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海濱城市,風輕雲淡,秋高氣爽,溫暖的風中夾雜着海的鹹味,讓人無比的愜意舒暢。
高君站在公交車站,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愜意的說:“還是家鄉的水土最養人吶,八年了,我總算回來了!”
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一頭短髮顯得乾淨利落,劍眉星目,顯得格外俊朗,高大強壯的身軀,充滿了陽剛之美,t恤衫牛仔褲又讓他透出幾分隨性從容的氣度。
他朝馬路上看了看,嘟囔道:“這三十二路怎麼還沒來,好不容易回家了,竟然還有任務給我,不能和上司做朋友,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也不知道這次又讓我扮什麼人?”
高君,十八歲從軍,三年後轉入特種部隊,服役五年參與過多次戰鬥,戰績彪炳,戰功赫赫,三年前轉入我朝特勤部門,從一名特種偵察兵,變成了一名金牌特工。
這三年來,他始終遊走在第一線,執行各式各樣的絕密任務,身份也是百變,他曾經做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也曾是天橋底下的流浪漢,曾經是海歸精英的金領,也曾是重刑監獄的囚徒。
也不知道這一次又要扮演什麼人,但不管角色如何變幻,唯我心不變!
思索間,三十二路公交車終於出現了,高君立刻迎上去,車子還沒停穩,忽然身後蕩起一陣香風,一個火辣的身影從他身邊擠過,擋在了他身前。
顯然這是個女孩子,身材高挑曼妙,烏黑柔順的馬尾辮險些甩在他臉上,白色的T恤很小,露着一截曲線優美的纖腰,下面是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一雙細長美腿足有一米長,腳下踩着一雙綁帶高跟鞋,小腳丫玲瓏剔透,宛如美玉雕琢而成。
高君仔仔細細看了個遍之後,道:“姑娘,你這公交車卡位戰術練得挺熟練嘛!”
那姑娘聞言一轉身,頓時馬尾飛揚,轉過身更是讓高君一下愣住了,那是一張如花似玉般的俏臉,標誌的瓜子臉,嬌嫩的紅脣猶如玫瑰花瓣,秀氣的瑤鼻,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亮如夜星,細長的美貌如遠山含黛,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再配上這身熱辣的穿戴,和不足二十歲的年紀,清純中帶着絲絲狂野的氣息,簡直要人老命啊。
姑娘沒再說話直接上車了,他跟在姑娘身後,車門口有一個月票打卡機,之間姑娘纖腰一扭,屁股往打卡器上一碰,只聽嗶嗶兩聲響,打卡成功。
“我擦,這還是多功能的。”高君暗想道:“以前只知道能賺錢,沒想到還能免費乘車,公交車原來也喜歡這調調啊!?”
他苦笑着上了車,立刻收斂情緒,不再去關注美女,他上這趟車是要和同伴接頭,傳遞這次任務的。
這是一輛無人售票車,要麼刷月票卡,要麼投幣,不設找零,實在沒零錢,可以投整錢,然後自己收取後面乘客的零錢。
高君故作手忙腳亂,尷尬的拿出一張十元鈔票,和司機打招呼道:“我自己收八塊錢了。”
司機點點頭也沒在意,高君就這樣守在門口,看着後面的人上車,主動招呼道:“不好意思,錢給我就行了。”
乘客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疑有他,這一站上車的人不多,第三個上車的十個五十多歲的婦女,上車也不投幣,也拿屁股朝刷卡機蹭,可蹭了半天也沒反應,這大媽鬱悶的說:“幾個意思?小姑娘的就行,老孃們的就不行嗎?”
高君哈的一聲大笑起來,身後的那個姑娘唰的一下滿面羞紅,司機哭笑不得的說:“人家姑娘把月票卡放在屁股口袋裡了!”
大媽這才恍然大悟,自然也是尷尬無比,默默的下車了。
高君大笑着看了那姑娘一眼,姑娘也因爲他肆無忌憚的笑聲狠狠的瞪着他。
這時,後面的人挨個上來,大多數人乘車都事先準備好了硬幣,唯獨有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的女人,貌似白領的樣子,上來給了高君兩張紙幣,隨手就遞了過來,可能是掏錢的時候不經意,其中還夾雜着一張,超市儲物箱用來開箱的條碼憑條。
白領女人好像沒注意到,又或者不在意,直接走到後面去了。
高君也平靜的將這些都裝進了口袋。
車子開動,那白領女人從下一站就下了車,任務交接順利完成。
“小妹妹,是大學生嗎?”沉悶的車廂裡忽然傳來了一個輕佻的聲音,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擠到那美女身前,擠眉弄眼的說:“做不做兼職啊,想不想賺點零花錢,跟哥哥走,一天兩千怎麼樣?”
