頭道:“不舒服的可以不跑,在原地做些簡單的神拉,對你們也有幫助。”
一聽這話,全班最起碼有對一半的女生舉起了手,紛紛表示不舒服。
“你們……”齊妙感覺自己遭到了背叛,她爲大家謀福利,結果她們還是用大姨媽這種老藉口,太不厚道了。
張嬌並不在乎其他女生,主要還是齊妙,這丫頭公然挑釁她教師的威嚴,必須要戰勝她來立威。
張嬌笑道:“既然如此,乾脆就咱倆比一場得了。”
“好,比就比!”齊妙不服氣的說。
“那我來當裁判。”高君微笑着走過來說道:“如果常規比試不分勝負的話,還可以來一場肉搏戰做加時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