這犢子公然調戲美女,頓時引起全車廂乘客的嫉妒飯館,可看他那小流氓的摸樣,人們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想惹事兒。
而且,現在很多女大學生都出來‘做’兼職,儘管這個姑娘,如花似玉,貌似天仙,但看她的穿着打扮,小t恤露着肚臍,緊身牛仔褲將臀腿包裹的緊緊的,沒準也是個價更高的兼職女,所以沒有人願意替她出頭。
小美女俏臉寒霜,厭惡的瞪了那流氓一眼,哼道:“滾!”
“妹紙別罵街呀,兩千不行就三千,誰讓哥哥我喜歡你呢?”小流氓鍥而不捨,讓人生厭。
小美女怒火中燒,怒道:“少放屁,有錢回家給你媽去!”
小姑娘夠犀利,小流氓吃了癟,但卻渾不在意,仍然不斷用言語挑逗,高君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這傢伙根本就不是流氓,而是小偷。
他故意在前面挑逗小姑娘,分散她的注意力,身後有兩個同夥,一個人擋着別人的視線,另一人悄悄去偷姑娘屁股口袋裡的手機。
高君冷笑一聲,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他走過去,只聽那小流氓說:“妹紙,我是非常有誠意的,咱一口價,五千怎麼樣?”
這時高君走過來,忽然大聲道:“哥們,你價錢給高了,每週六日的晚上去富貴人家夜總會找她,二百九十八包宿,她是三十八號,我點過她好幾次了!”
“放屁!”小美女勃然大怒,開口就罵,同時猛然轉過身。
恰巧這時,那小偷剛剛將她的手機拔出一半,她猛的轉身,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
一瞬間,幾個人都愣住了。
小美女瞬間猛醒,大喊道:“你們是小偷!”
三個小偷也是經驗豐富,瞭解大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這些毫無技術含量的賊,基本就是半偷半搶,見事情敗露,剛纔那小流氓頓時惡狠狠的威脅道:“臭娘們,再叫喚我花了你的臉……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美女忽然兇狠的來了一記膝撞,速度極快,力道兇猛,正中小流氓的下身要害。
只聽他慘叫一聲頓時翻倒在地,捂着下體,疼的口吐白沫。
“哎呀我擦!”身後兩個小偷頓時大罵一聲。
小美女動作極快,轉身又是一記肘擊,用最堅硬的手肘狠狠擊中一個小偷的太陽穴上,那小偷應聲倒地,雙眼瞬間充血,昏死在地。
高君有些吃驚,他走上來就是要爲小美女出頭的,誰想到這小美女下手極狠,動手迅捷,顯然是練家子,不過對方畢竟有三個人,兩人倒地,第三人不敢怠慢,立刻就要出手去抓她的馬尾辮。
小美女實在無法應付,下意識做出了防禦姿態。
就在這時,高君忽然輕描淡寫的屈指一彈,手中被捻成團的車票如飛刀似利劍一般激射而出,正中小偷屈起的肘關節處,正好是手臂的尺神經溝,也就是俗稱的麻筋!
那小偷頓時發出一聲痛呼,手臂頓時無力的垂下,又疼又麻。
小美女抓住機會連出兩拳,直拳鼻樑,擺拳下頜,小偷慘叫着倒地!
頃刻間,三個小偷全部被打趴了,這時候車上其他人來了勁頭,估計也都是之前在公交車上被偷過的受害人,當即一擁而上,打的打,罵的罵,熱鬧之極。
司機一看這情況連忙靠邊停車,立刻報警。
同時車門打開,高君悄聲無息的下了車。
“你站住!”忽然一聲嬌呼從身後傳來,高君轉身一看,竟然是那小美女追了上來,一雙杏眼正怒視着他。
高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只聽小美女說道:“你個流氓,大庭廣衆誣衊我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毀我名譽,我必須要打你!”
嘿,這‘打你’兩個字說的太可愛,想個任性的小寶寶在生氣了。
可還不等高君笑出聲,小美女竟然說打就打,飛起右腳,腳尖直奔自己下腹部。
“我擦,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怎麼專打下三路啊,拆蛋專家呀!?”
高君大笑兩聲,微微一側身避開,一擊不中,小美女立刻右腳落左腳起,不過高君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虛晃的假動作。
果然,小美女昨晚這個假動作,立刻將佯攻的左腳落下,踩地一個旋轉,一記漂亮的迴旋踢直奔高君頭部而來……